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賀一把拉住江白,江白的眉頭微皺,卻並沒有表現得很明顯。
王賀的心情好了許些。
“江老闆你放心,我是看在您的面子上,纔想要合作,難道江老闆不想要在京城站穩腳跟?”
王賀自以爲自己的話很有誘惑力。
“有了我王賀的幫助,你江白不出一年,就是京城最出名的女商人。”
江白笑了笑,笑得眉目生風:“王老闆的話的確是是讓我很心動。”
“江老闆是個聰明人,跟着趙毅是沒有什麼出頭的,若不是你跟了王賀如何?”
江白眼眸微斂,叫人看不清神色。
但是王賀卻以爲江白這是害羞了,更加向前逼近了一步。
江白驟然起身:“那麼,在下日後可要儀仗王老闆了。”
王賀大笑兩聲,另外一隻手身上來,江白卻突然開口:“王老闆,您醉了。”
說着她伸手在王賀的後脖子間的睡穴輕輕一點,那王賀便徑直往地上倒地。
王賀塊頭大,只聽見咚的一聲。
外面的小廝也聽見了動靜,卻不敢出聲壞了自己老爺的好事。
江白居高臨下睨着地上的王賀,深交踢了他兩腳:“王老闆?”
“王老闆?”
王賀已經昏死過去,一點反應都沒有。
江白提着他的衣領,廢了好大的力氣纔將人扔在了牀上,隨後從窗子離開了春月樓。
月上高梢,江白從房樑上踏着月色往趙府去。
趙毅在站在院子裏踱步,一直沒有睡着,兩個孩子已經深深睡去,而他面色卻十分焦急。
“夫人那裏有什麼消息沒有?”
“回老爺,夫人那邊並未有什麼消息。”
趙毅找了個位置坐下,嘆了一口氣,心中只覺得應該和白兒一路的。
正在他想要往春月樓去時,江白出現在了院子裏。
趙毅和其他都是嚇了一跳。
“你們都想下去。”
趙毅上去拉住江白,“白兒,你沒事吧。”
江白莞爾,“放心,我沒事,那個王賀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還敢對我有不安分的心思。”
說到這裏,趙毅的臉色倏然冷了下來。
“不過,我想要放長線釣大魚,他是我們大刀王朝一家的關鍵。”
趙毅有些不明白江白的意思。
江白微微墊腳,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趙毅面色未免,眼中帶着一抹狠厲:“的確是個好計謀。”
江白驕傲道:“那是當然,若是不能將其斬草除根,永遠都是禍患。”
“王朝和王賀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趙毅不可置否,他又問道:“王賀此時如何了?”
江白將在春月樓發生的事情一一告知趙毅,趙毅眉頭微皺:“若是明日王賀不會懷疑,纔是最好的。”
“這個你放心,王賀此人,比我想象得還要蠢得太多。”
若是沒有王朝的扶持,王賀斷然是不能在京城混成這個樣子的。
翌日,王賀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腦袋後面痛極了,好似被什麼東西重重一擊了般。
他的計謀,竟然沒有得逞?
但是昨夜的事情,無論如何他卻已經想不起來了,只記得江白對着他笑。
王賀起身,推門出去:“江白什麼時候走的?”
小廝有些訝異:“江老闆一直沒有出來啊!”
王賀的臉倏然黑了下來:“難道我沒長眼睛?!你們這些混賬東西!”
小廝昨夜的確是稍稍打了一個盹,但是也不至於有人出來他也不知道罷。
可是他進屋子一看,的確沒有人。
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說什麼。
“回府!”
一路上,王賀都在想昨夜的事情,但是越想腦袋越痛,不僅什麼都沒想起來,還讓老毛病犯了。
一直過了兩日,王賀才重新找了江白。
這一日江白正在店裏面清點着藥材,江白便帶人來了鋪子,弄得陣仗大極了。
江白微擡眼眸,直到王賀進來她才起身,臉上擠了笑容:“這不是王老闆嗎?”
王賀瞧着江白,笑道:“江老闆這是忙着呢?”
“不忙,王老闆來了,再怎麼忙也有時間不是?”
江白對他的態度,比以前可是好了不少,甚至說的上是殷勤。
王賀不再多想,已經確定了那一日晚上,是和江白談攏了,至於爲什麼什麼都記不起來,或許是喝得太大了的原因。
“王老闆這次來,可是有什麼要事?”
王賀同江白入了後堂,江白讓人給他奉茶之後,便派人都撤了下去。
“我這次來啊,就是給王老闆送好東西來了。”
王賀瞧着江白將人都喚下去,更加高興了幾分。
“最近我受了一批從江南來的藥材,都是頂好的,既然已經和江老闆合作,自然是要與表明一些誠意纔是,至於江老闆......”
王賀的眼神比起以往,已經更加放肆了一些。
江白不怒反笑,心中卻是冷哼一聲,這王賀以爲送了一些好東西來就可以收買自己。
若是真的要表明誠意,這些東西不重要,重要的事能夠買到這些好藥材的渠道。
“王老闆,既然你都說了要表明誠意,那麼就不要怪我江白說話直白。”
王賀打量着江白,心裏面已經猜到江白在想什麼。
“江老闆,果然與常人不同,我自己以爲,江老闆是看不起這等小恩小惠。”
江白不語,只是含笑望着他。
說着,他從懷裏掏出一份名單,這名單上,真是江南的草藥供應商。
只要有了這些名單,便算是打通了一條南北藥材供應渠道。
現在擁有這些渠道的人,只有王賀一人。
這也是爲何王賀能夠在有災難的時候,能夠哄擡價格,無所畏懼。
除了有王朝的庇護,也有他自己的手段。
江白方纔伸手,趙毅便將那冊子收了回去。
“王老闆,看來還是不信任我。”
王賀肥碩的臉上肉都擠成了一團:“江老闆,也要給出一份誠意不是?”
他想要的誠意,無非是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