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權爺撩寵侯門毒妻 >第230章 兄弟聯手
    好不容易把口鼻都清理乾淨,易白卻站不起來了,腦袋暈乎乎的,天與地都像在旋轉,他費力地張了張嘴巴想喊人,可他什麼力氣都沒有,聲音也發不出來,最後眼前一黑倒在河灘上。

    不多會兒,有人經過,正是外出辦事歸來的陸修遠。

    聽到宛童說前面河灘上有人昏倒,他挑開簾,從這個角度看不到那人的容顏,只是見到對方一半的衣袍都浸入了河水裏。

    “去看看吧”陸修遠示意。

    宛童馬上跳下馬車走過去,易白凌亂的發遮住了面容,宛童沒看清楚,只是先探了探鼻息,雖然微弱,但至少證明還沒死。

    宛童費了好大勁才把易白背過去送到馬車上。

    躺下的時候,墨發散開,陸修遠清清楚楚看到了易白的臉,比以前更白了,幾乎呈半透明狀。

    “是他”陸修遠有些訝異。

    易白去南境的時候算計過雲初微一回,這件事陸修遠一直耿耿於懷,不過眼下救人要緊,並不是計較那些的時候,馬上吩咐宛童,“加快速度回府。”

    他雖然不懂醫,但也看得明白,易白這種狀況,若是再不請大夫,隨時都很可能會有性命危險。

    宛童不敢耽擱,很快駕着馬車往京城去。

    馬車上倒是有乾淨的衣袍,只不過陸修遠不方便給易白換,只好彎腰替他把溼了的那部分袍角擰乾,又用帕子幫他擦去臉上的污漬,收回帕子時,意外地看到了點點血跡。

    血

    陸修遠眉目縮了縮,難不成是受傷了

    他用手扒拉着易白的衣袍,上半身都看過了,沒瞧見哪裏有傷口。

    他又仔細檢查了一遍,最後將目標鎖定在嘴巴和鼻子上。

    嘴角有一點不太明顯的血絲。

    陸修遠伸手掐住他兩邊臉頰迫使他張開嘴,然後驚呆了,易白的嘴巴里全是血。

    看這樣子,不是嘴巴受傷,而是從臟腑裏吐出來的。

    陸修遠有些慌神,問外面的宛童,“還有多久能回府”

    宛童已經儘量在加速了,“少爺,剛下過雨,路滑,不能再加速了,否則會出事的。”

    陸修遠皺了皺眉,提起水壺往杯子裏倒了水,小心地喂進易白嘴裏,在他即將吞嚥的時候馬上將他腦袋扳過來嘴巴向下,易白在完全沒知覺的情況下不得不吐在痰盂裏。

    如此反覆了好幾次才勉強把他嘴裏的血污清理乾淨。

    整個車廂裏已是一片濃重的血腥味。

    見易白躺得不舒服,陸修遠又往他後背位置墊了個大引枕。

    外頭宛童聞到了血腥味,嚇了一跳,“少爺,怎麼了”

    陸修遠淡淡道:“是他受了傷。”多餘的話,不便多說,或者說,陸修遠不喜歡囉嗦,與人婆婆媽媽解釋一堆那種事,他向來不做。

    只要不是少爺受傷就好,宛童稍稍放了心,“等回了府,屬下第一時間給他請大夫。”

    陸修遠想到了什麼,“一般的大夫對他或許沒用,你去趟國公府吧,試一試看能否請到宣國公。”

    “是。”宛童點頭,他是個很機靈的小跟班,知道主子心急,也不問馬車裏的人到底是誰,只是認真趕自己的馬。

    之前在小樹林,金鷗發現自家主子半晌沒回來,急急忙忙跑出去看,正巧見到陸修遠的人把主子送上了馬車,雖然很想知道主子到底發生了什麼,可金鷗更明白主子此來南涼就是爲了找陸修遠,主子會在此地剛好遇到陸修遠,或許並不是巧合,那麼他就更不能出面了,否則一不小心壞了主子的計劃就前功盡棄了。

    於是金鷗不動聲色,帶着人悄悄跟在陸修遠的馬車後。

    “少爺,似乎有人在跟蹤咱們。”能跟在陸修遠身邊的,自然不會是無能之輩,別看宛童年齡小,他的敏銳力和觀察力可都是常人難及的,這也是陸修遠會選他留在身邊的原因。

    “什麼人”陸修遠從易白臉上移回目光,問得有些心不在焉,不知爲什麼,總覺得易白的眉眼竟然與自己有幾分相似。

    陸修遠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馬上回過神來,又問了一遍,“是刺客還是別的什麼人”

    宛童抓抓腦袋,“看樣子他們並沒有惡意,只是一直跟着,但跟得不算太近又不算太遠。”

    陸修遠明白了,“不必理會。”想來定是易白的護衛找來了,原本直接把易白給他們也不是不可以,但眼下生死攸關,萬一輕易挪動出了意外,到時候誰都扯不清。

    回到陸府,宛童馬上叫了幾個人來幫忙把易白挪去客房。

    陸嘉平聽說陸修遠帶了個陌生人回來,第一時間來看,見到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易白,陸嘉平皺皺眉,“遠兒,他是誰”

    陸修遠道:“是北燕國師易白。”

    陸嘉平再次皺眉,“北燕國師不是剛回國不久麼怎麼又回來了”

    “我也不知道。”陸修遠頗爲無奈,“爹,他現在情況危急,需要馬上請大夫,您要有什麼話,咱們外頭說。”

    陸嘉平看了陸修遠一眼,這孩子不是愛管閒事的人,但這次帶了個陌生人回家,想必自有他的道理。

    拉回視線,陸嘉平囑咐,“好好照顧客人。”然後推着陸修遠的輪椅出了房門。

    到了東次間,陸嘉平才道:“舅舅知道,你是個心善的孩子,可也不能什麼人都往家裏帶的啊。更何況,這位身份敏感,一旦在我們家出了任何意外,到時候北燕追究起來,咱們這邊的朝廷勢必會拿陸家問罪的。”

    陸修遠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救這個人,當時在河邊或許是出自於好心,可是這一路走來,他竟隱隱同情起易白來。

    北燕國師天生病體。

    這句話,相信北燕南涼兩國沒有幾個人會沒聽說過。

    天生病體,那是什麼概念從一出生,就得沒日沒夜地忍受病痛折磨,隨時遊走在生死邊緣。

    或許是陸修遠當年被人下了毒針的那種痛還縈繞在心頭,所以頗有些感同身受,他覺得,自己大抵是因爲這樣纔會格外的同情易白,甚至不惜出手救他。

    “遠兒,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舅舅”陸嘉平見他不說話,心中着急。

    “沒有。”陸修遠搖搖頭,“舅舅,如果我告訴你,我只是因爲單純的同情他,所以救了他,您信嗎”

    陸嘉平不假思索,直接點頭,“遠兒是個心懷善念的好孩子,舅舅一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