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覺的卡。放心刷。”
就這一句話，顧星衍便收回了自己的手。
黎玥回來的時候，就發現顧星辭那一桌已經空了，服務員正在快速收拾着桌子。
“他們什麼時候走的？”黎玥皺眉看向自己的小姐妹。
“就剛纔，兩分鐘前吧？”說着，小姐妹笑着掏出手機，“玥玥你看！我剛纔拍的他們兩個的背影，是不是很般配！要是顧星辭沒有找金主就好了……”
說着，她還自顧自地嘆了口氣，覺得有些可惜。
後面小姐妹說什麼黎玥沒有聽清，她看着手機上的照片控制不住的喜悅，“把照片發給我！快點！”
——
爲了和顧星辭多相處一下，顧星衍也沒有拒絕她送自己回酒店。
“回去順路嗎？”
“當然順路，你住市中心，距離我那邊也不太遠。”
“那好。”顧星衍吐出一口氣，靠在一側。
他偏頭看向車窗外，這個時間的四九城，燈火通明，高樓大廈全部亮起，街上的人流量也不少。和京都市相比起來，四九城是非常有古老氣息的繁華城市，京都沒有這麼多保留這麼好的古建築。
看起來好像更有生活氣息，不像是京都市，繁華歸繁華，穿梭在高樓大廈間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儘管那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
“我最近沒辦法陪你到處逛，正好有個任務。”顧星辭解釋了一下。
聞聲，顧星衍回過神來，“沒事的，我知道你忙，來這裏就是順路看看你，不想打擾你。”
“我知道我知道。”顧星辭笑着點頭，“你比賽加油。”
“嗯。”
這個話題一過，車廂內徹底安靜下來。
顧星辭在專心開車，顧星衍則是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兩人的共同話題太少了。
而且不知道對方的禁忌是什麼，他又擔心會說錯，提到一個她很敏感的話題。
只能用尷尬來形容。
顧星辭自然也察覺到了氣氛有些不對。
正巧紅燈亮起，她微微剎住車，停在人行橫道前。
偏過頭，她看向旁邊的副駕駛，輕聲詢問：“最近家裏那邊有什麼事嗎？”
聽到她提起顧家，顧星衍還以爲自己幻聽了，眼底劃過一抹詫異，但轉瞬即逝。
“沒什麼重要的事情，你不用擔心，專心工作就好。”
“是嗎。”顧星辭點點頭。
過了幾秒，她跟着前面的車輛往前開，單手控着方向盤，不緊不慢的開口：“是不是老太太的忌日快到了。”
“……”顧星衍沒忍住，小幅度的吸了口涼氣。
見他遲遲沒有出聲，顧星辭用餘光掃了他一眼，“嗯？”
“是快到了，下週週末。”顧星衍硬着頭皮回答，第一次覺得說話這麼難，恨不得自己是個啞巴。
他在顧星辭面前根本不像是哥哥。
“所有人都會到場吧。”
“對，顧家旁系到時候都會到，還有一些世交，比如蔣懷宇他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