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看她實在辛苦,主動和她換了箱子。
木目天沒有跟回來,他被葉初委託去保護姚落衣了。特管局那邊還沒派人過來接洽,光靠黔省這少量的人手完全不夠。
黔省事兒多,特管局忙不過來,特讓總部調人,總部那邊人事還需要安排,大概有幾天的延遲。
“回家吧,你先去我家,把特產勻出來,你再輕裝上陣,以後出門別帶太多東西,你這次好多東西都沒用上。”葉初難得語重心長,像個長輩似的。
“好,聽葉姐的。”
這次她帶過去的東西,只有防曬葉初用了,其他的都沒用上。
五天時間,葉初的衣裳都是自己晚上借姚支書家的洗衣機洗的,她倒是沒有一點架子。
陸幽幽則不是,陸幽幽的衣裳都堆放在另一個行李箱裏,她打算扔了。
小陳覺得格外可惜,陸幽幽身上穿的全是五六位數的大牌,這些衣服穿過一兩次直接就扔了,太土豪了,讓她這樣的窮人咋個搞嘛。
同行的謝西宜也是如此。
不止謝西宜,江岸也是這樣。
特別是種紅薯那天的衣裳,全都被扔在了機場外不遠處的垃圾桶裏。
大家都不敢扔到黔省,只能帶回S市。
這是小陳親眼所見,當然,她也不是第一回見。
左右對比起來,還是自家藝人樸素,身上的衣服質量雖好,卻看不出牌子,可能就幾百塊錢那種吧。
葉初打車到家,小陳看着葉初輕而易舉的就提起了她那隻起碼五十斤的箱子,心裏一陣驚呼:臥槽!我滴個乖乖,這是要上天啊!
“走啊。”葉初喊着小陳:“發什麼愣哦,我都餓了,點個外賣。”
葉初一邊走一邊掏出手機點外賣,前不久她發現了一家良心店鋪,價格不是很公道,但口味好。
“哦哦,好的。”小陳拖着葉初的小行李箱,蹦蹦跳跳的跟上。
走了五天,葉初家裏就好像一直有人在似的,一點兒灰塵也沒有。
“葉姐,這些特產需要我分類打包嗎?”小陳指着那些包裝袋。
“嗯,我自己來吧。”葉初去陽臺看了眼黑鳥,有小陳在,黑鳥窩在窩裏不肯出來。
它也明白小陳是個完全接受無神論教育的普通人,它必須把自己藏好,避免給葉初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葉初微笑着給它倒了一盤子堅果。
黑鳥眼神一下亮了。
忍住,等那個愚蠢的人類走了,它就可以享受美味的大餐了。
此刻的黑鳥猶如“柳下惠”,最愛的堅果在懷,依然坐懷不亂。
“葉姐,您還養了寵物啊?居然是一隻黑色的鳥。”小陳懊惱,她以前竟然沒發現。
“現在你發現了。”
不知道是不是小陳的錯覺,她竟然從葉初的話語裏聽出了幾分愉悅。
是不是她發現了葉初的寶藏啊。
不過這隻鳥看起來除了格外聽話以外,挺普通的。
聽到名字,黑鳥一下子激動了起來,跟着大佬混太久了,確實沒聽到大佬叫它什麼。
都是你什麼什麼的,從不帶名字的。
這個問題是不是意味着大佬將會給他一個稱號?黑鳥期待的眼神盯着葉初,它的眼神在小陳眼裏就是沒有眼神。
“沒名字。”葉初搖搖頭,接着說:“我不能給它取名字。”
黑鳥霎那間蔫了吧唧的。
葉初說的是實話,從她口裏出來的帶有某些意義的名詞會稍帶言靈,稍不注意就一語成讖。
這隻鳥才成精不久,怕它承受不起那般強大的壓力,以至於先天不足,後天畸形,沒了修煉的上升空間。
“啊?”爲什麼呀?小陳雖疑惑但她也不敢繼續追問,她不是個多事兒的人。
“那我能叫它小烏嗎?”
“隨你吧。”葉初將黔省帶回來的特產分了兩包給小陳,讓她帶回去自己享用,剩下的分批次打包好叫了無人機快遞服務,直接投遞到快遞站去了。
小烏還是蹲在窩裏,不過它心裏美滋滋的,它有名字了。
天涯何處無芳草拿到葉初那份手寫攻略後,深深的爲這個字所吸引。
他從未見過有人能把手抄作業寫成了藝術品,可惜他只拿到了照片,要是能拿到真跡,那該多好啊。
“姐,你看這個,這個遊戲賬號是我新買的,對方玩兒的可溜了,自我按照對方的攻略來之後,我就是本服無人能敵。”葉世旬拿着自己的遊戲賬號對着葉念一頓炫耀。
葉念翻了個白眼,不屑道:“玩物喪志,別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到現在都還不清楚姑奶奶到底住在哪裏。”
“網上不是說了嗎?姑奶奶去黔省拍綜藝去了,得過段時間纔回來呢。”葉世旬調試着自己的遊戲,時不時瞟一眼攻略。
“如果姑奶奶真的是贈藥之人,你想一想,這件事就會變得十分有意思,我們葉家低調這麼多年,終有出頭之日了。”葉念拉着葉世旬的手臂,眼神凝視着前方。
“你回來了還帶什麼特產,我這老婆子都沒牙了。”嚴詩意臉上佈滿了慈愛地笑,乍一看,挺像長輩對晚輩的。
“不是給你的,是甦醒的,你這把年紀,我呢專門給你準備了……”葉初打開保溫桶,一陣清甜的奶香飄了出來。
“牛奶燕窩。”
“還是初初懂我。”嚴詩意高興的找不着北,年紀大了,總想着快樂的事才能更長久,過往幾十年的等待在見到昔日之人時便煙消雲散啦。
嚴詩意喫着燕窩,甜甜的,甜進了心裏。
“有人在找你。”嚴詩意忽而嚴肅的說道。
“是葉家小輩麼?”葉初彷彿已然知曉似的問道。
“原來你已經知道了。”
“我不回去,不代表不關注,我只是在等待時機,而今暫且不是公開身份的時候,很多事情我都還沒搞清楚,也怕盲目相認給他們招去危險。”
葉初不回去自有她的考量,她總覺得有一張彌天大網把所有人都牽扯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