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涼音拿着煎好的湯藥上樓,推開門,看見阮佳心的臉色要比昨晚好了些。
“夜奶奶,感覺怎麼樣?”
“比昨天好了許多,胸口也不會那麼悶了。”阮佳心笑着回道。
“嗯,那就好,看你精神頭,比昨天要好很多。”看來她的治療方案還是有效的。
“多謝你啊小音。”阮佳心眼裏露出感謝之意。
“您說的哪裏話,這是我應該做的。”時涼音謙虛道。
“小音,奶奶說的是心裏話,要是沒有你的醫治,奶奶現在恐怕……”她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
“夜奶奶,你不要多想,會好起來的。”她見阮佳心嘴角有些抖動,趕忙安慰道。
“來,夜奶奶,把藥喝了。”時涼音將湯藥給了過去。
她看着阮佳心將藥喝了下去,蹲了下去,跟她聊上了。
“夜奶奶,現在這個治療方案效果還不錯,就是在鍼灸的時候,您要遭點罪。”她有些心疼的看着上了歲數的阮佳心。
“沒事,拿點疼痛,我這把老骨頭,還是能忍得了的。”阮佳心看了看她。
“那就好,你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你先好好休息,我先去給你配藥了。”
聽到時涼音要去給她配藥,阮佳心點了點頭。
時涼音直到阮佳心睡着了,才悄悄離開了房間。
她拿出手機,想要發微信,問問夜之寒調查的情況怎麼樣了。
剛拿出手機,便看到微信的推送新聞。
‘江海市,南家工廠被查出酸洗翡翠,珠寶大商,居然用劣質手段從中或許暴利。’
她點開新聞,便看到裏邊寫着:
江海市,着名珠寶大商,南氏珠寶有限公司旗下工廠,今早被相關部門上門抽查,經檢查被查出原來高價翡翠用料普通,是經過酸洗處理過之後變成高檔貨售出。
時涼音看完新聞之後,又看到另一條新聞,是說被調查後的南氏股票大跌。
她輕蔑的將手機關上,南家現在這樣,真是自作孽,當然她也知道這背後的推手是何人。
“白少奶奶,你不能這樣擅自闖進來。”
時涼音尋聲看去,就見時熙然臉色匆忙的走進來。
“夜之寒,夜之寒呢?”
“白少奶奶,少爺不在家。”傭人解釋着。
“你少騙我,我去夜氏集團了,他沒再公司。”時熙然憤怒道。
“怎麼回事?”時涼音站在樓梯處問道。
“時涼音,夜之寒呢?”時熙然快步衝到了她的面前。
“我怎麼知道他在哪,你有什麼事?”她淡漠的掃了一眼面前的時熙然。
“我找夜之寒,你既然不知道,就別擋在這裏。”說着時熙然伸手想要推開她。
“誰允許你在我家吵鬧的。”一個噬骨寒霜的聲音從樓上傳了過來。
“夜之寒,我們單獨談談可以嗎?”時熙然擡眸看向樓上的夜之寒,語氣裏帶着懇求說道。
“我跟你有什麼說的?”他微擡雙眸,王者般俯視着她。
南氏的新聞,是夜之寒一手策劃做的,時熙然是怎麼想的,居然來找他幫忙,夜之寒能幫她纔怪。
“夜之寒,你就聽我說就好,就一會好不好?”時熙然低聲求道。
“去客廳。”夜之寒清冷的聲音,好似沒有任何溫度。
三人來到客廳,夜之寒坐在沙發上,冷淡的看着時熙然。
“你想說什麼?”
“夜之寒,我來,想讓你幫幫南家。”時熙然說出自己來的目的。
“我憑什麼幫他?”夜之寒垂眸,讓人看不出他任何情緒。
“夜之寒,不管怎麼說,我們幾個家族,祖輩就是世交,看在交情的份上,你幫幫暮風吧。”說着時熙然眼角劃出一滴淚水。
“暮風?我要沒記錯,你現在是白季航的太太吧?”夜之寒眼底浮出暗沉的冷意,盯着她看。
時涼音看着說話的兩個人,尤其是時熙然的表情,看起來並不像作假,她也知道,南暮風是她的前女友,難道說他們一直沒有忘記南暮風?兩個人舊情未了?
可是一想到南家可能是對阮佳心下毒的兇手,時涼音便覺得夜之寒一定不會答應她。
“夜之寒,我跟南暮風的過去,你也知道,可就算我們沒有緣分,可還是可以做朋友不是嗎?作爲朋友,我想幫他一把。”時熙然眼神裏充滿了央求,她想讓夜之寒幫助南家。
“時熙然,你不要誤會,我夜家跟南家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交情。”夜之寒的一句話,讓時熙然癱坐在地上。
“夜之寒,你就這麼一點舊情都不念嗎?哪怕我們同學一場。”抑制不住的淚水,在她臉上流着,她憤恨的看着他。
“你找錯人了。”夜之寒字字無情,宛如刀子一般刺進時熙然的心裏。
“夜之寒,夜之寒,求求你,求求你,你不看在別的情分上,你能不能看在時涼音這一陣,在你們夜家幫了你們不少忙的份上,幫幫南暮風。”說着她伸手用力的將時涼音拉倒面前。
“時熙然,你是不是瘋了,我跟時家沒有任何關係。”時涼音被她拽向前,生氣的看着時熙然。
“時涼音,只要你一天姓時,你就是時家的人。”時熙然死死拽着她的衣角。
“夜之寒他不會因爲我去幫南暮風的。”她果斷的替夜之寒拒絕道。
“你別胡說,你也代替不了夜之寒,你也不能替他決定。”時熙然像是看到曙光般,盯着夜之寒看。
“有病。”時涼音拼命的想要甩開她拽着衣角的手。
“夜之寒,我聽美琪說,時涼音在你們夜家,像保姆似的照顧着你們,你不看我們同學一場的份上,總該看在時家幫你的份上吧。”
時熙然心裏打鼓,她也是搏一搏時涼音在夜之寒心裏的地位。
“時涼音,既然她這麼說了,那事情就交給你了,你看着辦。”說着夜之寒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夜之寒……”時涼音想要追上去。
時熙然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攔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