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迷醉在這笑意中,一時間竟然看呆了。
江白很聰明,作爲一個漂亮的女人,他知道如何拿捏住王賀的弱點。
若是王賀只有一點貪色便罷了,但是他此人,已經病入膏肓。
王賀想要摸一摸江白的手,江白卻制止住他:“王老闆,什麼事情,都要又一個循序漸進不成?”
“江老闆說的是。”王賀幾乎沒有任何思考便答應了下來。
他將冊子交給江白:“江老闆可不要讓我失望。”
江白皮笑肉不笑:“那是自然,日後我這小鋪子還是要王大人多加照拂纔是。”
是夜,晚飯時分,趙毅同江白說了白日的事情,他聽說了王賀來找江白的事情。
他把陣仗鬧得這麼大,生怕不知道王朝會知道一般。
江白也想到了這個問題:“看來,王朝和王賀之間的關係已經越拉越緊張了。”
她豁然擡頭:“這對於我們來說其實是一個好機會。”
趙毅摸了摸江白的腦袋:“白兒,你又何必如此。”
他趙毅,又不是不能解決此事,但是江白卻依舊要堅持自己的做法。
“你相信我,想要除掉王朝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但是現在有了突破口,我們就必須要好好抓住這個時機,要不然到時候出事的可是我們趙家。”
因爲他們的敵人,乃是當朝御史。
自顧一來,可以商賈可以敵得過爲官者?
衆多的商賈不得不被貪官污泥壓一頭,成爲給他們納貢的狗腿。
想到這裏,江白的心中更覺得氣憤。
若是王軒不來招惹便罷了,可是他偏偏想要拉小平安和樂兒下水。
她如何忍得?
趙毅嘆了一口氣“那便都依你,你一定一定要小心行事。”
江白被她擁着,腦袋抵在他胸膛前:“我辦事,你放心。”
趙毅無奈搖了搖頭:“好,我放心。”
一連着好幾日,王賀幾乎是天天都來找江白,就連街坊鄰居都覺得事出蹊蹺。
明面上雖然不說,心裏面也都覺得這王賀只怕是看上了趙家媳婦。
一時間衆人都有些惋惜。
王賀在京城是什麼勢力,且不說他是京城數一數二的府上,他背後還有一個官家護着。
但是江白卻並不在意任何人的看法,日子照常過。
也不讓王賀對自己有任何肢體接觸,只是嘴上和王賀打着太極,但是王賀似乎並不惱。
直到有一日,王賀從王朝府上出來的時候,正好被路過的江白瞧見了。
王賀滿臉力氣,而且臉上又一個碩大的巴掌印。
江白坐在轎子裏,嘴角的笑意頗濃,看來時機已經成熟了。
而不僅是江白這一邊在和王賀有過往,王賀爲了能夠更加順利成章地得到江白,表面上和趙毅稱兄道弟,這也給了趙毅的可乘之機。
前日在王家的酒局上,趙毅依靠江白的靈泉得以千杯不醉,乘着夜色摸進了王賀的書房,找到了王家的賬本。
上面記錄的東西,足矣讓王賀能夠死幾次了。
“回府。”江白在轎子裏,淡淡落下兩個字。
而王賀倉皇離開之後,剛回到府上,就得到了江白的請帖。
說是要邀請他在趙家小謝小酌,而且還要求王賀獨自一人來。
王賀的心情好了許些,先前被王朝教訓之後的陰霾一下子消散,心裏面已經想象着和江白在一起的場面。
他高興地讓人安排下去,直到夜幕降臨,王賀便迫不及待上了馬車,馬車往着急在城東郊區的一座小謝停下。
他下了馬車,打量了一番四周,江白做事果然是穩妥,如此一來是斷然不會被人發現的。
他喜滋滋地踏了進去,方纔走進院子,內院的涼亭裏面,除了江白還有趙毅。
兩人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王賀的心中微微有些不爽。
但是面上卻還是表現的得極好:“江老闆!找老闆!”
“王老闆來了!”江白和趙毅起身,上前迎接王賀。
王賀給了江白一個眼神,江白卻好像什麼都沒有看見一番,直接忽略了去。
三人在涼亭落座,江白給王賀斟酒:“今日請王老闆來啊,是想要感謝王老闆這些日子對我們趙家的照顧。”
“這是說的哪裏話,和趙家合作,我王家也是有好處的。”
江白笑意更濃:“今日我瞧見王老闆從王御史府上出來,怎麼臉色不大好?”
這不提還好,一提王賀的臉全然冷了下來。
江白和趙毅對視一眼:“看來,我是說錯話了。”
“江老闆並未說錯話,王御史今日心情有些不好。”
江白挑眉:“原來如此,王大人要放寬心,我們做商人的總歸是是要受當官的掣肘。”
王賀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不知爲何覺得這酒比他以前喝過的任何酒都要更裂一些。
不過多時他的臉便紅得一場,江白又給他倒了一杯:“王老闆,這可是二十年的女兒紅,這麼好的酒您可得多嘗一嘗。”
王賀並未多想,只是心裏面不高興趙毅在此處礙眼。
今日應該是他和江白兩人飲酒談心,沒想到趙毅竟然也來了。
趙毅盯着王賀,眼中全是冷意。
王賀越喝越大,便又開始語無倫次起來。
江白試探了一下:“王老闆,您對王大人如今可是不滿?”
王賀拍桌而起:“豈止是不滿!王朝這個東西,早點死了纔好!”
“王老闆,話可不能亂說。”
“王朝這個老狐狸,以爲自己有多趕緊,竟然還諷刺我,笑話!”
江白笑了笑,繼續問道:“不知道,王大人是做了什麼事情?”
王賀並未繼續說,顯然這件事情是王賀不得不保守的祕密。
江白見狀知道沒辦法再繼續問下去,便讓人將王賀綁了起來。
王賀想要拉江白,卻被江白躲開。
“江白!你這是......”
“王老闆,好戲已經開始落幕了。”說完,江白一個手刀落下,王賀已經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