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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兩千四百六十二章一起睡吧

    “周頌意。”

    寧月擰了擰眉,有些不快。

    傅鄴川在這個時候提起來,不就是剛纔聽到了她的電話內容嗎?

    裝什麼?

    “哦,周頌意,他不會說是他幫的忙吧?你竟然還信了?”

    傅鄴川帶着幾分嘲諷的語氣,讓寧月心裏很不自在。

    就算是她責怪周頌意沒有坦誠這件事情,但是說到底,周頌意也幫了忙。

    至少在更換設備上,找不出任何的錯處。

    所以她沒有立場去指責周頌意。

    傅鄴川憑什麼這麼說?

    寧月擰了擰眉頭,頓時覺得有些不快:

    “人家沒這麼說,是我會錯意了,傅總,你不是不幫忙嗎?怎麼又反悔了?”

    她記得當初傅鄴川可是明明白白的說了,不會幫忙的事情。

    一轉頭他就把自己的話忘了?

    記性也不怎麼樣嘛!

    傅鄴川冷笑了一聲:

    “我是怕你到時候哭着來求我,還不知道到時候要鬧出多少醜事!”

    他這麼說着,別過了視線。

    外面蔥鬱蒼翠,光線逐漸的暗淡下去,霞光破雲而出,光柱筆直而下。

    很美。

    他好像很久沒有這麼看過外面了。

    明明這個別墅的視野是最好的。

    傍晚。

    傭人做好了飯菜端上來。

    傅鄴川一醒來,就不用再隱瞞什麼事情了。

    公司的聲音基本上穩定下來。

    只是傅鄴川面前的是白粥,而寧月面前的是帝王蟹海鮮粥還搭配着各種營養小菜。

    傅鄴川看得有些目瞪口呆。

    兩個人的差距爲什麼這麼大?

    寧月毫不客氣的笑了下:

    “喫吧,傅總,別客氣。”

    她津津有味的低頭喫着面前的海鮮粥。

    “真不愧是空運過來的新鮮帝王蟹,也就是傅總你纔能有這個本事了。”

    詞語匱乏的寧月,也只有一個“鮮”來表達自己的讚美。

    傅鄴川很是無語:“所以我喝這個?你喫那些?”

    寧月恍若未聞:

    “當然,你現在不能喫海鮮這些發物,不過可以過過眼癮,所以我喫你看着。”

    傅鄴川頓時沒了胃口。

    這個女人是存心在這裏折磨他的。

    好不容易喫完了飯,寧月自己出去遛彎,而後又回來。

    傅鄴川指使她做這個做那個。

    她在心裏罵了一萬三千遍,但是臉上仍然是掛着值錢的笑容。

    終於等他忙完了公司的事情,寧月都開始困得打哈欠了。

    她覺得就算是傅鄴川成了殘疾人,也能給他頒發一個“身殘志堅”的獎項。

    這可真不是一般人配得到的。

    等他梳洗完準備休息,寧月纔去洗澡換衣服。

    換完衣服就往裏面的書房走。

    她一般都是在裏面休息的。

    傅鄴川還沒睡着,不過看着她在黑暗中去了裏屋,心裏面劃過一抹異樣。

    不到一個小時。

    寧月的電話響了。

    她本來已經進入了夢鄉,被吵醒,自然沒什麼好脾氣:

    “誰?”

    “咳咳,是我,我還沒吃藥......”

    聽這個聲音,寧月瞬間清醒過來:

    “傅鄴川?”

    “不然還能有誰?”

    寧月被打擾的好脾氣一下子隱忍下去:

    “你不早放......不早說,這都半夜了,你懂不懂事兒啊?”

    傅鄴川沉默。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斥責他不懂事兒的。

    一時有些無語。

    夜色濃稠。

    外面昏暗漆黑,像是灑了濃郁的墨。

    寧月這個人粗心大意,不知道把窗簾遙控器扔到哪裏去了,這要是到明早,他一準兒會被陽光刺醒。

    粗心大意,扣分!

    傅鄴川被罵的心情好了一點。

    等他把她的分扣完了,他就告訴她,我們不合適,你還是別打我的主意了!

    寧月披着披肩出來,帶着幾分怨氣和慵懶,連杯熱水都不倒,直接用涼白開代替。

    藥就在桌子上,可惜傅鄴川不會屈尊忍着疼下去拿藥。

    所以她這個護工的用處,就來了。

    等他喫完了藥,寧月坐在那裏盯着他,目光裏帶着審視與探究。

    傅鄴川咳嗽了一聲,月光下的面色蒼白。

    “你看我幹嘛?”

    “你怕你還有什麼事情,再打電話,所以你乾脆一口氣說完了吧!”

    寧月的語氣不善,傅鄴川故意裝作聽不出來。

    “現在沒有了,不過一會兒有沒有就不一定了!”

    “你家的錢真是難賺!”

    “沒有一分錢是好賺的。”

    傅鄴川以過來人的身份告訴她。

    寧月冷哼了一聲,光線黯淡的房間裏,她披頭散髮的跟女鬼一樣,就是想故意的恐嚇到傅鄴川。

    可惜沒用。

    傅鄴川咳嗽了兩聲,提了個意見:

    “這樣吧,你要實在是受不了電話,乾脆就到這裏睡。”

    “這裏?你讓我睡沙發?”

    寧月不可置信。

    她可是作爲客人來的,讓她打地鋪睡沙發,她可不幹!

    自己這點骨氣還是有的。

    傅鄴川頓了頓,“不然呢?你還想睡在牀上?”

    他眼尾角一勾,帶着幾分玩味和審視,低沉的嗓音在漆黑的夜裏醇朗磁性,聽得人好像是有人在心上撓癢癢一樣。

    她猛地擡頭撞入男人漆黑如墨,深不見底的眸子裏,似乎在這一刻掀起了陣陣漣漪。

    傅鄴川依舊淡定從容,彷彿在等着她主動跳入陷阱,並且胸有成竹的樣子。

    可是寧月的臉皮似乎有些熱意,順着臉龐攀爬到了脖頸。

    她雖然結過婚,但是對男女之事十分抗拒。

    年大富前期對她就沒多少耐心,每次都是隻顧着自己,把她當成工具肆意羞辱。

    所以她對這種事情不會產生興趣,甚至是十分抗拒。

    她沒有再婚的打算。

    傅鄴川也不再她的選擇範圍之內。

    真是這一刻,她覺得可能是年紀大了,荷爾蒙有些壓抑不住,看着他那張冷峻的臉,心臟竟然跳得飛快。

    她不該是這樣的。

    幸好光線昏暗,她臉上的五顏六色,別人察覺不到。

    所以她猛地站起來,隔出了一段距離。

    “我可不是什麼人都能下嘴,跟你睡在一起還是免談吧。”

    傅鄴川也沒有生氣,只是輕笑了一聲:

    “嗯,我也覺得危險,畢竟現在受傷的是我,要是你真的霸王硬上弓把持不住,喫虧的人可是我,我覺得我應該擔心你纔對。”

    寧月擰眉,明豔的面龐帶着幾分薄怒:

    “就你?我看過男人的身材沒有以前也有八百,你一個都快四十的老男人了在我這裏都排不上號,你對自己也未免太有信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