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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兩千四百七十章在臥室裏等

    這麼一想,周頌意可真是難得一見的好男人。

    考慮考慮也不是不可以。

    沒一會兒。

    周頌意的同事對於他的終身大事格外看重,所以很快就把他趕來陪伴寧月了。

    好在周頌意沒有再提起女朋友的事情,他們的相處才隨意不少。

    周頌意是個樂意說話的人,跟他在一起不會覺得冷場,時不時的就講些有意思的事情,讓寧月笑的不能自己。

    “前兩天我們出外勤,有個大爺家裏着火,說他兒子在家裏,我們進去救人,結果我們找了好幾遍,都沒見人,火都滅了,也沒找到他兒子。

    你猜怎麼着,他兒子是一隻貓,火一起來,貓就跑了。

    大爺看那貓什麼事兒都沒有,氣的他拿着打棍子到處打貓......”

    明明是些瑣碎的小事,可是到了周頌意的嘴裏,就變得格外地有意思。

    沒有絲毫的不耐煩和厭惡,似乎覺得這樣的瑣碎都是生活裏很動人的事情。

    換了一節課。

    班主任是個年輕的女老師,目光時不時的放在周頌意的身上,自然也會放在周頌意旁邊的寧月身上。

    她忍不住悄悄地去問其他人。

    其他人不知道女老師的心思,笑着解釋:

    “那是我們隊長和他的女朋友,嘿嘿,般配吧?”

    女老師的神色肉眼可見的失落下去。

    的確般配。

    好不容易熬到了結束。

    寧月終於能跟着離開。

    大家十分關照的讓周頌意開車,寧月坐在副駕駛上。

    寧月推據無果,只能跟着坐上去,十分忐忑。

    不過好在路上人少車也少。

    周頌意先把車送回了隊裏,纔打算送寧月回酒吧。

    到了酒吧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兩個人還沒下車,周頌意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好像是隊裏有什麼急事,讓他直接去現場。

    寧月不敢耽誤,立即推門下車:

    “那你路上小心,工作的時候......也小心。”

    周頌意笑着點頭,“再見,下次找你玩。”

    寧月揮了揮手,車子立刻離開這裏。

    她哼笑了一聲,心情還蠻好的,轉身就往酒吧裏走。

    肖沉這個經理做的不錯,每天都提前來做準備工作。

    只是推門進去。

    就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了。

    往常已經開始熱鬧的酒吧裏,竟然安靜的沒有動靜。

    服務員明明已經在自己的崗位上了,卻沒有人說話。

    燈光還很明亮,沒有黯淡下去。

    寧月站在那裏,掃視一週,莫名其妙。

    還是肖沉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跑了過來:

    “你可回來了......”

    好像是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情一樣!

    寧月不解的蹙眉,本來今天在外面已經很累了,眼下她只想上樓去睡一會兒休息休息。

    她勉強打着精神站在那裏,問道:

    “出什麼事情了,大家都不說話?”

    肖沉目光往樓上掃了一眼,有些不知如何措辭:

    “傅總來了。”

    寧月頓時擰眉,精神一振:

    “他來幹嘛?”

    纔不歡而散,她可不想這麼快看到他。

    而且他身上還沒恢復吧,就能出來亂跑?

    他之前還裝得不能下地,就是想讓她當牛做馬的伺候他?

    呵呵,小算盤打得不錯。

    可惜被她看穿了。

    肖沉抿了抿脣,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不知道,說是來找你的,等了兩三個小時了,就是不走。

    我們都在想,是不是你得罪他了,那我們這個酒吧豈不是要關門了,我們是不是要失業了?”

    他一連幾個問題,把大家的好奇都問了出來。

    問的寧月臉色都變得十分難看了。

    就算她真得罪了傅鄴川,也不至於關門吧?

    她瞪了一眼肖沉,冷哼了一聲:

    “少說不吉利的話,我還要開分店呢,什麼關門失業的,統統不要提!”

    肖沉眉眼一亮,笑了:

    “那敢情好啊,不過你賺夠錢了嗎?”

    “沒有。”

    “哦,那你加油。”

    寧月白了他一眼,直接擡腳往樓上走,邊走邊問道:

    “他在哪個包廂?”

    肖沉淡淡的回答:

    “在你的房間裏!”

    寧月腳下一空,被臺階絆倒,一下子跪在臺階上,沉悶的一聲脆響,劇痛傳來。

    她臉都白了。

    跪在那裏緩了好一會兒,才逐漸的找回了理智。

    肖沉站在下面,沒注意到她的狀況,邊挪椅子邊解釋:

    “他非要去,我們也攔不住,不過傅總好奇怪,他是不是對你有什麼意思?

    你們已經發展到可以隨意進出彼此臥室的地步了嗎?”

    他不敢進一步的猜想。

    因爲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啊!

    傅鄴川和寧月。

    簡直是完全不在一條路上的人。

    所以肖沉纔會懷疑是不是寧月得罪了傅鄴川。

    而且得罪的不輕。

    寧月擰着眉,臉色着實很難看。

    要說得罪,也是他得罪自己。

    怎麼就是自己得罪了他?

    這個傅鄴川真是沒分寸,不知道別人的臥室不能隨便進的嗎?

    她在心裏暗暗的給他記了一筆。

    驕傲自負,冷血無情。

    沒分寸!

    她冷哼了一聲,站直了身子,忽略膝蓋上的疼痛,幾步就邁上樓梯。

    此時疼痛在眼前都算不了什麼。

    她心裏全是憤怒。

    狗男人憑什麼隨意進出這裏?

    她大步流星的上樓,掃了一眼四周。

    果然,外面的環境能一覽無餘,沒人。

    只有臥室虛掩着門。

    傅鄴川肯定在裏面。

    她毫不客氣地推門進去,門撞在後面的牆上,聲音很大。

    裏面的人卻沒有被嚇到。

    也沒有任何的意外。

    男人身體挺拔的站在陽臺上,穿着黑衣黑褲,渾身勁瘦有力,只露出一個背影,僵硬冷沉,氣勢強大。

    寧月剛纔看過了那麼多消防小哥哥的好身材,可是在看到傅鄴川的背影的時候,還是不由得一愣。

    那是一種完全不同的風格。

    他沉冷,壓抑,勁瘦清冷,身體裏卻藏着無窮無盡的力量。

    讓人不寒而慄。

    他身上有一種能吞噬萬物的感覺,讓人心生畏懼。

    她第一次以一個女人的目光打量傅鄴川。

    的確,外貌身材大概是他最不值一提的有勢,人家有錢有勢,還是單身。

    除了脾氣差點,性格冷點,臉色臭點,也沒什麼可挑剔的。

    可是偏偏就這三點,就讓寧月覺得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