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辭指着他：“要不是沒穿衣服，我現在都想立刻下樓跑上二十公里。”
“……”秦覺眉峯一動，隨即伸手拿了套衣服丟給她：“既然這樣，那走吧。”
“？？？”她微怔，“去哪兒啊？”
“帶你去跑二十公里。”
“……”
秦覺換了件休閒服，真有一副要去跑步的架勢。
他算了算，頗爲認真的開口：“二十公里，剛好從陳江跑到機場，我乾脆帶着行李去吧。”
顧星辭：“……”
那也是大可不必。
——
秦覺倒是沒有真的這麼做。
要是真的放顧星辭去跑二十公里，她自己也許沒覺得怎麼樣，但是他會心疼。
剛纔在牀上有多瘋，他自己知道。
就算是鐵打的，顧星辭也要休息。
上了車，顧星辭調整了一下座椅靠背，直接癱在上面，她懨懨的瞧了眼窗外。
果不其然，已經沒什麼車輛了。
四九城和京都市都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城市，這兩座城市經常會被拿來作比較。
相比於京都市一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喧鬧，四九城的夜晚就安靜多了。
街上車輛不多，人影也沒幾個。
這座古城一直保持着自己最後的倔強。
顧星辭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難得正色道：“明天開始，我也要忙起來了，有時候可能接不到電話，沒辦法第一時間回你的消息。”
“不過你不用擔心。”
“有任務嗎？”
“算是吧。”顧星辭撐着頭靠在一側，“這兩天還要回總部那邊，具體要待幾天就不清楚了。”
他想要叮囑什麼，但顧星辭在這條路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比他一個門外漢要有經驗，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她是最清楚的。
所以一直到下車，他都沒有說什麼。
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秦覺找了家還在營業的麪館，地地道道的四九城風味。
老闆就是本地人，與其他門店不同，這裏一切照舊，就放了簡單幾張桌椅。就連老闆都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大爺，從點菜到做面，都是他一個人。
這個時間，店裏沒有其他人，大爺點完菜就溜達着去後廚煮麪。
狹小的空間內，頓時只剩下他們兩個。
顧星辭無聊的看着窗外。
路燈昏黃，街道安靜，她倒是有些沉浸在這樣的氛圍內。
店裏的老舊電視還在放着昨天球賽的重播，解說振奮的聲音時不時地傳來。
秦覺盯着她看了良久，目光繾綣。
他沒忍住，擡手輕輕碰了碰她的臉頰。
顧星辭頓了頓，纔回頭朝他看過去。
兩人對視了一眼，她率先開口：“幹嘛這樣看着我？”
“哪樣？”秦覺故意問。
“就很深情眷戀的感覺？”
秦覺笑了笑，沒回。
“誒。”她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胳膊，小聲說道：“你自己有沒有發現，你和我在一起之後，好像比之前愛笑了一些。”
“發自內心的那種。”
聞言，秦覺一頓，像是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