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三女齊聚了!
三個美人,一同朝着他走來,當下,男人便蹙起了眉毛,有幾分不耐煩。
近些日子,除了漣漣,他被另外兩女糾纏的已沒了脾氣,本以爲另外一個是個好的,現在看來,也不是什麼天真小白花。
“你們三人來這裏作甚,還不趕緊回到院子裏?”
韓厥的語氣極冷,三女雖然害怕,但對視一眼,依舊直挺挺的,擋在了他面前。
“王爺,臣妾三人實在是沒法子了,纔來堵您。”月姬最先說話,一邊說着,還跪在了地上。
柳姚也緊跟着身子一歪,斜斜的跪坐在戰王的腳底。
她沒那麼大膽,但說的話,也是幽怨異常:“王爺,臣妾三人自打進了王府,您從未召見過我們,我們的身份,您也一直不曾明確給過。”
“臣妾三人,怎麼也是皇上賞賜的,您如此忽略我們,可讓我們怎麼活啊?”月姬給人的感覺,一向敢愛敢恨,有時候甚至像是個傻大姐,此刻,都開始掉眼淚了。
漣漣也嬌嬌弱弱的擡頭,咬着下脣,說出了最重要的一句話:“王爺,我們這些女子,進了您的後院,便是以您爲尊。若沒有您的寵愛,我們什麼都不是,誰都可以欺辱。”
此話不假,因爲戰王對她們的忽視,王府下人們,有時候都看不起她們。
只是,韓厥依舊蹙眉,一言不發。
見男人不爲所動,漣漣咬了咬脣,繼續柔聲道:“王爺,您就當是可憐我們姐妹三人吧,臣妾知道您心裏只有王妃,可王妃不能霸佔您一輩子啊。我們姐妹三人所求不多,只求王爺偶爾憐惜便好。”
說着話,三女大着膽子,摸向韓厥。
驀的,他開口了。
“你們若當真委屈,覺得無名無分的留在戰王府難以接受,本王會上奏皇上,是本王的問題,將你們送走。”
三女震驚擡頭,看到的,是男人眼底的冰霜。
“既然覺着在王府活不了一輩子,那就趁早離開。”韓厥根本不在意這些女子的死活,他只關心自家王妃的想法:“你們腹誹王妃,本王念在這段時間你們的確受了委屈,便不和你們計較。莫要着急,本王會把你們送走的。”
那怎麼可以?!
她們三個,不可能離開的!
不說是因爲太子的命令,更因爲在王府的這段時間,她們,都看到了戰王對楚宮瑤的深情。
此等深情,誰不想得到啊?!
登時,三人急了,慌亂的叩頭。
“王爺,不要啊,您要是把我們送走,我們姐妹就更沒活路了!”
“王爺,我們錯了,我們願意安安分分的留下來,求您不要送走我們。”
“……”
她們明白,如若被戰王送走,自己很有可能會變爲棄子,終其一生,都不可能再接觸到高門大戶的男人了。
三女自小便嬌慣着長大,根本吃不了苦日子。
爲了以後,她們也顧不得臉面,一人拽着韓厥的一處衣角,苦苦哀求。
三個女人一臺戲,韓厥只覺着耳根附近嗡嗡的,恨不得當下,便把她們幾個丟出去。
“既然你們捨不得離開,那便好好的在府上,不許再說王妃的壞話!”
三女哪裏敢不答應,連忙點頭。
只是,她們答應了不說王妃的壞話,卻沒答應不再騷擾戰王。
韓厥本來以爲,今日之後,那幾個女子定會安分了,卻不想,她們一個比一個過火。
月姬不知買通了什麼人,在一個月黑風高之夜,鑽到了他的寢宮,全身都脫的乾淨,扔出臉皮色誘。
韓厥看見她的第一眼,臉便綠了,差點命長影把她給打出去。
月姬的下場,並沒有引起其他二女的重視。
柳姚明裏暗裏都在勾着他,時不時的,還來個假摔,好加大二人的接觸。
但每一次,韓厥都躲過去了。
漣漣倒是矜持一些,天天都給他送喫食,想用溫情打動他,卻還是沒用。
沒有幾天,她們氣餒了。
戰王,也愈發的心煩。
躲過了再一次追堵,他走到了自家王妃的院子。
楚宮瑤,正悠閒的坐在院中看着醫書,喫着紅袖切好的水果,好不自在。
看着小女人瑩白水潤的面頰,韓厥擡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還對着水面照了一下。
一對比,他對楚宮瑤是又氣又笑。
近段時日,他被那三個美妾折磨的每天睡不好,反觀楚宮瑤,氣色好的不得了。
“王妃這段時間,好像很快樂?”
楚宮瑤擡頭,便瞧見了兩隻熊貓眼。
當即“噗嗤”一聲,笑了。
“王爺近日是熬夜了,怎麼如此疲憊?”
“你這女人,還問本王,還不是因爲你治下不嚴!”韓厥恨不得將最近發生的奇葩事全部說出來。
可他說了半天,卻發現,眼前的女子一點反應都沒有。
“王妃怎麼一點都不關心本王?那三個美妾,你趁早處置了吧!”
當初,若不是小女人想留下那三人,他是絕對不會讓她們進門的。
本以爲,憑藉這三女向楚宮瑤證明自己的心,就足夠了,但韓厥發現,還沒證明完,他自己可能就要玩完了。
“王爺,她們都進府了,本王妃也沒辦法處置。”楚宮瑤憋着笑,小聲說道,“其實,王爺也不必如此煩惱,畢竟是美人,多看看,心情便會喜悅喜多。”
“本王看你就足夠了。”
“那可不行。王爺,三美人進府那麼久了,你也得看看她們。”
“王妃怎麼裝糊塗?她們說過你的壞話,你還能幫她們說話?”韓厥要被氣炸了。
“其實仔細想想,她們說的未嘗沒有道理。臣妾的確是太黏着您了,您也該多看看別的美人。臣妾的確三年沒和您生個孩子。”
“你推開我?”戰王的眼睛瞪了起來,手背青筋暴起。
“不是推開,只是和王爺真心實意的——”
“你沒有心!”不等她說完,韓厥驀的站了起來。很好,這女人,成功的把他氣炸了,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個火藥桶,快要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