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你有沒有什麼想問得嗎?”
“沒有。”
大營最邊緣的地方,童嵬正和幾個年紀差不多大的小兵在八卦武晊極。
“哎,聽說將軍帶回來的女人美若天仙,你們誰見過了,跟我講講。”
一邊的小兵不懷好意地笑着說道:“將軍的女人咱沒見過,但是美若天仙的,這不就是嗎!”
童嵬一拳打過去:“去你孃的,說什麼呢!小爺那叫英姿颯爽!”
這時,一老兵經過,聞言看了童嵬一眼,頓時就愣住了!
“嘿,老頭,你看什麼呢!是不是也覺得他長得美若天仙!”
老兵搖搖頭:“這位小哥長得很像一個人。就是比那位公子黑一些,壯一些。”
童嵬也好奇了,他和童岸是雙胞胎,這裏的人都知道,老頭說得肯定不是童岸。
“哥,我去洗衣服,你去嗎?”童岸端着一個木盆從營帳裏走出來。
老頭一見童岸,驚訝出生:“薛公子,你怎會再此!”
童岸不知所措地看向童嵬,這人怎麼了?誰是薛公子?
“老伯,你認錯了!”
老頭連忙搖頭,忽然又點點頭:“也是,薛公子現在也得三十歲了!不再是少年了。”
童嵬來了興趣,忙拉着老頭坐下:“老伯,你是哪個營的,之前怎麼沒見過你。”
老頭道:“我之前是照顧馬匹的,前些日子不小心被馬踢斷了腿。養好了,就調到這裏來了。”
“你跟我說說那個薛公子,他真和咱們長得很像?”
“像,這位小哥更像,你還差呼點。”
中心大帳隔壁,樓風雪正統計最近一次戰役的傷亡。就聽到屬下來報。
“先生,有一老兵認出了那兩位。”
鞋子的筆尖一頓,墨跡暈染,快要寫完的紙,廢了。
“仔細說來。”
“是……的。”
“找個時間,把他們三個安插到步兵營,後日有一場小戰,讓他們去,記得暗中照顧一下,不死就成。”
“那個老兵?”
“年紀大了,送回後方養老吧。”
半年後,童嵬和尚全獲得不小軍功,小小升了一級。
沒多久,因樓風雪的插手,童崗童岇也進入步兵營。四兄弟見了面,急忙問及家中情況。
童嵬童岸得知自己又當爹,自然是欣喜萬分,心中更是想念家裏。知道弟弟們娶了親,也是感慨萬分。
因爲同在一個營,每次出戰,兄弟四個加上尚全,幾人總是站在一起互相防守。正因此,氣勢更漸勇猛,慢慢地,童家四兄弟在軍營裏出了名。
而此時,還賴在青巖身邊不走的雲朵,聽聞童家四兄弟,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童岌的哥哥弟弟。
她有點心虛,在發現青巖只是拿她當幌子時,最終下定決心離開軍營!
沒有寶物,更要抓緊任務酬勞了!
至於心中那不可告人的念頭,以後有的是機會。
城主是秦正!
直到秦正正是上任,樓家人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前朝最後一任宰相的嫡長孫!
放在過去,這個身份是樓家無論如何也高攀不起的人!如今竟成了自己的女婿,還願意爲了自己的女兒一輩子不再續絃。
樓箏陽既覺得榮幸有些意興闌珊。這麼好的人,嵐姐兒卻沒那個命,哎!
秦正對樓家一如以往,並沒有因爲當了城主和疏遠。
十歲的秦歌秦詩每個一月,總會來樓家小住幾日。
家裏人口增多,不得已,樓箏陽決定建造一個大一些的宅子。
她親自畫圖,丈量土地。把樓家現在的房子邊上的幾畝地全部囊括在內。
四四方方的圍牆裏面,八個院子分成兩排。這是她爲自己的孩子準備的。
每個小院子不大,但足夠一家六口住下。
新房子見了整整一年,花光了家裏的積蓄。
房子落成那一日,鞭炮聲中,樓箏陽一把扯下大門牌匾上的紅布!
童家二字,在陽光下閃着新漆的光澤!
房子建好,就是搬家。左邊前後四個院子,前面兩個給童嵬童岸,後面則是童崗童岇。右邊前後四個院子,前面兩個是童嵐童岺的,童岺不在了。以後秦歌秦詩過來,就可以住在這裏。後面兩個是樓憶星樓念月的。
童岌未婚而亡,樓箏陽沒準備她的房子。
這幾年,樓憶星的孩子已經到了說親的年紀,她回樓家的次數也少了。她生了五個孩子,夭折兩個,活下來的三個都是兒子。日子過得還湊合。
樓念月的日子比她要好,男人會手藝,這些年掙了不少錢。不僅買了田地,翻了新屋子,還給她開了個鋪子賣布,生了兩兒兩女。
搬家這一天,林氏、尹氏和大餘小余才發現,婆婆沒有收拾東西。一問,才知道,她沒打算搬家。
“每個院子都有廚房,以後十天大家來我這裏喫飯,其餘時間都自己喫自己的。家裏的銀錢,這次建房子都花光了。田地都在他們兄弟名下,以後,僱人種植,收租子還是怎麼地,你們自己看着辦。”
林氏是長媳,她十分不安,有些惶恐的問道:“娘,可是兒媳哪裏做得不好,你要跟我們分開過。”
樓箏陽伸手安慰道:“別多想。是我想圖清淨。這童家和樓家只有一牆之隔,我還留了門,你們隨時可以過來。春芳。”
春芳是林氏的閨名。
“春芳,你是長嫂,平日裏多照顧她們一下。”
林春芳連忙應是。
樓箏陽又道:“惠寧、清歡、清淺,你們也要尊重春芳。她是你們的長嫂,有什麼拿不定主意的,多和她商量。”
惠寧是尹氏的閨名。
三人也急忙應是。
樓箏陽又安排了一些事情,這才轉頭問站在一邊不言不語的又純:“桑榆,你覺得這樣如何?”
又純其實是有些不理解的。
“我是樓家人,我留在老宅理當如此。你可是童家婦,爲何不跟着搬過去。那可是你心心念唸了很久的童家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