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隊也是喫瓜的表情。
一隊擺擺手，“沒什麼好說的，先喫飯吧。”
“誒呀。”四隊有些失望，剛準備說些什麼，食堂門口傳來一陣動靜。
六隊回頭看了一眼，映入眼簾的就是九隊。
九隊朝着他們這邊掃了一眼，眼神冷漠，然後徑直走了過去，全程沒和他們說一個字。
六隊咬了咬筷子，小聲吐槽：“媽的這人真的好狂啊，這冰塊臉，太欠揍了……”
他話音剛落，前面剛走過去的人腳步一頓，猛地回頭看過來。
六隊呼吸一滯，嚇得拿着筷子的手都跟着一抖。
察覺到什麼，四隊和一隊都擡頭看過去。
“看什麼看。”六隊挺直腰板，氣場不輸。
九隊倒退了兩步，回到他們餐桌前。
見狀，六隊瞳孔一震。
“你剛剛說什麼。”
“……我沒說什麼啊。”
六隊慫的很快，“你有事？”
九隊當然不信，擡手在桌上敲了兩下，冷聲警告：
“嘴巴給我放乾淨一點，找打直說。”
“……”六隊人都傻了。
見對方不敢說話，九隊轉身欲要離開。
“喂。”四隊把筷子一放，直接把人叫住。
九隊掃了他一眼，
“你有事？”
四隊聽到他這個語氣，直接笑了一聲，“現在這每個新來的都這麼囂張嗎？”
“看來都欠教育啊。可惜，三隊現在不在。唉~”
九隊眯了眯眸，“你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四隊挑眉，坐在椅子上沒動，“我沒什麼意思。就是想勸你一句，在FA別太把自己當回事。這裏每一個來頭都不簡單，不是隻有你厲害，懂了嗎年輕人？”
四隊這話說得一點都不假。
像是這位新九隊出身不低，成績格外亮眼，又是空降過來的，所以肯定會很燥。
但是要知道，FA上上下下，最不缺的就是有成績的。
何況顧星辭還在。
“你好像很不服啊。”九隊沒走，“剛纔開會的時候，你好像對我意見就很大。”
“有嗎？”四隊挑眉，“我開會可從頭到尾沒有發表過任何意見。”
“是沒有發表過意見。但你全程都在嗑瓜子。”
“我嗑我的瓜子影響到你了？”四隊哎喲一聲，擡手叫來其他人：“大家快來聽聽啊，不愧是空降來的九隊啊。”
“我平時開會都是坐在三隊旁邊嗑的瓜子，三隊可從來沒說過什麼。你怎麼要求這麼多啊。”
“少拿顧星辭說事。”
氣氛劍拔弩張，就差動手了。
一隊敲了下桌面，沒看他們，只是淡淡說了一句：“FA內不能直呼隊長的名字，小心記大過。”
“還有，見了其他隊長，記得打招呼。”
九隊朝他看過去，像是有些不屑，“爲什麼一定要打招呼？我要是不打呢。”
一隊笑了笑，繼續夾菜：“隨你。”
九隊離開後沒多久，九組一行人浩浩蕩蕩也進來了，個個一臉疲憊，明明是大冬天，這作訓服被汗浸溼，都能滴出水來。
四隊嘖了一聲，說道：“這新官上任三把火啊。”
“是正常。但是這火要是燒出來……”四隊笑着搖搖頭，“三隊怎麼還不回來啊。”
“你安分一點，別挑事。”
一隊提醒。
四隊一臉無辜，“我哪兒能啊。這還用我挑嗎？”
“就他那副臭臉，三隊見了，二話不說大嘴巴就抽過去了，完全用不着我。”
說着，他揚了揚下巴，示意一隊看對面的六隊：“這個當初來的時候不是也囂張的很嗎？會議室公然和三隊叫板，然後呢？”
六隊：“……”
四隊：“這新來的啊，都得被三隊打一頓，這就像是寶刀要開光，打一頓都舒服了。”
六隊張了張嘴，可最後卻發現這話還真的反駁不了。
“我剛纔還以爲你要和他打一架呢。”
“我傻啊我和他打？”四隊切了一聲。
“也是，四隊應該打不過他。”六隊瞭然。
四隊罵了一句，“放屁，老子當年也是差點當上三組隊長的人。”
“我不和他動手是因爲後面有人收拾他。而且我是斯文人，和三隊不一樣。我是能動嘴就絕不動手，三隊呢……”
六隊接過他的話：“能動手就絕不吵吵。”
四隊搖頭，“不不不。你錯了。”
“嗯？”六隊喫着菜好奇的擡頭。
“三隊是典型的，既要動手也要動嘴。”
“就是那種揍你的同時還得要說兩句垃圾話的人。”
“不僅攻擊你的身體，還得傷害一下你的心靈。”
頓了頓，四隊哎了一聲，示意：“不對，你應該深有體會吧？”
六隊：“……”
——
顧星辭是晚上快要睡着的時候，收到的郵件。
秦覺洗完澡出來，就見原本躺在牀上的人，突然消失了。
他擦着頭髮的手頓住，“顧星辭？”
“寶貝兒。”
他一邊叫她一邊往外走。
他洗澡的時候也沒聽到外邊有什麼動靜，突然就走了不應該吧。
“啊？”
終於，快到書房的時候，他聽到某人回了他一聲。
聞聲，秦覺腳下步伐快了些，拿着毛巾進去。
書房的門根本沒關，顧星辭坐在辦公桌前，正在用他的電腦。
“在做什麼？”秦覺上前。
“哦，總部那邊發了新九隊的資料過來，看看。”顧星辭已經看完了，順手把電腦關掉。
秦覺揚眉，“新九隊？”
“嗯。”顧星辭點點頭，“這人我好想還真有點印象。”
“朋友？”
“和我同級不同班，我當年是萬年第一，那人就是萬年第二。”
“不過……”
顧星辭皺了皺眉，說：“剛纔四隊給我打了個電話，反正言語之間，都在像我透露着，這個人很欠揍。”
“風評一般。”
“上學那會兒你對他沒印象？”
秦覺試探得問。
顧星辭敏感的覺得這個問題可能是個陷阱，一本正經的回道：“我爲什麼要對他有印象？我是去上學的，又不是去談戀愛的，關注自己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