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深深觸動了緋煙的心,她也是孤兒,很明白安逸說的感受,只是她沒想到安逸情竇初開,竟是爲了自己...
“你...真的什麼都願意?”緋煙擡起頭,認真的看着安逸那雙慌亂的眼眸。
安逸沒有猶豫的點頭,“願意,只要能彌補你,我做什麼都願意。”
“那你就用往後餘生來彌補吧!”緋煙笑看着安逸,第一次,她發自內心的笑着,如陽光般溫暖,暖了安逸那顆在寒冬冰封的心...
...?...
華耀三十六年,農曆八月初八,宜嫁娶,這日滿城歡慶,國師府最得寵的女弟子出嫁,十里紅妝將塞北皇城堵的水泄不通。
國師府的弟子們,騎着高頭大馬跟在喜轎後面,氣派又威武。
東籬站在門口等着迎親,看着如此氣派的隊伍,不免爲安逸捏了把汗,這以後要是緋煙回去訴委屈,安逸還有命活麼...
南宮夜看着東籬苦着一張小臉,詢問道:“丫頭,怎麼愁眉苦臉的?”
東籬哭笑不得,指了指遠處的迎親隊伍,笑道:“大舅子太多,擔心我的徒兒以後得性命...”
南宮夜也是笑着搖了搖頭,說道:“從小寵到大的,自然不想讓緋煙受委屈,不過安逸人品還是很好的,只是年紀小,還需多多歷練,將來還是可以成大器的。”
東籬微微點頭,輕聲道:“嗯...不過我想就讓他們在這裏定居了,但是要給他們安排一個能讓他們維持生計的事業...”
南宮夜聽言微微一愣,“你不想讓他入朝爲官嗎?”
東籬微微搖頭,輕聲回道:“官場複雜,人心不可測,我不想讓他摻和那些事,我覺得他應該也不喜歡,再說了,做商人不是也很好嗎?有錢能使鬼推磨,況且還有你這麼個靠山在,我很放心他在這裏生活。”
東籬笑看着南宮夜,認真的說道:“這裏百姓祥和,國泰民安,不適合我的野心,我想去找一個可以實現我野心的地方。”
“我可以幫你...”
“你不可以。”
南宮夜的話沒說完,東籬就已經打斷了他的話,他是塞北的國師,萬民的信仰,不可以讓他爲了自己,做出讓百姓傷心的事。
“看來我的八擡大轎,擡不到喜歡的人了...”南宮夜說的隨意,可心卻已經沉到谷底。
隨着越來越多人的慶賀,迎親的隊伍也越來越近,安逸騎在黑鬃烈馬帶着隊伍緩緩停在了大門口。
“迎新娘進門嘍!”喜婆高聲呼喊,安逸扶着新娘下了轎子。
東籬和南宮夜進了正廳,等着二人過來拜堂成親。
一日爲師,終身爲父,緋煙沒有父母,南宮夜只能充當了這個角色。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隨着喜婆一聲聲高寒,拜堂完成,但在要把新娘送入洞房之時,門外突然衝進來一位不速之客。
“安逸!你這個負心漢,玷污了我的妹妹,不管不問,還在今日迎娶國師的弟子,你真是個人面獸心的畜生!”
門外衝進來一位風度翩翩的白衣公子,用劍指着安逸,聲聲咒罵,令在場的賓客嚇得紛紛後退。
“孫尚今日這種場合,你也敢胡鬧嗎?!”南宮夜黑着臉看着孫尚,很明顯已經在生氣了。
面對南宮夜的警告,孫尚沒有半分膽怯,冷哼道:“國師大人,我沒想到你也與這羣人同流合污,你還配做我塞北的國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