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二人剛進院子,就看到凌蘭跪在一具屍體面前,哭的泣不成聲。
“飛虎,他怎麼?!”李司看到躺在地上的人,驚訝不已,但看到他死的慘狀,卻也明白了爲何而死。
“是我害了他...”凌蘭跪在一旁,將掉在地上的半隻耳環握在手心裏,她一直等着飛虎把東西換給自己,一直在等着他說出對自己的愛意,可是終究空等一場...
“凌蘭先把飛虎擡下去厚葬了吧,這不能怪你...”李司嘆聲勸說,只能怪那個把凌蘭變成這幅模樣的人。
“屬下...明白...”凌蘭低頭答應,她的手用力捏着耳環,已經有血液漸漸流出,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夏日的雨說來就來,剛剛還是晴好的天,此刻陰雲密佈,豆大的雨點說掉就掉了下來,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有了問君帶來人的幫助,芳華酒樓恢復如初,除了殘破的座椅,瞧不出任何打鬥的痕跡。
一攬芳華內,幾十名暗影站在廊下守着,李司等人站在門口守着,屋內只留下了安逸和問君二人。
東籬的牀邊站着一位十六歲的少年,少年樣貌與牀上的東籬有幾分相似,但那雙瑞鳳眼卻和御龍澤出奇的相似。
問君看着已經站了兩個時辰的御龍麒,開口勸說道:“太子,咱們該走了。”
“我想在呆一會...”御龍麒不捨的看着東籬,他已經和母后兩年未見了,他真的很想母后...
看着御龍麒對着東籬難捨難分的樣子,問君開口提議道:“要不然,屬下先帶着東西回去,您在這等娘娘醒了再回去?”
“罷了...我們一起回去吧...”御龍麒也想留下,可是傲龍那邊還需要他回去坐鎮,他不能在這裏多留。
御龍麒跪在牀邊,握着東籬的手,呢喃道:“母后,兒臣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兒臣把傲龍管理的很好,沒有讓您丟臉...可是...您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咱們一家團圓呢...”
半個時辰後,御龍麒依依不捨的起身,看着一旁的安逸,囑咐道:“安叔叔,母后身上的傷交給您了,請您幫我照顧好她...讓她儘快好起來。”
安逸拍了拍御龍麒的肩膀,承諾道:“你放心,我定然會讓師父完好無損的會傲龍...”
御龍麒點了點頭,轉身看了一眼還在昏睡的東籬,不捨得跟着問君離開了屋子,二人頂着大雨帶着人離開了芳華酒樓。
大雨下了一天一夜,轟隆隆的雷聲響個不停,終於把昏睡的東籬喚醒。
“麒兒...”東籬醒來無意識的喊着御龍麒的名字。
“師父?您醒了嗎?”守在牀邊的安逸,聽到聲音立即起身輕聲喚着東籬。
“麒兒...”東籬睜開眼,把安逸當成了御龍麒,一把拉住了安逸的手。
“師父您糊塗了,太子在傲龍呢...”安逸明白東籬把自己當成了御龍麒,可御龍麒告誡過自己,不能把自己來這裏的事告訴東籬,雖然不清楚緣由,但是他只能照做。
聽到這話,東籬這才徹底清醒過來,想要坐起身可是身上的疼痛,讓她放棄了掙扎。
“是安逸啊...”東籬苦澀的笑了笑,聲音沙啞的說道:“剛剛我夢到了麒兒,他來看我了,還說把傲龍管理的很好...”
安逸看着東籬如此,自然明白她也是掛念兒子的,便勸說道:“您先把身上的傷養好了,咱們回去看看太子怎麼樣?”
“當初我拋下他獨自出來,他應該會怪我這個做母親的很自私吧...”東籬沒有在乎身上的傷,心中只惦記着御龍麒會不會怪自己,可她當初若是把他帶出來,傲龍的江山豈不是要便宜了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