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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九轉丹

    一粒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

    丹道,在道教對超脫的各種探求中,可說是不容忽視的存在,更可以具體分化爲內丹術與外丹術。內丹術,內指身體內部,丹指人體精氣神結合而成的產物。陳玄已經經歷了煉精化氣的過程,目前正處於煉氣化神的過程,當精氣神三者合一的時候,也就是內丹成就的時刻,代表着他後續的道路。

    外丹術相對內丹而言,又可稱爲煉丹術,是通過蒐集天材地寶煉製丹藥服用,並希冀藉此超脫人體的極限,獲得長生或非凡偉力,起源於秦漢時期的方士。當年徐福正是以給始皇帝煉製不死藥爲藉口,才獲得其支持,得以統率三千童男童女出海。

    在風雲世界的徐福,實際獲得了不死藥、也就是鳳血。

    而這個世界的徐福同樣也是一名大方士,煉丹術大師,他是否獲得了不死藥則尚未可知。不過,兩個世界的祖龍都因爲徐福的欺騙以及方士的裝神弄鬼而勃然大怒,從長生不死的幻想中甦醒過來後,爲了平息這場從上到下對求神問道的狂熱,他悍然選擇了焚燒典籍及坑殺術士。

    後世蔑稱祖龍破壞了華夏的文化傳承,可實際上,醫學農牧等實用書籍並未受到傷害。

    “九轉丹在哪?”

    心思電轉下,陳玄對左慈口中的九轉丹心生好奇。現在很明顯,輪迴索指引他來到的世界之間有一條清晰的脈絡。

    “自然不在老夫的身上。”感受到陳玄稍稍放鬆的束縛後,左慈略微鬆了口氣,“那是老夫的成道之基,只是暫時交由你掌管,你絕不可打它的主意!”

    “你當時打我輪迴索的主意時,怎麼沒想着它是我的成道之基呢?”

    對左慈的雙標,陳玄覺得好笑。

    “大道之爭,向來都是你死我活,這種至寶在前,就是神仙也會心動。”

    左慈話裏話外,根本沒有一絲半點悔改的心思。這些被世人敬仰的活神仙,無拘無束慣了。在遇到真正爲之心動的寶物面前,露出的嘴臉與那些賊匪沒有什麼差異。

    陳玄懶得與他繼續口舌之爭,只得道:“好,如果你給出的三卷遁甲天書沒有問題,我絕不打你九轉丹的主意。”

    “當真?”

    “你以爲我和你一般不知廉恥?”

    左慈啞口無言。

    ————

    “廢物,全都是廢物!”

    如肉山般坐在榻上,穿着華麗長袍的董卓勃然大怒,單手從身邊作爲裝飾的武器架上取下一支小戟,隨意地單手擲出,洞穿了面前一位西涼軍甲士的心臟。

    憤怒之下,董卓鬚髮皆張,夾雜着銀絲的絡腮鬍看上去如一頭雄獅。

    即便他如今已年老,可是年輕的時候,董卓可是以武勇與豪俠之名聞名於涼州,悍勇過人,能在飛馳的駿馬上左右開弓。

    “僅僅一個人啊,一個人,進入我重兵把守的雒陽城如入無人之境!”

    倒在血泊中的甲士已經斷氣,身體時不時地抽搐兩下,卻無法引來身旁任何人的注視。

    站在董卓面前的,正是包括呂布在內的一干西涼軍嫡系,除卻呂布之外,面對盛怒的董卓紛紛面露土色。

    作爲董卓智囊的李儒則道:“太師息怒……我等在發現有賊人侵入皇宮後,見宮中防衛空虛,於是立即率領衆兵拱衛天子,這才使得賊人的陰謀沒有得逞!”

    一旁的呂布嗤之以鼻,“那人的目的根本就不是皇帝,不知道你們在守些什麼。”

    城中包括皇宮在內的守衛由呂布所統率的軍隊負責,李儒這樣說,不過是想推卸責任加趁機攬功。

    李儒悠悠地轉過身,陰鬱的眼神像一條毒舌般死死咬住呂布:“溫侯如此說,想必是知道賊人的目的何在了?”

    接連失利之下,呂布對衆人的威懾力大減,即便在場的所有人之中,仍舊可能沒有他的對手。

    呂布心頭一陣噁心,下意識便想一巴掌抽去,在感受到董卓的目光後勉強剋制住出手的慾望。

    “我自然知道。”呂布徑直越過李儒,與董卓四面相對:“賊人的目的是蔡祭酒,還劫走了他的女兒。”

    董卓皺起了眉頭。

    他將《太平要術》交給蔡邕解讀,雖然並沒有期望能夠研究出什麼奧祕,可那本書畢竟是太平道成立之基,若是落到黃巾餘黨手中,說不定會死灰復燃。

    “你們都下去吧,奉先留下。還有,讓蔡邕來見我。”

    見董卓終於放過了自己等人,李儒等西涼諸將冷冷地看了呂布一眼,便三五成羣地結伴走出大廳。

    當蔡邕接到董卓傳喚的時候,原本已經做好了被其所殺的準備。

    然而,他卻只是被董卓溫言勉勵了一番,並被表示不會被追究丟失《太平要術》的罪過,最後在晚宴上彈奏了幾曲後,還被賞賜了幾個漂亮舞姬。

    蔡邕走出太師府的大門時,仍是一副懵懵懂懂的表情,好在他人以爲他是因爲家中受了賊人劫掠受驚過度所致,倒也沒猜到他是因爲死裏逃生而驚魂未定。

    恰逢呂布手持無雙方天戟巡邏至這裏,剛一見到蔡邕,便遠遠地拱手施禮,臉上露出彼此心照不宣的微笑:

    “見過蔡祭酒。”

    “見過溫侯。”

    蔡邕欲言又止,雖然不知道對方爲何明明發現了自己與陳玄有聯繫,卻沒有告發的原因,但聰明人都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何況在陳玄的幫助下,他成功解讀了太平要術的奧祕,雖然殘卷已經被帶走,但憑藉他的記憶仍然能復原出一些隻言片語,以蔡邕的博聞強記,稍加整理則必然有所得。

    須知道,蔡邕也是一名用劍的好手,或者說這個時代,無論文武都是用劍的行家,出則爲將,入則爲相。

    陳玄的貿然造訪如一顆石頭,將雒陽這個被董卓霸佔的池塘激起了許多波瀾。

    現在看似水面已經平靜下來,但水面下方多的是數不清的暗流與礁石,隨時隨地都能讓被捲入其中者粉身碎骨。

    蔡邕回到家中後,看着原本擺放焦尾琴的地方,嘆了口氣。

    “天下雖大,如今卻已沒有能安靜彈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