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一點,慌慌張張的半分禮儀都不懂!”舞太師呵斥一聲,舞夫人無奈的抹着眼淚,聽到女兒出事,她怎麼可能冷靜的下來。
聽到外面有嘈雜的聲音,郎中從屋內走了出來,見到舞家夫婦,立即行禮道:“草民見過舞太師。”
舞夫人見到有人出來,立即上前說道:“郎中請起,請問我家女兒可在你這?”
閬中點了點頭,說道:“沒錯,護國公主剛剛帶着令千金過來,只是令千金渾身是傷,而且傷痕累累,夫人見到舞姑娘怕是要有些心理準備。”
“怎麼了?晚兒沒救了嗎?!”舞夫人聽到這話腳下一軟,差點癱坐在地上。
“夫人!”舞太師忙將人扶起來,夫婦二人皆是一臉驚慌的看着郎中。
郎中見狀忙解釋道:“舞姑娘身體並無大礙,只是精神上大概是受了些惡刺激,剛剛醒來之後,形同瘋婦,好在公主將人安慰住了,不然草民等真不知道該如何控制舞姑娘傷害自己啊...”
舞太師夫婦聽到這話心下一沉,忙說道:“還請郎中帶我們過去看看。”
“太師這邊請...”郎中忙帶着二人進了屋子。
此刻,東籬正在喂舞晚喝水,舞夫人進來立即撲了過去。
“晚兒!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啊!”舞夫人突然的舉動,嚇的舞晚將手裏的水杯扔了出去,躲在東籬身後驚慌的大喊着。
“晚兒,我是娘啊!你不認得娘了嗎...”舞夫人看着六親不認的舞晚,心疼又懊悔。
紅翡上前將舞夫人扶到一旁,勸說道:“舞夫人,您還是先別過去了,舞姑娘現在情緒不穩定,您要是再刺激她,只怕公主都不能控制住她了。”
“我的晚兒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啊!”舞夫人痛心疾首,可這一切也都是她自作自受,怪不了別人。
東籬抱着舞晚看着舞太師,輕聲說道:“剛剛本宮從國師府回來,半路看見她昏倒在地上,就把人帶到這裏來了。”
舞太師聽到這話,眼眶溼潤的感激道:“多謝公主出手相救...否則微臣只能見到晚兒的屍骨了...”
東籬看了一眼瑟瑟發抖的舞晚,對着舞太師疏導:“如果你們同意,我可以讓她陷入昏睡,剛剛我給她吃了東西,她需要好好休息。”
“好,好。”舞太師連連點頭,看着女兒瘋癲的樣子,倒不如讓她安靜的休息。
東籬見他同意,立即從發間抽出一根銀針,紮在了舞晚的胳膊上,漸漸的舞晚昏睡在東籬懷中,舞夫人等人徹底睡熟之後,纔敢靠近舞晚。
東籬起身讓出位置,看着泣不成聲的舞夫人,他忍不住詢問道:“舞夫人,你們這是把她送到哪去了?她身後上都是針眼,還有胳膊上都是鞭痕,甚至有些都是舊傷未好又添新傷,你們怎麼忍心把女兒嫁到這樣的人家去的?”
東籬實在是心疼舞晚,她現在也是有女兒的人,若是日後晨曦受了這樣的委屈,她怕是會滅了那人滿門。
“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聽信了周辰王的話...”舞夫人自責的說着,她怎麼會知道,周辰王是個如此心狠手辣的人...
“周辰王是誰?”東籬疑惑的看着舞太師。
舞太師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周辰王是可汗的第五個兒子,宮中的昭容娘娘是他的母妃,昭容娘娘母家是朝中的朱太尉,家世顯赫,朝中的勢力,幾乎一半都是他的。”
“所以你們就爲了這個,才讓舞晚嫁過去的?你們真是太糊塗了!”東籬無奈的看着舞太師,怎麼能爲了這些,讓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這樣的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