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惡毒女配她被迫磕cp >第一百二十四章:夜會情郎
    不想於姨母此時卻是直接對那丫鬟道“你進來幫我看看我穿哪件衣服更好看。”

    丫鬟只覺得於姨母現在的狀態就很奇怪,不過她沒有往思心園去,也沒有搞事。所以大概這種事情也用不着跟大小姐彙報吧。

    小丫鬟無語的看着於姨母這花花綠綠,粉粉嫩嫩的一堆衣服,隨後指了指那件尚算素色的衣服“我覺得夫人穿這件就挺好看的。”

    於姨母聞言立馬便皺了眉頭,顯然她跟丫鬟的審美完全不同。

    於姨母這人慣來就是不服老的,即使人到中年也免不了一顆少女心氾濫。

    見那丫鬟指的是之前自己那前夫挑的衣裳,她便輕哼了一聲“怎麼這麼沒品位。”@

    “算了,你還是去一邊待着吧。”於姨母顯然對這丫鬟的品位頗爲嫌棄。

    說完,於姨母便又開始自己挑揀搭配起衣裳來。

    果然在她自己的挑選過後,她只挑了一件粉色的襦裙,那襦裙其實穿在清純可愛的少女身上想來是極好看的。

    只可惜於姨母人已近中年,加之容貌從來也不是甜美那一卦。故而她穿着那身衣裙倒頗有些東施效顰的違和感與輕浮之意。

    偏於姨母還對此毫無自覺,她甚至還讓丫鬟給自己梳了少女常梳的髮髻。

    妝容更是往少女感上靠,看着勉強似一個老少女後,她方纔心滿意足。

    至於之前姜芝對她的拜託以及自己姐姐的事,她倒是早忘到了九霄雲外。

    如此捱到黃昏後,不待用餐,她便出了姜府。

    離了姜府,這姜府派來伺候她的丫鬟們自然便管不着她了。

    只是想到姜念嬌的吩咐,那伺候她的丫鬟還是將此事彙報給了姜念嬌。

    只是她趕去彙報時,於姨母已經離府,而且對方離開時,也沒具體說自己去了哪裏,故而姜念嬌此時縱然想去找於姨母也是大海撈針。

    所以她只讓門外的守衛盯着,若是於姨母回來,便及時通報自己。

    於姨母並不知姜念嬌已經盯上了自己,她只是按照詞中的提示往康平坊而去。

    康平坊算是上京一帶的煙花遊樂地,酒肆賭坊自不必說,往深處更是煙花柳巷之地,故而旁的地方時近黃昏多半便已關門閉戶,只這康平坊裏卻不過是夜生活剛剛開始。

    次第的暗紅燈籠,映着暗靄的天色與豔紅的雲霞竟也別有風韻。

    她招來的馬車在深處的柳巷停下之後,於姨母付了車錢,只讓車伕明日清晨再來接她。

    畢竟夜行的霄禁令仍未廢止,待得完全入夜後,她多半也是回不去了。

    一路攬客的公子小倌們只揮手招攬着客人,甚至有那大膽的會直接過來拉客。

    不過讓於姨母鬱悶的是,這些人居然都沒有想着過來拉自己。

    難道是自己的魅力不夠嗎?

    這不應該啊。

    於姨母一邊這樣想着,一邊往巷弄更深處走去。

    只是她途徑一處暗巷之時,一雙修長白皙的大手突然抓住了她的肩膀,在她即將高聲尖叫之前,她的嘴脣被人捂住,於此同時先她只落入了一具結實且溫暖的懷抱,那人聲音低啞道“於娘,是我。”

    於姨母聞言,這纔沒有叫出聲,她轉過頭去,便見着一名紅衫青年,青年比她高了整整一個頭,這人發如鴉羽,膚如白瓷,一雙迷離桃花眼下便是一顆淺色淚痣。本就魅惑的一張臉更是透着綺豔之色。

    於姨母一見到青年的臉便是欣喜不已“豔郎!”

    那被喚作豔郎的青年只返身抱住於姨母,隨後輕應了一聲“是我。”

    不得不說這副容貌配着這個名稱倒真是分外貼切。

    豔郎只擡起於姨母的下頜道“這些日子不見,於娘可有想我?”

    於姨母只害羞的輕錘了錘豔郎的胸

    口道“討厭,這還用問嗎?”

    “既然於娘想我,怎麼也不見來找我,反而還要我來約見於娘。”豔郎只灼灼望着面前的於姨母。

    於姨母自然不可能說自己眼下是錢財都耗盡了,但見豔郎問起此事,她只得出言搪塞道“我最近不是忙嗎?”

    “於娘便這麼忙?”豔郎顯然不信,

    於姨母可不想對方繼續揪着這話題追問。

    故而她只換了個話題道“也別光說我了,你怎麼會來上京?我記得你們那寧月坊不是管理一向嚴苛,不許你們出來嗎?如今你怎麼出來了?”

