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壓力太大了，那可是兩個真正的二階聖帝，雖說這兩人踏入二階聖帝領域並沒有多久，底蘊或許不曾圓滿，但別忘記一件事，他們年輕。
年輕，就代表着無限的潛力，無限的可能，他們的氣血無比旺盛，他們的古元力無比純粹，相比較那些修煉幾十萬年幾百萬年的老傢伙而言，這兩個人的爆發力要更強。
若是真正廝殺起來，與那些老聖帝比肩，孰強孰弱還真不一定。
“不知死活！”
風無塵的聲音冷冽不少，再度吐出四個字。
一側的夜蒼月也是譏諷地看着左塵，那眼神深處，隱約間有幾分惱羞成怒之色。
他們都已經是二階聖帝，乃是這北冥之地無數高手眼中的主角，衆星拱月般的存在。
說的不誇張一點，就算是強大如天一聖帝，如今也要給他們幾分面子，需與他們平等視之。
但是左塵算什麼？
區區一個還未曾踏入聖帝領域的元武者，還真以爲他是當初越階殺伐對抗聖帝，威風無限的不滅真武殿主？
這裏，在這北冥天地之內，可沒有什麼絕世大陣可供左塵藉助。
離開了洪荒大陸，左塵的戰力也要跌落一大截。
就在風無塵說完之後，左塵目光驟然鎖定他的身軀：“你在說什麼？”
“我說你，不知死活！”風無塵咧嘴，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
這時，一側的夜蒼月深深看着左塵：“左塵，未來追隨在我的身側，充當我的武侍，那麼今日這來自風無塵的麻煩，我倒是可以幫你化解了，活着，終究纔是最重要的事情。”
“不用聽他所言。”風無塵的臉上出現一抹笑意，似乎溫和了不少，緊接着對左塵道：“我風無塵，位列封帝榜前三，胸懷天下，志在諸天，又豈會在意一尊聖王不敬？你若是肯追隨於我，態度誠懇，我倒也沒必要對你爲難。”
看着封帝榜上兩大天才咄咄逼人的強勢姿態，四周無數高手都是神色古怪。
封帝榜上的存在，便是這般霸道嗎？
縱然面對這最近宛若一顆傳奇新星冉冉升起的左塵，也是這般的強勢，根本不將左塵放在眼中。
不過，認真而言，他們的確是有這個資格。
左塵當日藉助陣法手段，也不過勉強對抗一階聖帝，而今日在這北冥，他可沒有陣法可用，又如何能對抗已經是二階聖帝的風無塵與夜蒼月？
說白了，這就是符文之道並不盛行的原因，不止是很多人天資不夠，無法真正涉獵符文之道，更重要的是符文之道擁有莫大的缺陷，這個缺陷便是……符文之道終究是外物之力。
外物之力，便不能隨時隨地動用出來，而且類似施展什麼符文殺陣之類的手段，往往需要提前準備許多，需要消耗無數的珍貴材料來佈陣，來準備。
諸多強者目光古怪，思忖很多事情的同時，只看到那面對兩個二階聖帝壓迫的左塵突然笑了起來，笑容之中，附帶着一抹不加掩飾的諷刺。
“一刻鐘！”
左塵看着上方的兩人：“一刻鐘內，若是不滾出我的視線，我便碎了你們二人體內之本源，未來天樞神脈現世，你們兩位恐怕也是沒資格爭奪了。”
“左塵，不可！”一側天一聖帝急忙傳音給左塵，卻是在提醒他不要衝動。
現在的左塵，若不借助符文殺陣之手段，恐怕是勝算連一成都不到。
左塵強歸強，但再強大再逆天的天才，也要徹底崛起纔行，否則一切都是虛妄，古往今來被扼殺在搖籃中，被提前斬殺的絕世妖孽，沒有十萬也有八萬。
天一聖帝傳音之時，上方那兩人已經是徹底被左塵所惹惱，兩人的怒氣爆發，氣勢爆發，衝着四面八方瘋狂鋪展開來。
還未出手，便已有兩股沖霄大勢震動八方，讓無數高手窒息。
一些一階聖帝，都駭然發現自己的氣息隱隱被壓制。
同樣是聖帝，一階和二階的差距居然如此之大，怪不得當初身爲二階聖帝的天一聖帝能在聖庭多位聖帝的聯手追殺之下逃出生天，不曾被殺死。
“你，死！”風無塵眼中透出徹骨的殺意。
他這等人物，又何須招收什麼武侍？之所以那般說，其中一部分原因也不過爲了羞辱左塵，當着天下人的面爲自己營造大勢罷了。
這左塵，居然驕傲至此，敢對他們兩位二階聖帝說出這番話，可真是不知死活。
這是真正的不知死活，活得不耐煩主動找死！！！
“何必？”
左塵冷哼一聲，剎那踏出一步。
一步之間，天地風雲變，一股令人窒息的氣勢波動，如同化作一柄無形的虛空天劍，在剎那間從大地之中扶搖而起，斬入天穹。
一劍出，天地割裂，真空破碎！
那風無塵和夜蒼月兩個人的氣勢場域在眨眼間就被強行撕裂。
這是氣勢的碰撞，玄之又玄，難以琢磨。
在場無數高手縱然無法徹底看透，但也能察覺到此刻的左塵已經完全不受那兩大絕世天才的氣勢壓制。
諸多強者震撼之時，就看到左塵的右臂驟然探出。
右臂探出之間，與天地大勢相合，恍惚一剎那，就在左塵的頭頂之上顯化出一道不可思議的手臂。
那手臂閃爍着青色的光芒，蘊藏着一種令人無法捉摸的神祕、浩瀚之氣機。
陰陽合一，化作混沌！
混沌，這是混沌的氣息，混沌之手，左塵居然在此刻打出了混沌之手。
混沌之手，超越上蒼之手的無上殺術，乃是永恆聖庭深處儲藏的最強殺術之一，古往今來在聖庭內部都少有人能修煉成功。
這一世，世人知曉的便是唯有那聖庭第一聖子錕鋙將之修煉了出來，在當日聖庭進攻不滅真武殿之前，錕鋙出手想要同時鎮壓左塵與葉擎，故而打出了一記無敵般的混沌之手。
可誰都沒想到，在今日這北冥之地，左塵居然打出了同樣的殺術。
他怎麼可能知曉混沌之手的修煉方法？更能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將之修煉成功？
“混沌之手也不夠！”
上方，風無塵和夜蒼月先是一驚，而後都是露出冰冷的笑。
再逆天的古元術，放在一尊聖王的手中，也不見得能爆發出神魔莫測的無敵力。
左塵的境界和他們二人相差太大，這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不是憑藉一種混沌之手就能彌補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