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像是想到了什麼,連忙上前一步。
馮珂目不轉睛的看着監控畫面,聞言,他微微擡手,示意一隊放心說。
“四九城那邊內部一直有動向,好像有人在查三隊。”
“是嗎?”馮珂有些意外,“秦覺?”
“好像不是。”
“按照我們攔截下來的信息來看,好像……是沈遇教官。”
聞聲,馮珂手一頓。
他擡眸朝一隊看了一眼,臉上倒是沒什麼表情。
只是問:“確定嗎?”
“消息是左星堯發給三隊的,我們攔截下來的時候,左星堯說的就是一個叫‘沈遇’且自稱是三隊父親的男人找到了他。”
“嗯。”馮珂並不意外。
應了一聲後,目光就繼續轉到了監控上面。
好似沈遇的出現,對他來講,並不是什麼值得一提的大事。
馮珂的反應着實讓一隊有些意外。
他愣了下,隨即斗膽詢問:“您不好奇嗎?需不需要我現在叫人去查?”
“不用。”馮珂擺擺手,“他愛在哪裏就在哪裏吧。”
“……”
這話說得多少有點酸酸的感覺,像是老夫老妻一般。
只不過這話一隊可不敢說出口。
早些年前,總部裏倒是有人懷疑過沈遇和馮珂的關係。
都說這兩個人當年是被任務強行綁到了一起,一開始就是一隊冤家,因爲性格不合的原因兩人經常出現分歧,也經常大打出手。
不過後來也有人說,這兩個人其實表面是隊友,是合作伙伴,其實早就“暗度陳倉”了。
他本來是不信這話的,直到老一批的隊員透露說,很早之前,親眼見過這兩人摟摟抱抱。
當然這些,都只是聽說。
他進FA的時候,沈遇就已經不在這裏了。
不只是他,現在這一批的隊員裏,都是沒有見過沈遇的。
當然,顧星辭除外。
見一隊安靜下來,馮珂分神看了他一眼。
看到一隊眼神有些複雜,他笑了笑,示意他坐下。
然後說:“他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只要結束就會回來的。現在,我們只需要保持互不打擾的關係就可以。”
“我當他已經死了,這樣對誰都好。”
“其實顧星辭那丫頭早就發現他還活着,應該也偷偷的見過。他的出現已經擾亂了顧星辭,我可不能被他打擾。”
一隊:“……”怎麼還有點傲嬌的感覺???
“反正,知道他還活着就行了。剩下的都交給時間。”
“總會見到的。”
既然還活着,那一定就會見到的。
別看這世界這麼大,好像哪裏都可以安身。
實則不然,他了解沈遇。
只有FA這裏,對於沈遇纔算是歸屬。
或者說,有他,有顧星辭的地方。
——
檔案室門前,九隊擡頭看了一眼頭頂的監控探頭。
他早就偷偷關掉了,應該不會出問題。
已經走到這裏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他收回視線,默默吐出一口濁氣。
“咔噠”一聲輕響,是密碼鎖解開的聲音。
而馮珂不動不搖,臉上依舊掛着淡笑,一副都在計劃內的模樣。
檔案室裏的光線非常暗。
九隊打開照明燈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
雖然也進入FA有些時間了,可這還是他第一次來這裏。
檔案室建立在地下,是FA內被稱爲“鬼門關”的一個地方。
這裏雖常年無人站崗看守,看似是個不被重視的地方。
但實際上,私闖這裏,不說一定要掉腦袋這麼誇張,但肯定會被踢出FA。
據說就連顧星辭都不敢擅闖。
映入眼簾的,是高到直接頂到天花板的貨架,密密麻麻一排接一排。
每一排中間的縫隙只夠一人通過。
這裏的空間,遠比他想象中龐大。看樣子,足足佔了其他組半層的位置。
而且每個架子上的檔案袋都已經堆滿。
九隊按照上面的編號信息開始尋找。
最後在三組的位置末尾,找到了封面最新的一個袋子。
他藉助梯子爬上去,將檔案袋取下來。
果然,封面上寫着幾個大字:“FA三組第三任隊長——顧星辭”
他連忙拆開,裏面的資料被分爲兩份,前一份是顧星辭的資料,後一份是顧星辭的死亡報告。
雖然也好奇顧星辭的身份背景,但他最後還是隻拿走了顧星辭的死亡報告。
將另一份資料放回了原位。
按理說,一般情況下,這些資料是不會有人進來查看翻閱的。
少了一份死亡報告而已,應該不會有人發覺。
——
第二天一早,一隊就接到了九隊需要離隊的申請。
他第一時間上報給馮珂。
馮珂示意他放人。
一隊從頂層出來,九隊已經在樓下等了好一會兒了。
見一隊出來,九隊連忙走上前去,“怎麼樣?”
“可以。”一隊將蓋好章的申請遞給他,隨即像是隨口一問:
“這麼急着回四九城做什麼。最近三組那邊正在鬧呢。”
“十組不是還有人在嗎。”九隊笑了笑。
“那評選呢?你也知道三組隊長的位置不可能一直空着,看情況,估計就是你了。”
聽到一隊這麼說,九隊連忙退後半步,擺擺手:“誒,可別。”
“我們九組挺好的,而且三組那些人我可管不了。我要是真過去,估計不出一天我就能被架空了。”
“總部應該有更合適的人選。我就不搶這個了。我大部分隊員都在四九城,聽說秦家那邊最近也有些混亂,我得趕緊回去看看。”
“畢竟三隊雖然不在了,但這個任務不是還沒結束嗎?A還是要抓的。”
一隊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注意安全。”
“好嘞。”
九隊朝着後院直升機的位置小跑了兩步,最後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回頭——
“一隊!”
聞聲,一隊愣了下,以爲剛纔說錯了什麼話。他穩了穩神色,轉身看過去,面色如常:“還有事?”
九隊笑起來十分陽光,“忘記敬禮了。”
語罷,他擡手抵在額前,一個標準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