    聽於姨母提起此事,這豔郎便是一副沉悶之色“您沒來的這段時日,咱們那整個莊子都被人搗了,我命大逃了出來,也算是還了自由身,只是我從小便在風月場里長大,也不會別的,如今更沒有家人依靠,又想起於娘曾說過自己如今已與夫君和離,又在這上京獨居,我便想着投奔於娘來了。”

    聽到豔郎這番話,於姨母頓時一喜。

    豔郎居然來投奔自己了,而且他如今自己從寧月坊裏逃出來了,那這豈不是說明以後自己與豔郎再不用偷偷摸摸私會了。

    只是隨後於姨母又想到一個要命的事實,她現在確實與原來的夫君和離了,可她們於家本就不富裕,如今她只與父母兄長同居于于府。加上沒有收入來源,她其實手頭也並不寬綽。

    且不說父母能不能容許自己將一個花街柳巷的相公接入府中同居。

    便是她之前哄騙這小祖宗的話,怕也瞞不了幾時。

    畢竟她可沒有什麼獨棟府邸,更沒有良田千傾的產業。

    這小祖宗若知道自己眼下什麼都沒有,怕是立馬便會與自己翻臉吧,畢竟當初在那寧月坊裏,這豔郎大小也算個頭牌,與自己相爭的婦人裏,可不缺高門大戶的少奶奶。

    他如今能想到她便已算是萬幸了。

    見於姨母半天不吭聲。那豔郎便也鬆開了於姨母,他語帶失落道“於娘,這是不願收留豔郎?豔郎就知道,於娘定然也是嫌豔郎不是個清白之身。既然於娘不願收留豔郎,那豔郎也只有在這京中另尋別處,重操舊業了。”

    聽到這話,於姨母連忙拉住豔郎的手道“我怎麼會不要你,只是現下我正在參加我侄女的及笄禮,這段日子怕是走不開,不如這樣好了,我先替你在京城客棧安排個住處,待過幾日我便來接你。”

    聽到此言,那豔郎重新勾起一抹豔麗的笑容,他重新攬過於姨母的腰肢道“豔郎就知道於娘是心疼豔郎的。”

    隨後他只又將於姨母往自己身上貼了貼“不過豔郎纔不想住客棧,這一路上於娘都不知道豔郎有多想你。如今好不容易見着了,豔郎一刻也不想與於娘分開。”

    聽着面前這青年哄人的話,於姨母自然心花怒放。

    “好,好,好,不分開!不過今天晚上到底不早了,王留坊的宵禁怕是已經開始了,咱們眼下也回不去了,故而今日咱們還是得在這附近尋個住處住下。”

    “那明日於娘可不許丟下我。”青年隨後再次開口道。

    於姨母此時哪裏還分的清東西南北,她只遂着豔郎的心意一個勁的好,好,好。

    隨後於姨母便拉着豔郎往附近一處叫做樓心月的花樓去了。

    見這女客來他們這裏瀟灑,居然還另外帶着男客,而且那男客美雖美,魅則魅卻蓋不住一身風塵習氣,樓心月的男坊主便覺得這兩人多半是來砸場子的。

    他們這種地方怎麼可能允許客人帶外食。

    故而他只下意識朝於姨母揮了揮手“走!走!走!咱們這可不興帶外食,這世上哪有你們這麼做生意的。”

    “你們再不走!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這位男坊主都懶得叫樓裏的打手,直接自己趕起了人。

    待二人被

    趕出樓心月時,夜色已是入暮。

    雖然這種花街柳巷裏宵禁的時間要晚一些,但到了酉時末,戌時初也是會有人來巡邏的,畢竟這種人口混雜之地更要擔心盜竊案的發生。

    故而即使是這種地方,官府也只允許他們關起門來宴樂。

    而此時其他樓坊攬了客人入內,便也開始陸續關門。

    此時若不能尋個停棲處,這豔郎與於姨母怕都免不了要被巡邏的士兵抓起來盤問。

    於姨母可不想遭打,故而她只對豔郎道“咱們再去別處看看吧。”

    然而那豔郎卻對於姨母道“別處怕也是相同的情形,不若還是由我再去求求那位坊主吧。”

    話音落下,不待於姨母再多說什麼,豔郎便往樓心月重新走了進去。

    此時那位男坊主正在內室劈哩叭啦打着算盤。

    故而他也沒擡眼看進來的人是誰,他只不耐煩道“什麼事?”

    他話音不過剛剛落下,一柄匕首卻已貼着他的臉頰。

    感覺到刀柄之上的寒意,那坊主這才顫顫巍巍的擡起頭,一見着是剛纔那名女客帶來的男人,男坊主顫聲道“你想幹什麼?這裏可是上京。你若是敢亂來,可別想逃出京城。”

    聽到這男坊主的威脅,青年只滿不在意道“我會不會被抓還不一定,但你若不配合,這條性命多半不保。”

    說完這話,似乎是要讓這坊主產生一些畏懼之心,他只將手中的匕首下移了半分,隨後不過片刻,坊主的臉頰便被劃出了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