不然娛樂圈的水他都不想踩一下,甚至看都不想看一眼。
他對葉微的縱容,向來是沒有底線的。
葉微臉上掛着嬌俏的笑容,整個人像是沒有骨頭一般癱軟在他的懷裏,“爲了我的話爲什麼一早不入資呀?”
投資這種事情,很多是開拍前就談好了。
雖然中途入資的也有,但是不多。
傅景霆手指颳了刮她挺翹的鼻子,“你不是說在片場被投資人欺負了嗎?現在沒人敢欺負你了,放手去做你喜歡的事情。”
葉微那幾天和他通話的時候,總是說着投資人好似看不慣她的事情,雖然她自己完美的解決了這件事,可是傅景霆還是不希望這樣的事情再發生。
他捧在手心裏的寶貝,怎麼能容忍別人的欺負?
哪怕葉微只是受了一點的委屈,傅景霆也沒辦法忍。
傅景霆就是她堅實的後盾,就算退無可退,他也能爲她劈出一條退路。
葉微伸手捧着這個男人的臉,認真的看着他,俊逸清冽的面容,只有在面對她的時候,會展現出顯而易見的溫情。
腦中突然想起以前看到的問題。
如果有了日思夜想的人,還怎麼熬過一個人的孤寂日子?
她真的好想他。
離開時覺得拍戲不過才離開半年,半年後回來依舊有無數相處的時光。
可離開不過一月有餘,思念就已經像是千萬只小蟲碾過她的心,傅景霆出現的那一刻,彷彿是詮釋了思念的樣子。
輕微的擡頭,紅脣落在他的眉心,伴隨而下的還有女人嬌軟的嗓音,“你真好。”
傅景霆雙手環着她的腰,眼中是星星點點的笑意,“這就好了?我的好還有很多,值得你去慢慢探索。”
用一生去探索。
葉微笑了笑,猛然又想起什麼一般,瞳眸停滯了一瞬,“我剛想打電話給韓致的!”
如果投資人是傅景霆的話,她見到了,可韓致呢?
何況韓致還是她的男伴……
男色誤人啊。
所有事情都被她拋到了九霄雲外。
就差沒把自己給丟了。
傅景霆揉了揉她的頭,這個女人一晚上不是關心這個就是關心那個,心裏到底有沒有他的位置了?
“放心吧,我已經讓姜夢以投資人的身份去見他了。”
葉微又傻眼了,“不是你投資的嗎?”
傅景霆下巴擱在她的肩頭,呼出的氣息撒在脖頸之中,有些癢癢的,聲音低低沉沉,像是迷糊的呢喃,“嗯,姜夢是海城分公司的副總,讓她去見一眼合作伙伴沒什麼問題。”
本來應該是他去見的。
不過傅景霆最擅長的就是隻要不用自己動手,那就差遣別人,可謂是將自己身邊的資源利用得淋漓盡致。
何況他既然見到了葉微,自然是想多留一些時間陪葉微。
“她不是姜家大小姐嗎?居然在你手下打工呀?”
因爲喜歡,所以不惜屈尊來到傅氏?
傅景霆笑了笑,“她想到我手下工作,姜家不放她離開海城,沈列也是經常到海城出差的,讓她進海城的分公司,沒什麼壞處。”
葉微忍不住撇了撇嘴,“你心思也是真夠壞的。”
明裏成全了姜夢。
暗裏成全了沈列。
他像是畫了一個圈,自己好似在這裏面,卻早已脫離。
有時候一個男人不喜歡一個女人,就是那麼的無情且殘忍。
傅景霆這個人,骨子裏其實涼薄,對自己喜歡的和不喜歡的區分得清晰又無情,他這樣的人,不喜歡就能無情到骨子裏。
可一旦喜歡了,又忠貞不移,執着專一。
被他喜歡,是一件極其幸運的事情,可若是存了想甩開的心思,也是絕對不容易的。
如果傅景霆能夠輕易放下的話,上一世就不會被她連累了。
傅景霆不否認她的評價,他若是心思簡單也沒辦法坐鎮一個傅氏。
豪門子弟,能有幾個真的天真?
他鬆了懷抱葉微的手,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去洗澡吧,今天就在這邊住下,明早我送你去片場,嗯?”
葉微本來也沒打算走,但她不好意思說。
顯得太不矜持了。
葉微摸了摸鼻子,“你在海城待多久啊?”
安靜了幾秒,傅景霆纔回話,“我纔剛到這邊,你就急着讓我走了?”
葉微惶恐的轉頭,脣瓣落在了男人俊逸的臉上,有些溫熱,她眨了眨眼睛,“沒有呀,我只是隨意問問,當然希望你待久一點。”
傅景霆從她肩窩裏直起身子,脣邊依舊含着淡淡的笑意,“難說,如果進展快的話,一週左右就回去了,總部那邊事情也很多,不能離我太久。”
聽到前半句話的時候,葉微還在想要不要給他找點麻煩,多待幾天。
聽到後半句話,她就放棄了,她不能婚還沒有結,就讓傅景霆的公司白白少賺錢。
那也太敗家了。
雖然不能待很長時間,但是多一秒也是多。
“那我沒有戲份就來找你。”
傅景霆擡手揉着她的腦袋,嗓音都是愉悅的,“嗯,我有空就去片場看你。”
……
葉微原本也給導演請了假,就在遠海酒店住了一晚。
發消息問韓致的時候,韓致已經回到劇組了。
對於今晚的事情韓致隻字不提,也沒看到有什麼新聞冒出來,葉微想應該是傅景霆做過安排了,他做事情向來滴水不漏,絲毫不需要人擔心。
第二天一早是傅景霆先醒來的。
彼時天剛剛蒙亮,天空籠罩了一層有些壓抑的深藍,世界彷彿都靜謐得只剩下呼吸聲。
男人睜眼的時候還有些迷茫,短髮下的眼眸滯愣了好幾秒,在陌生的環境醒來讓他有那麼一兩分的不適,但懷裏的溫暖又讓他心頭涌上熟悉。
一覺天明的舒適感,好像很久沒有了。
歪頭看着靠在自己懷裏還在熟睡的女人,他眼中瀰漫着溫情的色彩。
傅景霆很少會做衝動的事情,因爲他的理智永遠佔上風。
可是某一天和葉微通話的時候,她很困,卻還是頂着睏意和他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