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顧時禮遞來的旺仔牛奶，顧星辭挑了下眉，伸手接過：“二哥居然還喝這個。”
顧時禮勾脣一笑：“昨天同事放在我車上的。”
“謝了啊。”
“一瓶奶而已。”
顧時禮覺得她這聲謝謝過於生疏，他心裏很不是滋味。
顧星辭單手打開旺仔，輕聲一句：“我謝得不是這個。”
顧時禮一怔，下一秒他才反應過來顧星辭是在說剛纔碰面的事情。
“其實，家裏都很尊重你的職業。這也是應該做的。”顧時禮笑得有些無奈，“只不過每次要裝作陌生人的時候，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平衡的。”
特別是顧星辭那淡漠的眼神，看着他們的時候就好像是在看毫不相干的人似的。雖然知道這是她的工作需要，但還是有些難過。
聞聲，顧星辭握着旺仔的手一頓。
氣氛有些沉悶，顧時禮反應過來自己說的這個話題有些問題，連忙改口道：“今天來這做什麼？是有什麼急事嗎？”
他自然知道顧星辭不是來找自己的。
顧星辭回過神來，嗓音有些淡：“算不上什麼正經事。”
她喝了口旺仔，在顧時禮好奇的視線注視下，她繼續說道：“二哥你們市局是不是有個叫左星堯的？”
顧時禮輕輕點了下頭，“有。年紀輕輕就是副隊了。”
“他這個年紀不是應該才畢業？”顧星辭剛纔聽那個女警叫‘左副隊’的時候就有些奇怪。
顧時禮輕笑，“他和你一樣，非常優秀。上學的時候都是跳級的，當年甚至被保送全國高等學府，但他拒絕了直接進了警校，據說他父親曾經就是一名刑警。”
“你找他？”
“情況有點複雜。”顧星辭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見狀，顧時禮應了聲，“那就不說了。”
顧星辭搖頭，這個也沒什麼不能說的。“簡單來說，就是我今天來和他見面，按照長輩們的意思來看，我們今天也算是相親了。”
顧時禮：“……”
見他怔愣在原地，顧星辭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當然，二哥你不用緊張，我又不是用顧星辭的身份和他見面。”
顧時禮點頭。“知道。”
“他今天放了我鴿子，所以我就去你們局裏找他了。”
“最近城郊發生了連環殺人案，今天中午又發現了一處，他的確有些忙，應該不是故意放鴿子的。起碼現在他還在開會，我也是才從裏面出來。”
“這樣啊。”顧星辭聽到二哥的解釋，對左星堯的怨氣也小了不少。
人名警察爲人民嘛，可以理解。
顧星辭看了眼腕錶，時間不早了。
“那二哥你忙，我先回去了。”
顧時禮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應聲，“誒。”
顧星辭沒有留戀，推開車門下車。
透過車窗，顧時禮瞧着她走到馬路對面擡手叫了輛計程車。
直到車子消失在拐角，他才收回視線，緩緩吐出一口氣。
按理說，他應該送她的。
可是又怕打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