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洋洋仔細回想了一下，才說：“聽我爸媽他們半夜吵架，說是黎玥忘恩負義，就給他們拿回來這麼一點錢。好像有些不滿。”
顧星辭向後靠了靠，倚在靠枕上，調整了一個較爲舒服的姿勢。
“你覺得黎玥真的是秦思楠嗎？”
這個問題問得黎洋洋有些茫然，她眨眨眼，一臉單純：“當然了啊，不是有鑑定嗎？”
“這也可以造假啊。”
“不會吧。”黎洋洋不太瞭解。
“秦思楠最有特點的一處，就是手臂上有一塊胎記。”顧星辭擡手指了指她的胳膊。
聞言。黎洋洋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臂。
“我記得你上次和我說過，黎玥好像根本沒有胎記。”
“……”黎洋洋思緒混沌，“我……我也許記錯了？”
她一時也分不清，“之前好像是沒有的。但是她現在的確有啊。”
“這些都可以造假，不是問題。”
“我需要確定的是，她先前到底有沒有胎記。給我一個肯定的答案。”
“我不急，你可以慢慢回憶。”
認真起來的顧星辭，說話總是有一種壓迫感。
讓人畏懼。
這是她這些年不由自主養成的一個習慣。
畢竟出身不簡單。
黎洋洋垂下頭，盯着自己小臂的位置仔細思考着。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顧星辭就這麼平靜的望着她。
雖然看不到黎洋洋眼底的情緒，但從對方的一些小動作，她還是能分辨出黎洋洋此時的心情。
時不時地還端起咖啡嘗一下。
看起來隨意散漫極了。
店內，鋼琴曲緩緩流淌，有些愜意。
終於，在漫長的等待中，黎洋洋在這首曲子快要結尾的時候，慢慢擡起頭看向顧星辭。
“她有胎記。”
“……”顧星辭端着咖啡杯的手停在半空。
一秒後，她不動聲色的喝了一口咖啡，杯子放下，她纔出聲：“你應該知道，我其實可以直接告訴秦覺，他們會立刻帶你去做鑑定。”
“之所以選擇先問你，是覺得有必要給你一個過渡的時間。”
“我之所以會問你，黎玥到底有沒有胎記，一旦我表示疑惑，其實就代表我已經有了答案。”
“你不用包庇她。”
“相比你也從黎玥父母口中聽說過很多關於秦家的故事了。”
“你是無私，成全黎玥，成全黎玥的父母。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秦家。”
“如果當年秦思楠是被送走，或是失蹤後秦家沒有作爲，那我絕不會插手你的選擇。”
“但重要的是，秦家人，從老爺子，到老二秦鶴，老三秦覺，誰都沒有放棄過。”
“當然，你是有選擇的權利，可以不回秦家。但你不可以包庇黎玥。”
“這件事從另一種角度來看，這已經算是詐騙。秦家一旦追究下來，黎玥甚至黎家，沒人扛得住秦家的施壓。”
“你怎麼確定就是我呢。”
“胎記是一方面，還有你的長相。我總覺得有些眼熟，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