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在真假嫡女世界簽到 >第二十八章 清平伯:打斷高二魁的腿
    江琬身如行雲,風吹雲動。

    真氣流轉,清風相隨。

    只覺得兩輩子都從未有如此暢快過。

    陌生的異世並不令她彷徨,反而使她感覺到天地廣闊,枷鎖盡去。

    她心中愉悅,很快就遠離了盛隆武館一段距離。

    風聲中,她又回頭往後看了一眼。

    她其實還是想再觀察一下會不會有人追上來。

    打過就跑當然很爽,可要是被人追着攆上來了——那也大不了再打一場唄。

    意氣風發的江琬在這一刻繼續動用瞭望氣術。

    然後,她就看到,後方與盛隆武館相對面的位置,一道紫氣,如煌煌烈日,當空而照。

    在這道輝煌紫氣之下,其餘一切的“氣”,無不黯然失色。

    江琬觸電般收回望氣術,扭頭就跑。

    天老爺,她看到了誰?

    不用見面,只看這紫氣,江琬也知道是誰在那邊了。

    這一刻,江琬的內心幾乎被巨大羞恥給填滿。

    要命要命,上下兩輩子,她也就偶爾這麼中二一回,並不想被任何一個熟人看見啊!

    她得意什麼?她有什麼好得意的?她這杯水,跟人家的汪洋大海比起來,就是個……算了,不比。

    江琬悶頭回客棧,什麼花花世界也不想逛了,回去看書,修煉去!

    客棧裏的劉媽媽被江琬拎回來的十本書給驚到了。

    這時恰到傍晚,因是正好要用晚飯的時間,劉媽媽便忍住了滿肚子的話,先去客棧大堂叫了晚食。

    大約是因爲刺史夫人來過一趟,這回客棧掌櫃的服務尤其周到。

    他不但親自跟着店夥計上來送餐,還很用心地整治了一桌花樣繁多的美食出來。

    正菜有八道,小食四樣,乾果四樣,共十六個碗碟擺上了桌。

    送好餐後,掌櫃的與夥計很快退出,劉媽媽感慨道:“可算是喫上一餐像樣的晚食了。”

    兩個人,十六個碗碟,只是像樣而已?

    由此,江琬可以想見伯府的標準。

    劉媽媽還要站她身邊先爲她佈菜,準備等她喫過再喫。

    江琬就說:“出門在外,不必如此,這些規矩等回府再守也不遲。”

    劉媽媽還要堅持,江琬又道:“我喫得多,你若是非要等我喫過再喫,到時候可就什麼都喫不上啦!”

    劉媽媽只當這是江琬勸她同食的藉口,不過也不再執拗,便與江琬共同坐下。

    接着,江琬就敞開了肚皮。

    劉媽媽通共只吃了平平一碗的飯菜分量,江琬卻用着看似平緩的速度,硬是將整桌飯菜,喫得幾近空盤。

    劉媽媽目瞪口呆,幾次要勸:“小娘子,夜晚不好積食的。”

    “這……撐着了可如何是好?”

    “小娘子……”

    小娘子硬是很守餐桌禮儀地實施了光盤行動,末了,還連個飽嗝都沒打,肚腹還依舊平平。

    這其實是因爲她修煉真氣,難免要大量吸納能量。

    能量從哪裏來?

    中醫上說的“水谷精微”,也就是日常飲食是主要方面,而吐納天地元氣,獲取天地元氣中的能量,則暫時只能作爲輔助。

    這是因爲江琬功力尚淺,對天地元氣的吸納能力遠遠不足。所以她要吸取能量,必須先以進食爲主。

    江琬忖度:“只靠喫飯還是下策,最好能煉製一些大補元氣的藥物。”

    製藥方面,她本就是專業,要是再能與這個世界的醫術相印證,想必能很有收穫。

    她想:“明日我需得去幾家醫館看看,最好還要去城隍廟一趟。”

    用過晚飯,因劉媽媽在身旁還不曾入睡,江琬也就不急着修煉內功。

    她取了之前買的書出來看。

    而這個時候,從皇宮出來又回到羽林軍營區的清平伯,則剛剛審過了高二魁。

    高二魁是伯府外管家,按說是清平伯心腹,本不該有任何消息瞞他。

    但清平伯常年不在家,高二魁終究卻不過老夫人的權威,選擇了在真假千金這樁事上聽從老夫人的吩咐,沒有告知清平伯。

    不過如今清平伯親自來問,他到底不敢再瞞,當下竹筒倒豆子般便將其間種種事由悉數說明。

    原來最開始發現江元芷不是親女的,其實是伯夫人。

    江元芷年滿十三,到了該說親的年紀,正逢浮雲觀老祖師雲遊歸來,伯夫人便帶她前去求見,想探問姻緣。

    不料歸塵祖師見面便直言:“此非夫人親女,亦非伯府血脈。”

    伯夫人一聽,不敢懷疑歸塵道長的話,隻立即帶江元芷返回伯府,告知老夫人。

    老夫人則當即做出封鎖消息的決定,不但不許事情外泄,連伯爺都不許告知。

    此後如何追查,又是怎樣確認江琬纔是清平伯嫡女等事,高二魁亦都逐一述說清楚。

    清平伯一直沉默聽着,直到高二魁將一切來龍去脈都講述完畢,說到後來再無話可說,只能戰戰兢兢偷覷他,又結結巴巴想求饒。

    才倏地笑一聲:“老子不在家,你們一個個都能上天入地了!高二魁,做個伯府小管家,真是屈才了你!”

    高二魁抖得跟篩糠似的,只是求饒:“主君寬恕,小的委實是無可奈何,老夫人的命令不敢不從啊!”

    清平伯才懶得跟他分辨,直接拎了他扔到門外邊,對守在門外的江源道:“打斷雙腿,給他十日養傷,十日後送老夫人京郊別莊上去!”

    高二魁一下子驚叫:“主君饒命!”

    江源繃着臉,抽出汗巾子堵了他的嘴,手起掌落,咔咔兩聲,就將他雙腿一齊劈了個對摺。

    高二魁的慘叫聲被堵在喉嚨裏,清平伯牽了自己的玉聰寶馬,便飛身而上,縱馬疾行。

    夜色漸起,月光如水。

    玉聰馬日行千里,飛奔如電。

    尋常快馬從西京到建州城,若飛奔不停,三四個時辰可行,可清平伯的玉聰若全力疾行,一兩個時辰足矣!

    夜深,亥時將至。

    江琬看話本子也看了一個多時辰了,劉媽媽就想勸她睡覺。

    不料江琬倏一下便將手上的書冊拍到桌上,竟怒罵起來:“這寫的什麼鬼東西,天下男人都死絕了嗎?此等無情無義之人,竟還盼他浪子回頭?垃圾回收?”

    劉媽媽一驚,正要問江琬是看了什麼,竟這般義憤填膺。

    她們的房門前就忽地也響起“咔嚓”一道脆聲。

    江琬立刻擡手就將桌上話本當做了武器,猛地飛擲出去,同時清斥一聲:“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