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辭也沒有再問下去。
其實關於秦覺的過去，她知道的也不算少，當然這也多虧了秦鶴那個大喇叭。
比起秦覺和老爺子之間的關係，她其實更想知道秦鶴和他母親的故事。
不過要是讓秦覺自己說出來，的確過於殘忍。
她光是聽秦鶴談起秦覺母親的事都覺得有些恐懼。
更不要提秦覺自己了。
他的童年一定很暗淡吧。
——
第二天中午，顧星辭按照約定趕到了左星堯發來的餐廳地址。
左星堯雖然人還沒來，但已經訂好了位置。
靠窗的位置，顧星辭坐在那喝着檸檬水。這個位置視野極好，擡眸望出去就能瞧見馬路斜對面的刑警大隊。
顧星辭不知道這家餐廳的菜好不好喫，但能肯定的是這裏一定安全。
畢竟要是在這發生點什麼，那可就是秒出警啊。警察叔叔們直接小跑着就過來了。
顧星辭等了又等，半個小時過去她一直沒等到左星堯。
微信消息對方也沒有回覆，又坐了一會兒，顧星辭有些不耐煩的起身。
她這個人本來就沒什麼耐心，對方這樣放鴿子在她看來，那就是赤裸裸的挑釁啊。
嘖，還真是欠教育。
——
“女士，這裏不能進，你有什麼事？”
顧星辭剛進警局大廳就被人攔了下來。
看了眼面前的女警，顧星辭抿了下脣，笑得得體大方：“您好，我找左星堯。請問他在嗎？”
“左副隊啊。”女警啊了一聲，之後看着她的眼神也變了變。
她反正只知道對方的名字，具體的不太清楚。
“不巧，副隊正在開會。你是他什麼人？”
顧星辭猶豫着找了個還算合適的身份：“我們是朋友。”
“既然他在忙，那我就不打擾了，我先……”
她話音未落，一側突然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顧星辭和女警一齊循着聲源看過去。
拐角處站着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男人眉眼柔和，鼻樑上架着一副無框眼鏡。
顧星辭也是一怔。
四目相對，顧時禮率先移開視線。
女警上前幫他撿起地上散落的文件，“您沒事吧？是不是這幾天沒有休息好？”
“沒事，就是手滑了一下，謝謝。”顧時禮微微一笑，溫和也有禮貌，就像他的名字那樣。
女警看着他臉上的笑，有些沒出息的紅了臉，小聲囑咐道：“最近這案子確實棘手了些，您好像也一週沒回家了吧，也是辛苦了。”
顧時禮微微點頭示意，說道：“應該的。”
女警還想再說什麼，卻見顧時禮擡起腕錶看了眼時間，“不好意思，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哦哦哦，好。”女警連忙讓開位置。
顧時禮越過顧星辭的時候，腳步明顯停頓了一下。
顧星辭挑了下眉，跟上去。
警局門口一輛低調的黑色奔馳內，顧星辭打了個哈欠偏頭看着顧時禮。
顧時禮從一側拿了罐牛奶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