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爲什麼打我師父!”
緋煙怒瞪着東籬,顯然沒認出來東籬就是那日上山的人。
然而東籬抱着雞毛撣子,冷眼看着悽悽唉唉的南宮夜,冷漠道:“打的就是他!我不殺了他就夠給他面子了!”
說罷,東籬頭也不回的轉身進了府中。
“你給我站住!”
師父被打,徒兒哪有看着的道理,抽出腰間長鞭就朝着東籬甩了過去。
東籬感到身後有殺氣,立即下蹲,隨即轉身翻到一旁,冷眼看着緋煙說道:“管不好你的男人,就來拿我撒氣了?”
“什麼男人!他可是我師傅!你這登徒子實在可惡!看招!”
東籬這一句話,讓緋煙小臉通紅,又羞又氣的甩開鞭子就朝着東籬殺去,然而都還不到三招,緋煙的鞭子就到了東籬的手中。
東籬將鞭子揮手一甩,把緋煙嚇了一跳,看到這一幕,東籬諷刺的看着緋煙,嘲笑道:“堂堂國師弟子,就這?”
緋煙瞪着東籬,葡萄般的大眼睛,瞬間留起淚來,整個安府都能聽得到她的哭聲。
“嗚嗚嗚!~”
連一旁照鏡子的南宮夜都跑進了院子,看着自己的徒兒在哭,走上前詢問道:“怎麼了這是?怎麼哭了?”
緋煙指着東籬,哭訴道:“師父...他欺負我...”
南宮夜看了東籬一眼,怎麼也不捨得兇一句,隨即轉身看着擦了擦緋煙的眼淚,勸說道:“她太兇了,咱們不理她。”
“別哭了!”
東籬被哭的心煩,此刻沒了憐香惜玉之心,一嗓子吼出來,緋煙嚇得立刻停止了哭泣。
南宮夜忍不住給她豎了個大拇指,他這個小徒弟,一哭就是一天,怎麼都哄不好,這下好了終於找的到可以治她的人了。
緋煙收起了眼淚,怯懦懦的看着東籬,小聲道:“你可不可以把辮子還給我...”
緋煙連連擺手,答應道:“不哭了...”
還挺聽話,東籬被緋煙逗笑了,隨即將鞭子扔給了她,轉身看着南宮夜,說道:“你給我滾蛋,以後別再進這個大門!”
說罷,東籬毫不留情的離開了原地。
只是南宮夜怎麼肯走,拉着緋煙就跟了進去。
“師父,您錯怪國師了,您的衣服是劉嫂給您換的,昨天你吐了國師一身,不得不換衣服啊...”
“什麼...?”
東籬愣住了,她怎麼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
“那他爲什麼在我房間裏?”
東籬顯然不相信安逸,這傢伙已經不是第一次犯傻了。
安逸聽言立即豎起三根手指,說道:“是真的,不信您問劉嫂,是您死活不讓國師離開的,還邊說邊咬,國師的胳膊上還有牙印呢...而且他沒碰您,昨夜徒兒一直在屋子裏守着您的。”
雖然他半夜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但也算守了...
東籬遲疑了,看着他不像是說假話的樣子,清了清嗓子,小聲道:“那你剛纔怎麼不說?”
安逸委委屈屈的看着東籬,小聲道:“您沒給我機會啊...”
這時南宮夜住了進來,看着東籬解釋道:“安姑娘,你相信我,我昨夜雖然和你睡在一張牀,可我真的沒碰你啊...”
緋煙瞪着大眼睛驚訝的看着南宮夜,問道:“什麼?師父,你都幹了什麼?你怎麼和一個大男人睡在一張牀上!會有寶寶的吧...”
南宮夜敲了一下緋煙的頭,訓斥道:“別胡說,她是女子,就是那日擅闖國師府邸的人。”
“原來她就是您要娶的人啊!”
聽到這話緋煙三百六十度大轉變,一臉討好的看着東籬,甜甜的叫了聲師孃。
只是這一聲師孃,讓東籬胃裏一陣翻涌,猛地開始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