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就讓寧月激動的心徹底的淡漠下來。
哦,她忘了,對方是傅鄴川。
她嘿嘿一笑:“我就是說說而已,我能幹出這麼缺德冒煙的事兒嗎?”
傅鄴川意味深長的看着她。
好像在說:還有你幹不出來的事情嗎?
寧月:“......”
一整個下午。
她幾乎忙裏忙外的幫着他拿電腦,拿文件,準備開視頻會議。
傅鄴川簡直把她利用到了極致。
就連開會,都讓她端着一杯水站在旁邊等着,他隨時準備喝水。
旁邊還有各種空運過來的新鮮水果和零食。
資本家的嘴,就是金貴。
寧月忍了又忍。
看看傅鄴川對工作的積極性和熱情,估計不會在牀上待太多時間的。
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
所以沒什麼忍不下去的。
眼下。
傅鄴川神色冷凝的進行着視頻會議。
旁邊的寧月給他摘葡萄,時不時的遞到他的跟前。
他一動不動,她沒什麼耐心的抓了一把塞到了他的嘴裏。
傅鄴川嗆得開始咳嗽,會議對面的人都愣住了。
一直到他咳嗽停止,不急不慢的看了她一眼,若無其事的提醒會議的人:
“繼續。”
寧月聽不懂他們開會的內容,只覺得很是無聊。
她不再給傅鄴川喫東西,開始給自己喫東西。
傅鄴川察覺到她已經放棄投喂自己之後,就有些不滿了。
會議結束。
他咳嗽了一聲:
“寧小姐,東西好喫嗎?”
“好喫啊!”
“醫生說需要恢復的人是我,你都吃了,我怎麼恢復?”
寧月抿了抿脣,“那我給你吐出來?”
傅鄴川:“......”
寧月笑了笑,“開個玩笑而已嘛,傅總,你剛纔在開會,那個葡萄洗乾淨摘下來以後,三十分鐘就會氧化,就沒法吃了,我不喫多浪費啊。”
傅鄴川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真是怎麼說怎麼有理啊!”
寧月長舒一口氣:“不過你們開會我都不用避開的嗎?你們的會議不是說高層祕密會議嗎?”
傅鄴川看了她一眼:
“你聽懂了?”
“聽不懂,就聽懂了祕密兩個字。”
寧月實話實說。
傅鄴川輕笑了一聲:“那不就得了,對於不懂的人來說,這不是祕密。”
寧月懷疑他在羞辱自己。
可是她找不出證據來。
“沒關係,只要你勤奮好學,我覺得你還是有的救的。雖然你現在開始學已經晚了,但是如果你真的很希望聽懂,或者說知道我在說什麼的話,我不介意教教你。”
傅鄴川覺得寧月可能是意識到了自己和她的差距。
所以心裏產生了自卑的心理。
她希望融入自己的世界是正常的。
雖然它們之間有很多距離和隔閡。
傅鄴川也說不清楚,對這個女人,他倒是很容忍。
雖然不能娶她,但是倒也不介意把她往女強人的方向培養。
燥熱的感覺往他的心裏鑽。
彷彿只有順着她的臭脾氣,才能讓自己舒坦一點。
這大概就是自己的胸懷吧!
寧月擰着眉看他。
良久。
都沒有開口。
她坐在那裏開始喫草莓,頓了頓,突然開口說道:
“怎麼?”
“我懷疑你在PUA我!”
寧月一字一句地說道。
傅鄴川臉色僵硬的看着她,抽了抽嘴角。
“你......”
寧月伸手,打斷了他的話,義正言辭的開口:
“我很好,我們在不同的領域裏都閃閃發光,我不覺得我聽不懂你的會議是因爲我有多差勁。
因爲你也不會懂我們酒吧裏的經營門道,所以你的PUA對我來說不成立,別總是低眼看人,少來這套!”
她打定了主意是傅鄴川不懷好意地貶低自己。
所以傅鄴川無論解釋什麼,她都覺得是別有用心。
男人的面部線條硬朗而凌厲,一寸寸的皺起眉頭,想說什麼,又憋了回去。
或許是想解釋,或許又怕越描越黑。
算了。
她也挺自信的!
剛說完。
她的手機來了電話。
正是幾天沒聯繫的周頌意。
寧月心裏有一絲微妙的情緒閃過。
周頌意畢竟幫了酒吧,她卻晾了他那麼久,說來說去都挺愧疚的。
她拿着手機去了陽臺接電話。
傅鄴川目光若有若無的跟過去。
看着她笑的十分開朗明快,而且還多了幾分溫婉。
他心臟一緊,冷嗤了一聲。
聲音傳過來。
隱約聽到了什麼酒吧......幫忙,然後喫飯之類的。
他目光沉暗的垂下了眸子。
等到她笑着掛了電話。
他猛地擡起頭,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寧小姐,剛纔你說的話不太對。”
寧月一下子警惕起來,“哪裏不對?”
“你說我不懂你們酒吧裏的經營門道,我怎麼想都不對勁,我覺得我做的還不錯,你們酒吧在我們喝完酒的第二天不就正常開業了嗎?你都沒謝謝我,怎麼還說我不懂呢?”
傅鄴川的話裏帶着幾分玩味和冷淡,死死的盯着她臉上的神色。
果然。
寧月被他的話徹徹底底的震驚到了。
“是你?酒吧重新開張,是你幫忙的?”
傅鄴川笑了下,帶着幾分散漫和乖張:
“不然呢,在你認識的人裏,還有幾個能跟我一樣隨手做到的?
怎麼了,你不會是一直感謝錯了人吧?
需不需要我親自給陳局打個電話,問問他賣的是誰的面子?”
寧月吞了吞唾沫,心臟有些說不出的堵塞。
那種心情,真是反覆無常。
剛剛掛掉的電話,周頌意若無其事的用這件事情再一次提起和她喫飯。
她不好拒絕,只能答應下來。
可是轉頭傅鄴川就告訴她真相。
她毫無猶豫的選擇了相信傅鄴川。
因爲她知道,這對傅鄴川來說,真的是隨手而已。
感激錯了人怎麼辦?
寧月有一種吞了蒼蠅的感覺,對周頌意,似乎有些反感了。
“不必了,傅總,我相信你,謝謝你幫我。”
她低頭開口。
總不能不識好歹吧。
真要追究下去,讓大家都很難堪。
傅鄴川扯了扯嘴角,又覺得沒意思。
她如果不相信他的話,他接下來才能做些什麼。
可是她信了,那就用不着了。
“你不會以爲是那個周什麼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