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列封帝榜前百名，甚至前十的絕世天才，在此刻有一種大勢碰撞，共同提升，一起邁入聖帝二階領域的跡象。
在這永恆聖界的歷史上，類似的事情是極少發生的。
至少左塵所知曉的歷史中，那些古老的典籍上，從未出現過這般神奇之事。
轟隆隆！！！
天地在震動，兩人的精氣神越來越強大，彼此在不斷碰撞，不斷交織，互相感應。
某個剎那，只看到風無塵強勢踏出一步，率先打出絕世般的一拳。
一拳殺出去，天崩地裂，日月無光，有一種拳滅天地的味道，他雖然踏入聖帝領域不久，但散發出來的氣息已經完全超越了很多老聖帝。
“好拳法！”
前方虛空內，夜蒼月仰天大笑。
就在對方那一拳殺出的隨後，夜蒼月右臂探出，直接便是一掌抨擊而出。
拳芒、掌力在正面狠狠碰撞在一起。
這一瞬間，整片天地方圓十萬裏內，似乎都被這兩個人的氣息所充斥。
兩人這般酣暢淋漓的力量爆發之後，雙雙開始破境，在隨後的半個時辰之內一起邁入了二階聖帝的領域。
二階聖帝，突破成功了！
他們兩個人，來到這北冥之地之前，還只不過都是聖王，頂多只能算是半步聖帝，可是不過半年之後，居然全都變成了二階聖帝。
這等修煉速度，堪稱離奇！
來到這北冥之地的無數高手中，得到造化，得到機緣者不在少數，但是從今日開始，風無塵和夜蒼月必然是最爲耀眼的存在，他們彷彿是這片天地的主角。
縱然是其他封帝榜內的高手，都是一時間變得有些黯然失色。
“元不破呢？他怎麼未曾突破？”在那兩人邁入二階聖帝領域的同時，很多強者開始議論。
當日，封帝榜上率先有三人最爲耀眼，得到了神脈精華之後全部踏入聖帝領域，其中，元不破在封帝榜上排名第九，遠遠超越了排名九十八的夜蒼月。
然而在今日，這夜蒼月率先成爲二階聖帝，明顯是已經超越了元不破。
元武之道的修煉，便是如此，縱然再強大的天才，也難保不會有被他人超越的一日，縱然再平凡的普通人，或許也有一朝崛起，鎮壓天下之時。
無數強者議論之時，天穹遠處，那兩大高手彼此對峙片刻，卻是驟然分開，並未進行如世人想象中的驚世大戰。
沒想到這兩個同出於封帝榜的天才，居然能在突破之後意志高漲的此刻壓抑住內心的戰意，未曾酣暢淋漓去切磋戰鬥一番，未曾分出個強弱。
“神脈獲取之後，我便親手將你鎮壓！”夜蒼月目光如梭，眸中宛若蘊藏日月星辰，有無盡的戰意，深邃而幽深。
“應該是我將你鎮壓纔對，夜蒼月，你註定只能屈居我身後！”那風無塵也是淡然開口，自信無雙，有一種天崩於前而不變色的風輕雲淡之態。
這種大勢力走出的絕世天才，不止是天賦非凡，他們的心性，他們的意志，也是無比強大，遠超常人。
兩人片刻之間就彼此分開，戰意全無，而後各自退避到了虛空的兩端，等待那神脈的徹底現世。
不過，就在此刻，風無塵和夜蒼月兩個人似乎同時感應到了什麼，居然都是衝着左塵與天一聖帝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這時，匯聚在北冥之地的無數強者才發現左塵原來不知何時也已來到此地，不過，和他往日的風格不同，來到北冥之地的左塵似乎非常低調。
低調？
或許，也該是低調的時候了。
屬於左塵風光的那一段時間早已過去，他不過是接下來這個真正大世開啓的引子而已。
可能在未來的史冊典籍上，會留下屬於他的一比，但註定不是最爲矚目的那個人。
就在很多人議論紛紛之時，只看到那風無塵和夜蒼月兩個人居然踏空而行，似乎被左塵所吸引，衝着他走了過來……。
“小心一些！”
“這兩人注意到了你。”天一聖帝略微皺眉。
他最爲清楚二階聖帝有多麼強大，雖然都是聖帝，但普通的一階聖帝和二階聖帝之間，卻是隔着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
事實上，在聖帝領域，每蛻變一階，戰力就有不可思議的提升，越往後，差距會越來越大。
“小心一些？”
左塵笑了笑，掃了那天邊兩人一眼，隨後道：“年輕一輩，我所見過的這些傢伙裏面，倒是帝僵第一聖子葉擎還算是有點潛力，其他人不過如此，包括聖庭第一聖子錕鋙，論潛力也要在葉擎之下。至於這兩個傢伙，也是一樣，上不得檯面。”
“啊？”
天一聖帝一時間有些懵了，甚至不知道該怎麼迴應左塵。
“年輕人意氣風發，意志無雙，一朝突破，本該自信無雙，大戰一場，酣暢淋漓纔對，若是我，必當尋求對手搏殺一番。”左塵看着天一聖帝：“而方纔這兩人做了什麼？表面上享受着世人的仰慕與稱讚，其實連真正大戰都不敢出手，僅此而已。兩人心有顧忌，擔心大戰消耗嚴重，影響到接下來爭奪天樞神脈，這算什麼？”
“這……。”天一聖帝依舊是有些啞口無言。
左塵說的似乎沒錯，但，似乎那兩人的擔憂各方面也沒有錯。
“這就叫念頭不達，心意不順！”
左塵冷笑：“元武之道，拋開天賦、潛力等一切，最怕擁有這般心性，內心不純粹，念頭不純粹，心意不順暢，必當走不遠，未來必然會被他人不斷超越。”
幾乎在左塵說完這番話的同時，前方天地之內，那兩人已經出現在了此間，顯化於左塵的頭頂上方。
“不滅真武殿主左塵？”風無塵淡然開口，靜靜看着左塵。
一側的夜蒼月，也是眼神頗有那麼一些玩味，在此時鎖定左塵的本體，在目光掃動。
大地之間，左塵目光靜靜看着天穹深處那一道虛空長河，在觀察着那與天樞神脈有關的一切，對於風無塵和夜蒼月兩人視若無睹。
“洪荒大陸之主？”這時，夜蒼月也是吐出一句話。
可惜，左塵依舊是目中無他，似乎並不知道這兩人已經到來，準確地說，便是完全無視。
本是無數強者匯聚而來，該當熱鬧至極的環境，就此突然變得落針可聞，所有人的呼吸，都開始變得小心翼翼，每個人的目光也都變得奇怪至極。
這左塵……居然敢無視風無塵和夜蒼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