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南宮夜放下酒杯,似乎已經猜到了那個他是誰。
“沒有他!我偏要喝!”
東籬紅着眼眶連飲兩杯,他不在,自己可以不用被管着了,自由了...
南宮夜悄悄打量着東籬,看着她一口一口的灌自己,忙將酒罈奪了過來。
“可別喝了,等下喝醉了。”
然而爲時已晚,自從有了御龍謙東籬已經變得滴酒不沾,如今突然開始喝酒,已經是一杯倒的酒量了。
喝醉了的東籬,已經沒人能管的住了。
半個時辰後,東籬坐在屋頂上,搖搖晃晃的數星星,手裏握着把匕首,誰敢靠近就刺誰。
南宮夜和安逸站在門口,心驚膽戰的看着屋頂的東籬。
“祖宗...你下來吧,我求你了。”
南宮夜生平第一次如此懇求一個人,他也想強制將東籬帶下來,可誰知道這丫頭喝多了武力值爆棚,竟然連自己都拿她沒辦法了。
東籬慢悠悠的站起身,挨着屋檐的邊邊走,看的下方的兩個人連忙跟着在下面走,生怕接不住他。
“澤!你如果我跳下去了...你會不會來接我啊...”
東籬望向地面,此刻她的記憶停留在自己墜崖的那個時候,自問自答的幻想着。
“她在說什麼...”
南宮夜想趁着東籬不注意時,將人控制住,可還沒等他找到破綻,東籬竟然毫不猶豫的跳了下來。
“師父!”
安逸驚訝的想要去接,南宮夜卻快他一步將人接住。
東籬被南宮夜緊緊抱在懷裏,可在東籬眼中的南宮夜,卻是御龍澤的模樣。
“澤...我就知道你會來接住我的...”
東籬傻笑一聲,靠在南宮夜的懷裏沉沉睡去。
“澤...”
南宮夜垂眸看着昏睡的東籬,嘴裏呢喃着她呼喚的人,在心裏翻找着一個名字裏帶有澤的人。
“國師,把師父給我吧,我送她回去睡。”
南宮夜微微一笑,得意的看着安逸,說道:“看來你師父是想和我一起睡。”
說罷,南宮夜抱着東籬朝着她的寢殿走去。
安逸愣了一下,隨即連忙跟了上去,這要是讓他們睡在一起,明天師父酒醒了會扒了自己的皮...
伴隨着窗外的寒風,明月漸漸慢慢旋轉,搬着漫天星辰,尋找回家的路。
清晨,陽光映着雪光照了進來,將睡得正香的東籬晃醒。
“頭好痛...”
東籬翻了個身,察覺身邊有人還以爲是御龍澤,可瞬息過後,東籬想起自己已經不再傲龍國了,那自己抱着的是誰?!
東籬猛然坐起身,一腳將牀上的人給踢了下去。
“啊...”
南宮夜正睡着,忽而感覺自己身體騰空,瞬間疼痛來襲。
“我的腰...”
東籬聽到這聲音,立即爬了過去,看到齜牙咧嘴的南宮夜,臉頓時黑了下來。
“南!宮!夜!”
安府一大早便熱鬧起來,東籬拿着雞毛撣子追着,塞北的一國之師打,安逸在後面跟着看熱鬧,僕人們也跟着躲在門後看的津津有味。
“安姑娘!你聽我解釋,我真的沒有碰你!”
“你放屁!那我的衣服怎麼換了!”
東籬真真是氣急了,絲毫不聽他的解釋,直接將南宮夜打出了大門口。
大街上已經有了百姓,南宮夜不想丟臉,隨即轉身想要制止東籬,誰料,眼前一晃,一根藤條甩在了他精緻的右臉。
“主子!”
剛剛到門口的國師徒弟緋煙,看到這一幕瞬間驚呆了,連忙跑過去扶南宮夜。
南宮夜捂着臉,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
“我的臉...我的臉有沒有事啊?”
緋煙抽了抽嘴角,被打了難道不應該是先報仇嗎?怎麼現在意的是自己臉?
不過看着南宮夜着急的樣子,還是回道:“紅了...應該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