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換器官,還希望你能幫幫我們的忙。”
蕭湛清被宋絮突如其來的這一出弄得有些呆愣,同時也有些相對無言。
但是當莊主審視的目光打在自己身上時,他還是立即配合道:“我需要換器官。”
“我一直都有肝病,且醫治不好。因我是國師,所以喫着藥保持自己狀態正常以此瞞着外人。只是能瞞着外邊的人一時,也未必能瞞一世。”
“再者,我和她已訂婚,不久後或許就能成親。我想和她白頭偕老,所以我希望能更換一個肝臟。”
“如果可以的話,越健康越好,這樣我多少錢都願意出。”
宋絮聽着蕭湛清自導自演的這一段話,在內心止不住想笑。
她怎未曾發現東家還有這本事,說得像模像樣的。
還怪感人的,以這莊主對於善愛美之事的執着狂熱,肯定是會信他們的話了。
那莊主還真如宋絮所想那般,信了他們演的這一齣戲。
莊主本看着蕭湛清不像是有什麼病,聽到蕭湛清說要換器官還帶着懷疑,但當聽到蕭湛清說吃藥維持體態健康,這纔信了幾分。
在聽到蕭湛清滿是柔情說着要與宋絮白頭偕老時,直接完全信了。
宋絮日後會是他的師傅,而蕭湛清是宋絮的未婚夫,這忙他必幫不可了。
“換是可以換。”莊主想了一通後一臉仗義對二人道,“只是錢的話就大可不必。”
不需要錢?
宋絮和蕭湛清相視一眼,各自看到對方眼中的震驚。
這些人花錢讓人殺壞人取器官不說還白給人換器官?
簡直是一邊給人送錢,一邊不收取任何費用救人。
這樣一聽還真像是在做善事。
至於這些人爲何這麼做,他們到底有沒有錢拿,他們在這一瞬暫時沒關心上。
二人才往這個方向想,正要感嘆一句對方還真是心善。
就聽那莊主接着自己的話道:“我們更換器官得先向神醫上報,等神醫決定要從你這獲取什麼這酬勞才作數。”
“也表示神醫願意幫你更換器官了。”
神醫?
什麼神醫?
宋絮和蕭湛清對於對方話中突然冒出的一個神醫格外關注起來。
他們二人,一個行醫數年,一個江湖奔波多年。
他們可從未聽過有何人去擔着神醫的名號。
想來這莊主口中的所謂神醫怕不就是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了。
再者,果然世上沒有天上掉餡餅的事情。
這神醫可當真是狡詐,並不許錢幫人。
而是拿人之物來換。
想來這位神醫若是殘忍些,怕不是要奪人摯愛了。
逼着人在自己的命和重要的東西間選擇,還未必就能保障一定能把人救好。
善事,只怕是打着善事的名號將惡事做盡罷。
宋絮眸色一冷,但嘴角揚起笑看那莊主問道:“我行走江湖有些年頭,但從未聽過有哪位大夫被人奉做神醫。”
“敢問莊主,不知你口中的神醫到底是何人?”
他只知自己是被這麼一個被人稱之爲神醫的人給換好胃正常生活,之後他就認爲這事情是善事,幫着那神醫做事,但是他從未見過親眼見過神醫和對方道謝。
想着,他不知覺嘆了聲氣。
宋絮和蕭湛清二人對於他的失落不關注,他們只關注那我隱匿在幕後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的神醫。
宋絮繼續追問道:“那神醫爲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呢?”
她剛說完,又捕捉到對方的一絲失落,猜想對方沒有見過神醫,趕忙添上一問道:“那你們可曾有見過神醫?”
莊主聽見她問話,這才從自己的失落中走出,一一回答道:“我確實沒有見過神醫,神醫很忙要救人沒空見我們。”
“我們這些相關事物都是和神醫通過來信等方法交接。”
“神醫不以真面目示人,是因爲神醫身份尊貴,見我們不大方便。”
怎麼還整出個身份尊貴來了?
宋絮和蕭湛清屬實疑惑,再尊貴能有多尊貴,連手底下的人都不方便見。
“那神醫到底是何身份?”蕭湛清也忍不住問道。
莊主像是傳什麼祕密般四處看看,弄得宋絮和蕭湛清都有些緊張。
等他左顧右盼看了兩眼後,他這才湊到宋絮和蕭湛清面前道:“我這也是從旁人那裏聽來的。”
“據說神醫是給皇上看病的神醫,就連皇上平日喫的延年益壽的仙丹都是神醫研製的。這可是伴在皇上身邊給皇上看病的人,身份可不就尊貴嗎?”
宋絮聽後若有所思,她低頭想了片刻轉頭看向蕭湛清。
她想着蕭湛清是大國師,之前應當也是常年伴在皇帝左右,想來應當知道什麼。
她才把目光投到蕭湛清臉上,就看到蕭湛清眉間緊鎖着,兩道濃眉不停往裏擠,擠出一條深痕。
這是怎麼了?
若是私底下只有他二人宋絮肯定立馬問出口,但是現下還有外人在場,她只好拉着蕭湛清先坐下。
同時也讓那莊主坐下先喫飯。
畢竟暫時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只能等她在喫飯中再想想了。
蕭湛清此時滿腦子都在腦海中搜尋着那莊主口中所言的給皇帝看病的神醫。
直至宋絮那邊半碗飯都下肚了,他這纔想起一段不起眼的記憶來。
那日他被皇帝召入宮,才從皇帝宮殿內出來,正從廊下拐角處走出。
就見皇帝身邊的小公公領着一個道士模樣打扮的人往那殿內走去。
那小公公還滿面笑容討好着說些什麼陛下吃了神醫的藥龍顏大悅什麼的。
那莊主口中的神醫……
莫不就是他那日在宮裏所見的道士?
還他記岔了,亦或者聽錯了?
反正無論如何皇帝身邊的那個道士還是得好好查查了。
找到目標,後面的事情就相對要好解決了。
至少比敵暗我明的好。
蕭湛清眉頭稍松,這才喫下點飯進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