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爲被喬鈞限制,故而無法做到,別說是傳音給宗門了。
他現在連做一個微小的動作,都會發自內心的忌憚喬鈞。
他絕對不是簡單的神相境巔峯強者!
楚墨有一種又被江辰等人騙了的感覺。
楚墨下意識轉頭望去,江辰現在已經進入到一個非常玄妙的狀態。
他眯着眼,周身氤氳激雷,好似天神下凡般。
這小子說不定真有辦法。
反觀其他幾人,以陸肆意爲首的墨宗核心弟子,紛紛退避三舍,生怕喬鈞的攻擊牽連到自己。
只有明哲還堅定不移地站在江辰身邊。
可他也只是站着而已。
真要論及作用的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受制於軀殼境界還有心魔。
琳琅子幾乎發揮不出來原有實力。
他現在貿然衝上去,只能是送人頭。
他可能是最憋屈的天命之子吧。
“楚長老,請你竭力爲江辰拖延時間。”
“他的雷劫我親眼見過。”
“威力不俗,絕對可以對喬鈞構成威脅!”
明哲高聲呼喚,生怕楚墨孫武二人想要放棄。
“好!”楚墨目光堅定地轉身。
今天,他便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於江辰一人肩上。
喬鈞冷眼旁觀,任由江辰蓄力,飛雷神體對神相境的他,確實威脅不小。
可現在,早已是今非昔比了。
“孫武,我主攻,你從旁騷擾。”
“爭取爲江辰多拖延些時間!”
楚墨說完,立刻激射向前,催動靈氣纏住喬鈞。
孫武一咬牙,索性不管不顧地利用速度快的優勢,左右騰飛,分散注意力。
喬鈞不屑笑道:“本來就沒打算打斷。”
“你們沒必要這麼賣力。”
寥寥數語,就令楚墨信心全無。
原來他早已看透。
只是不屑打斷而已。
毫不加以掩飾的羞辱,令楚墨,如芒刺在背。
撤還是不撤?
堅持真的有意義嗎?
正當楚墨猶豫不決時,江辰陡然睜開眼,眼中甚至都有激雷涌動。
“喬鈞,你給老子死!”江辰怒喝一聲,身形拔高,掌中握着兩道激雷。
天穹深沉,轟隆隆地聲音,正在一點點醞釀。
不一會就變成震耳欲饋的巨響。
江辰不愧是初代天命之子。
每次裝嗶,特效直接拉滿,反觀明哲,除了讚一句好以外,再無其他作用。
楚墨孫武紛紛退回遠處,
這花裏胡哨的特效,又讓他們那早已被消磨殆盡的希望,又發出了光。
喬鈞提劍冷笑,面對天穹間,數以萬計的雷劫毫無畏懼。
終於。
雷劫落下,當初在琳琅古鎮中,他爲此吃盡苦頭。
而這一次。
喬鈞單手持破荒殞神劍,似神祇般,等待雷劫的降臨。
有一種征服,叫生喫。
這一次。
喬鈞要讓江辰明白,何爲不了彌補之差距。
第一道雷劫順着劍尖刺入喬鈞的身體。
他毫髮無傷,靈氣之海甚至積蓄出雷霆之力。
緊隨其後的第二道,第三道,第一千道都是如此。
爲了徹底弒殺喬鈞。
江辰醞釀了數萬道激雷。
可沒想到,這些他引以爲傲的激雷,竟然對喬鈞起不到一丁點效果。
“江辰,喬鈞非你我能敵。”
楚墨看出事態不對,便朗聲說道。
江辰不甘說道:“別急,真正的雷劫還沒有出現呢。”
當下的他充滿不知從何而來的自信。
待到第一萬道雷劫落下時。
喬鈞手裏的破荒殞神劍已經覆滿雷霆之力。
喬鈞的身體也是如此。
江辰面如死灰,不可思議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就這麼簡單被破除了?
自己明明已經清修苦練,爲什麼跟喬鈞的差距反而越來越大?
江辰迷茫了。
甚至連逃命都沒想到。
“呵。”喬鈞冷笑道:“就這?”
“這段時間,你還是毫無長進。”
“真讓我失望啊。”
他放下劍,劍身仍舊有雷霆之力涌動。
當下。
萬道雷劫之力,都在破荒殞神劍和喬鈞的身體裏。
“走!”
“立刻遁走!”
“不要猶豫,不要管墨宗的人!”
楚墨道,話音剛落,他就已經準備逃離。
喬鈞實在是太強了。
強到所有希望,在他面前都黯然失色。
沒有人去管呆滯的江辰。
甚至連明哲都是如此。
他們現在只剩下保命這一個念頭。
喬鈞望着衆人背影,森然笑道:“想跑?經過我的同意了嘛?”
轟。
充滿雷霆之力的破荒殞神劍刺出。
劍氣東來三萬裏。
電光火石見,所有青石磚都翻飛起來,楚墨孫武等人,騰飛而起,又像斷了線的風箏般,重重地摔到地上。
可這不是結束,只是開始而已。
劍氣再起。
雷霆之力傾瀉而出。
轟隆隆的巨響響徹千里。
地面震動似神龍破土而出。
喬鈞兀自冷笑,道:“破!”
轟。
聖城存在近千年的城牆轟然倒塌,揚起的浮土和瓦礫,幾乎遮天蔽日。
混雜雷霆之力的劍氣直到聖城千里以外才停下。
這千里之內,所有土地,都被雷霆之力灼成焦土。
待到浮土落下。
聖城被毀了十分之一。
城牆只剩一處聳立,喬鈞催動靈氣,將以楚墨爲首的九人盡數倒吊在那苟延殘喘的城牆上。
他們都沒死,只是暫時的昏厥,喬鈞還沒爽夠呢。
做完這些,喬鈞找到那張勸降書,貼在他們九人身下。
並用靈氣墜加了幾個字。
“把聖宗二字去了。”
“陰陽宗,還不配承這聖宗之名!”
做完這些,喬鈞轉身回客棧,今夜註定是不平凡的一夜。
震動擾的聖城居民,不敢上街一窺究竟。
待到第二天天亮。
街上再有行人時。
“天吶。”
“這是誰的手筆?”
“竟然硬生生毀了聖城城門?”
“我腿有點軟怎麼辦?”
繼而又有人說道:“你們快看城牆,那裏掛着九個人!”
“咦,這不是陰陽聖宗的楚墨長老和孫武長老嗎?”
“他們竟然被人掛在牆上?”
“這究竟是誰做的?”
“他們身下好像貼着一張紙。”
待衆人看清紙上的內容以後,有幾個老者喃喃道:“聖城,怕是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