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不輕不重，卻也堪堪讓他逃過一死。
秦向東才與死神擦肩而過，他兩股顫顫，可是他還沒來得及高興，一轉頭，看見站在自己身後的男人，他的臉色瞬間僵了，一股寒意從腳底攀升。
這...楚墨凡不是已經走了嗎？怎麼，怎麼又回來了？
他頭皮發麻地看着楚墨凡。
男人神色冷冽，眼神清冷得恍若山間刺骨泉水，可是，當他低頭看唐小柒的時候，那刺骨寒意又像是鍍上了一層暖光，和煦平靜。
“沒嚇到吧？”
楚墨凡問道。
幸好之前兩人已經通過氣，唐小柒早有心理準備，不然剛纔那事情，可能真會將她嚇得不輕。
饒是如此，女人的臉色還是白了那麼一些，不過，她不想讓楚墨凡擔心，便勉強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沒事。”
楚墨凡又看了她片刻，最終帶着些涼意的大掌碰了碰唐小柒的臉，然後握着她的手，把她拉帶自己身後，用寬厚的背擋住了唐小柒的視線，也擋住了所有風雨。
雖然男人表面冷靜，但只有他自己知道。
剛纔唐小柒被推得那一刻，他心中掀起了多大的波瀾？就算他知道自己能將她給救下，可是，若是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他趕不及，那她...
沒有唐小柒在懷，她看不見自己的表情。
楚墨凡一點不收斂臉上的狠意與戾色。
那秦向東哪裏還敢說什麼或是狡辯，他只覺得身上像壓了重重的巨板一般，又沉又令人窒息。
頂着那道令人壓抑且畏懼的目光，他結結巴巴道歉，“對..對不起，我下次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然而，楚墨凡看着他，視線卻越發涼薄寒冷，分明是平靜的語氣，聽起來卻森然入骨。
“我在我問你，命懸一線的感覺怎麼樣？”
“...不好，一點都不好！”
秦向東哪裏敢不回答，他覺得自己的膝蓋都要軟了，又想起剛纔在儲物倉時，和梁靜誇下的海口，只覺得自己怎麼那麼傻逼。
“所以你爲什麼要害她？”
楚墨凡聲音淡淡，自帶着一股令人心驚的寒意。
“我，我....”秦向東我了半天，卻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他雖然害怕現在的楚墨凡，可是，他和梁靜的那些事情他根本就不可能讓楚墨凡知道。
要是讓他知道了，那他可就徹底完了！
見秦向東沉默，楚墨凡一邊嘴角勾了勾，笑容冷漠，眼神卻像是直直看穿了他的心思。
他心中這念頭才冒出，下一秒，楚墨凡便不耐等他回答，平聲道，“你的來歷，還有和梁靜那些事我都知道。”
“你...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秦向東還試圖做最後一絲掙扎，可楚墨凡卻不給他這個機會，也不給他這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