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嵐宗倒也不錯,其宗主更是神相境初期修煉者。
可對喬鈞來說,還是太弱了些。
他一路砍瓜切菜般殺過去。
幾乎沒有收到絲毫阻礙。
全靠境界壓制,這讓破荒殞神劍的威能並沒有真正的發揚出來。
喬鈞此舉爲蕩清陰陽聖宗的氣焰。
更爲試劍。
相比起雲嵐宗的修煉者,還是面前這幾人,更好玩,也更能掙扎些。
尤其是楚墨。
喬鈞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境界。
身諳喬鈞境界的楚墨,不敢猶豫,在催動靈氣的同時,並取出掌門親賜的誅禍蘊神幡。
“靈器不錯。”喬鈞挑眉稍加點評,靈氣橫掃而出,楚墨孫武噔噔噔向後連退數步,這才勉強抵禦劍氣。
喬鈞不給他們喘息之機,破荒殞神劍再揚起,橫劈下去,青石磚節節龜裂,自此地,一路延綿至聖城城門。
“楚長老,他境界太強,我們根本壓制不住。”
楚墨冷靜說道:“小心抵擋,尋找機會,我們有人數優勢,待到他靈氣枯竭,就是咱們反擊的機會。”
楚墨沒有控制音量,這話盡數灌入喬鈞耳中,他不由笑道:“癡人說夢。”
神橋與神相的差距,豈是拖字訣可以彌平的?
楚墨太看得起自己。
也太看不起喬鈞了。
“兩位長老幫我拖住他。”
“我正在醞釀天雷,若醞釀成功,喬鈞必死無疑。”
江辰小心翼翼地傳音。
他掌心已有激雷在匯聚,飛雷神體,是他最後的底牌。
況且,這次也不用尋求刺殺喬鈞的機會。
只要飛雷神體可以限制住他。
爲兩位長老騰出發起攻擊的機會,便是成功。
喬鈞輕而易舉地看穿江辰陰謀。
雷劫匯聚時天地間錯綜的靈氣,逃不出他的眼。
若是神相境,喬鈞可能還會怕這雷劫。
現在不然。
覆手可滅而已。
破荒殞神劍再起,靈氣較之上次還要更加精純。
嗤嗤嗤。
三道破空聲驟然響起。
楚墨孫武身後的魚倦雲二徒弟,三徒弟,四徒弟,接連受傷,口噴鮮血不止。
只一劍就解決了三個人。
這讓楚墨孫武心驚不已。
他們見過的最強修煉者,在喬鈞面前,好似都不值一提般。
“江辰,你有多大把握?”楚墨傳音問道。
三人倒下雖然沒死,但也失去了繼續作戰的能力。
他們由優勢轉爲劣勢。
所以,楚墨只能把寶押在江辰身上。
“給我一炷香的時間。”
“我有十成把握。”
“時間越長越好,我一定要把喬鈞轟成焦炭!”
江辰傳音時,甚至都在怒吼。
楚墨與孫武對視一眼,斬釘截鐵地說:“用盡一切辦法拖住喬鈞。”
“孫武師弟,用誅禍蘊神幡。”
喬鈞動作隨即一滯。
給他們不切實際的希望,再親手摧毀,這世上還有比這更美妙的事嗎?
喬鈞站定,任由楚墨孫武聯手使用誅禍蘊神幡。
任由江辰醞釀無上雷劫。
你們可底牌盡出。
倏忽,幡成,雷動。
一張巨大如華蓋般,卻長有獸口的巨幡,遮住天穹奪目月光。
誅禍蘊神幡上的巨獸張開血盆大口,想要把喬鈞給硬生生地吞食掉。
這誅禍蘊神幡,在大千世界,也算有點名頭。
據說是,某個大千世界大能,重回小千世界後,降下的福祉。
不知因什麼原因被陰陽聖宗得到。
這玩意,可是實打實的大千世界僞天道級靈器。
哪知喬鈞只伸出一劍。
破荒殞神劍的劍鋒刺入異獸的血盆大口中。
它貪婪地咀嚼,血從頭頂落下。
“師兄,你說那喬鈞,能抵擋得住誅禍蘊神幡嗎?”幡外,孫武問道。
因爲巨幡遮天蔽日,所以他們也看不清裏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楚墨凝重搖頭:“肯定不可能吞食掉他。”
“但至少可以爲江辰拖延點時間。”
“但願這次,他沒有讓我失望。”
幡內。
破荒殞神劍再度深入些,靈氣貫穿進去,異獸發出哀嚎。
據說,誅禍蘊神幡的製作過程格外血腥。
需將大千世界異獸與特質萬年冰蠶蠶絲編織而成的幡縫合在一起。
其過程,還要輔以法陣祕術。
雖如此,成功率還是不夠高,用萬不存一來形容一點也不誇張。
這張誅禍蘊神幡中蘊藏的兇獸實力頗強。
繞是喬鈞都用了很長時間,纔將它徹底降服。
嗤。
布匹撕裂的聲音於浩瀚夜空下響起。
陰陽聖宗至寶。
誅禍蘊神幡就這麼被喬鈞硬生生給撕裂。
法陣盡毀,祕術效果早已流失。
兇獸噴吐鮮血,狼狽地從幡內走出。
喬鈞挑眉笑道:“竟然是一尊貔貅。”
“難怪這幡如此之強。”
貔貅爲大千世界特有兇獸,在大千世界是任人宰割的兇獸,放到小千世界,便是人人敬仰的瑞獸。
這尊貔貅早已餓到枯瘦如柴。
嘴中雖然噴吐鮮血,但望向楚墨等人的眼神中充滿殺機和貪婪。
“這,這是什麼?”孫武噔噔噔向後連退數步,不可思議地望着面前貔貅。
楚墨艱難地吞嚥口水,雙目無神地喃喃自語:“誅禍蘊神幡就這麼被他毀了?”
事實證明,他的猜測,果然沒錯。
飢餓不知多久的貔貅恨不得立刻就啃食這些人的血肉。
但因爲他是被喬鈞放出,並忌憚喬鈞的實力,故而不敢胡作非爲。
而且,在喬鈞身上,它還敏銳的察覺出,一絲熟悉到潛意識內鐫刻着恐懼的氣息。
這人不好惹。
自己還是安分掉爲好。
“怎麼還有底牌嗎?”喬鈞擦掉劍刃上的血,擡頭笑着問。
孫武堂堂一神相境初期強者竟然抖腿如篩糠,顫顫巍巍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看來是沒了。”喬鈞嘆氣,踱步來到貔貅跟前問:“你還記得原來存放你的地方嗎?”
貔貅很通人性的點頭。
喬鈞俯身說道:“這幾個人我留着還有用。”
“你去陰陽聖宗吞食血肉吧。”
貔貅興奮地長嘯一聲,單薄到有點脫相的它,立刻拔地而起,踏祥雲向陰陽聖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