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個軟骨頭?
不應該啊。
楚宮瑤和韓厥對視一眼,都沒應話。
“這麼說,你是承認了自己是奸細,承認了你差點和大禹的城主合作,害了所有將士?”
自己認罪,和被人發現,那可是兩回事。
錢副官很明白其中的道理,當下便交代道:“王爺,若屬下承認了,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你,是不是可以算戴罪立功?”
不得不說,此人很會爲自己鑽營。
但他背後的祕密,早已被戰王二人瞭解的差不多了。
“那要看,你知道的事情,是不是很重要了。”
“屬下知道的事,對您來說,真的很重要!”錢副官連滾帶爬,眼看就要爬到戰王二人身邊了,就在這時,卻猛的一跳,雙手化爲了利爪,當下就想抓到女人。
楚宮瑤不慌不亂,往後退了一步,身子一側,便輕鬆躲過了那一招,反手扔出了一根銀針,正好射中了對方的穴位之上。
錢副官不甘心的大喊,卻發覺喉嚨很疼,渾身上下都不能動彈了。
“不要掙扎,你越是掙扎,受到的痛苦越多,相信我。”楚宮瑤盈盈一笑,對着韓厥招了招手,“王爺,此人定還有祕密。而他的個性狡猾,不容易相信人。就這種性格來看,還沒說出口的祕密,不是隱藏在了腦中,就是在自己的身上。”
韓厥當然明白,握了握女人的手,便開始搜查。
他的動作一點都不客氣,錢副官被搜查的那一瞬間,就面露悲慼之色,知曉自己大勢已去,但依舊很不甘心。
“不要動,本王妃說了,你若是動了,命可就沒了。”
在威脅下,錢副官終於放棄。
與此同時,戰王也摸到了一沓信封。
“這應該就是你通敵,或者說,效忠的主子給你的信吧?”韓厥沒有急着拆封,而是慢條斯理的說道,“其實不用看這些東西,本王也知你背後之人是誰。”
錢副官說不了話,只能用大大的眼睛瞪着二人。
“不用這麼看本王,猜到你的背後之人,很簡單。是太子,對麼?”
太子?!
副官的眼神中,出現了一絲疑惑,好像在說:你說的太子,是陸雍蕭,還是鄭青嵐呢?
戰王嗤笑了一聲:“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陸雍蕭,他纔是你的主子,對麼?尚書大人只不過是一個幌子,你真正的主子,是大梁太子。”
當真是諷刺!
大梁的太子,竟和大禹之人勾結,挑起了兩國戰火。
害得邊境的大梁百姓民不聊生。
從錢副官的臉上,看到不可置信的神情,二人就知曉,他們猜測的沒錯了。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楚宮瑤爲他解開了啞穴,讓他能夠說話,“你最大的祕密,已經被我們知曉了。要是想活下去,就必須再提供點有意義的新內容。”
錢副官終於露出了一分真心實意的後怕和悔意。
只可惜,晚了。
“看錶情,是沒有了?”
一聲口哨後,自遠處,奔來一隊將士。
長影在最前面,還牽着五匹馬。
長影走上前來,衝着戰王二人行了一禮,便走向了無法動彈的某人。
錢副官眼中的恐慌都快要溢出來了,眼睜睜看着繩索捆在了自己身上。
“瑤兒,我們走吧。”
五馬分屍的場景很是可怖,韓厥不想讓自家女人看到。
楚宮瑤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她雖然不懼這種場景,但韓厥不想讓她看,那她就跟着他一起離開。
二人同來時一般,攜着手,往城中的方向走去。
不一會,身後便出來了恐怖的聲音。
馬匹的嘶吼聲,還有男人的尖叫聲,摻雜在一起,有種詭異的和諧感。
這,便是通敵奸細該有的下場。
回到城中,二人沒有急着回府,而是在城中轉了一圈。
“瑤兒,這裏可有你熟悉懷念的東西?”
三年沒有回大禹了,韓厥生怕楚宮瑤觸景生情。
卻不想,女人淡然的搖了搖頭。
“大禹雖沒有大梁國土遼闊,但我生在都城,邊疆距離太遠,這裏的風俗習慣和都城大不一樣,而且,現在有你在的地方,纔是我的家。”
這番話,滿足了戰王小小的虛榮心。
他一時興起,想買不少小玩意,哄女人開心。
但他們路過的商家,看見二人的時候,都露出了兩幅不同的面孔。
面對韓厥,是膽怯,面對楚宮瑤,則是鄙夷。
“王爺,我們還是回府吧。”眼看男人臉色越發難看,楚宮瑤適時的拉住了他,“雖說處理完了錢副官,但咱們還有個城主需要處理。經過一天的時間,也不知他是不是想通了。”
如果想通了,那就再好不過了。
至於百姓們的想法,她改變不了,但時間會證明一切。
說來也是巧了,二人剛回到城主府,看守城主的士兵便急匆匆的跑來,說是城主想通了,要和二人談一談。
牢房中——
鳳凰城城主狼吞虎嚥,吃了三大碗飯才停下來。
“聽說戰王和戰王妃,已處理了那奸細?”待他喫完飯,一抹嘴,便說起了正事。
“不錯,不過,他倒是沒說出和你的事情。”
“和我的事情?呵。”城主冷笑一聲,一句話,石破天驚,“他當然說不出和我的事,本城主不屑於與之爲伍,我想的,是堂堂正正的抓住你們。若是沒成功,甘願赴死。和他聯繫的,一直都是太子。”
“等等,太子?”
“不錯,我大禹國的太子,誰能想到,他和你們的太子有所勾連呢。”
韓厥的手在一瞬間青筋暴起,便是楚宮瑤,也被這個消息震暈了。
二人雖然之前有猜測,兩國太子有所交易,但怎麼也不敢想,他們竟然真的一同發動了戰爭?!
“這二人,是瘋了嗎!”
城主也冷然一笑:“或許是瘋了吧。”
在他們眼中,萬物蒼生,都不如權力爭鬥重要。
如此想法,不配爲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