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辭沒用多久就回了陳江公寓。
秦覺還沒有睡，一直在等她回來。
這段時間裏，他也接到了程浪的電話，大概也瞭解了秦鶴的事情。
算了算時間，基本上和顧星辭出去的時間對上了。
他原本以爲顧星辭是因爲其他事情纔出去的，現在一看，似乎是爲了秦鶴。
聽到開門的聲音，秦覺擡起頭，朝着門口看過去。
客廳裏開着一盞落地燈，光線不算明亮，一片昏黃。
顧星辭看到光亮後，腳步微頓，隨即才換了鞋走過去。
“你怎麼還沒睡啊？”
她走近，纔看到男人危襟正坐，身上還是她離開前的那套睡衣。
秦覺朝她伸出手。
見狀，顧星辭上前，直接坐到他腿上，抱住他。
秦覺把人抱緊，下巴墊在她的肩上，“是秦鶴的事情嗎？”
“是啊。”他問起來，她也就不再隱瞞。
說着，她嘆了口氣。
“你也不用太擔心，事情沒有想象當中的那麼糟糕。”
聞言，秦覺失笑，
“我擔心他做什麼？”
“我就是不理解，他出事麻煩你做什麼，身邊沒其他能辦事的人了？”
“不是他找我啦。”顧星辭怕他誤會，所以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原委都告訴他。
“所以，他今天這事兒吧，和他那個祕書有關。”
“說起來，也認識秦鶴有一段時間了吧，也還是頭一次看到他這副模樣。”
秦覺對此倒是並不意外，“早就猜到他會有這麼一天。”
當初玩的有多野有多狠，現在就有多後悔。
先前秦鶴面對老爺子的指責，總是信誓旦旦的，說自己以後到了年紀，隨便找個門當戶對的女人結婚就是了。
也不用在乎什麼喜不喜歡，秦鶴也從不認爲自己會有喜歡的女人。
在他眼裏，只有兩種女人。
一個是見到他會撲上來的，一個是不敢撲上來的。
秦鶴認爲愛情是這個世界上最荒唐也最沒用的東西。
男歡女愛，只要看得順眼一些，都可以。
喜不喜歡，沒有那麼重要。
他早就有預感秦鶴一定會翻車的。
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還挺快，而且這個翻車對象，居然還是秦鶴的祕書。
“你見過徐潔吧？”顧星辭歪頭問道。
“見過。”
秦覺回神，“但是不太瞭解，一般有事她和高雄對接。”
顧星辭點點頭，“這下好了，秦鶴也墜入愛河了，目前看來，似乎有點無法自拔了呢。”
“他本人雖然覺得可以控制住，可以保持距離。但是我覺得……嘶，似乎有些勉強。”
“隨他。”秦覺不想插手這種事情，“也確實該有個人挫挫他的銳氣了。”
這點顧星辭倒是非常贊同。
時間不早了，秦覺直接把人抱起來，朝着臥室走去。
“明天你有想做的事情嗎？”
“明天？上午我打算睡覺，下午和姜懷宇約好了打遊戲。這不是下個月就要打世界賽了嗎。”
秦覺應聲，把人放到牀上。顧星辭坐着沒動，任由他幫自己換着睡衣。
“當然。”秦覺幫她扣好釦子，把人幫牀裏面抱了抱，“到時候我會坐在臺下爲你加油的。”
——
次日晚上，左星堯打了電話給顧星辭，敲定了慶功宴時間。7K妏斆
顧星辭也怕自己忘了，還特地記在了備忘錄裏。
秦覺下班後在房間裏找了許久，纔在衣帽間裏看到顧星辭。
沙發上散落了不少衣服，鏡子前顧星辭還在認真試着下一套。
聽到身後的動靜，顧星辭偏頭，透過鏡子看向身後的人，挑了下眉。“你今天回來的好早啊。”
“沒什麼事就想着早點回來陪你。”秦覺仔細觀察了一下她換下的這幾套衣服，風格都差不多，非常的正式。
他心裏大概有了答案。
“時間定下來了？什麼時候。”
“明天下午。”
顧星辭不太會打領帶，在脖子上繞了一圈後，乾脆直接轉身面向身後的人，一邊示意一邊說着：
“估計要很晚才能回來。”
秦覺無奈一笑，上前揪住領帶兩邊幫她弄好。
顧星辭整理了一下衣領，很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
她衝他豎起拇指，“簡直就是‘賢內助’啊。”
秦覺屈指在她頭上敲了下，隨即問：“選好了？”
“沒有啊。”顧星辭害了一聲，“他們估計都要穿常服，我警校的常服在總部。所以只能穿正裝了。”
“不過也不知道穿哪一套好。”
她已經試了三四套了。
也不是都不滿意，而是感覺都挺帥氣的。
所以很難抉擇。
“我覺得我就是個衣架子。”顧星辭把頭髮梳好，綁成高馬尾，又仔細照了照鏡子：“嘖，不去當模特簡直是可惜了我這個身材啊。”
顧星辭嘛，自戀雖遲但到。
秦覺自覺地幫她挑選着，最後還是覺得她現在身上穿得這套最好。
其他幾套穿起來過於中性風，她身上雖然也是正裝，但是比起前面的幾身更有女人味兒一些。
完美襯托了她的身形優勢。
“好。”顧星辭聽他的，沒有意見，“就這套了。”
第二天秦覺親自把人送過去，還不忘囑咐着：“不許喝酒，聽到沒有？”
顧星辭猶豫了一下，也沒有立刻答應。“看情況吧。”
“主要是這個氣氛在，不喝不太可能，但是我能保證不喝醉。”顧星辭給他比了個“OK”的手勢，走得時候自信滿滿。
秦覺目送她進去後，默默嘆了口氣。
他擡起手腕看了眼時間，然後打道回府，打算一會兒早點來接她。
顧星辭那個酒量，他是信不得。
今天整個二樓宴會廳都是市局的人，黑壓壓一片常服，壓迫感十足。
今天的服務生包括大廳的客人都格外謹慎，生怕一個眼神不對勁就被捉拿歸案。
顧星辭來的還算早，因爲常服不在，人家也不太好放她進去。最後還是左星堯下來接的她。
其實像是晚宴，顧星辭參加的也不少，畢竟這麼多年執行了那麼多任務，什麼世面沒見過啊。
但是這種，說起來還是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