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籬揉了揉眉心,將心中的思念隱藏在心裏,看着安逸擔心的樣子,說道:“別擔心了,我沒事,幫我倒杯水吧...”
安逸立即起身去倒水,扶着東籬喂她喝下,東籬喝了些水,覺得嗓子沒那麼緊了,纔開口問道:“李叔的傷怎麼樣了?凌蘭他們沒什麼事吧?”
東籬只覺得自己做了個不好的夢,不知夢中發生的事,是真是假。
安逸愣了一下,看着東籬回道:“李叔沒事,他吃了藥已經好多了,剛剛被凌姑娘扶下去休息了,其他人也都沒事,各自去休息了。”
“我睡了多久了?那雲海皇帝沒有來找咱們嗎?”東籬感覺自己的腿在隱隱作痛,但要比昏過去之前好多了,很明顯傷口已經在恢復了。
“雲海皇帝來過,留下話,讓咱們三日內把千病醫交給他,其他的事可以既往不咎,就當是換聞人牧一條命。”安逸第一次對東籬撒謊,有些心虛的不敢看東籬。
東籬沒有懷疑,她知道安逸不會騙自己,便說道:“那就給他吧,反正上面的方子,我都記在心裏了。”
安逸聽言贊同的點頭,隨即從懷裏掏出一本書,在東籬眼前晃了晃,說道:“徒兒把那本書抄了一遍,字跡和那本一樣,就算還回去也沒事的~”
東籬輕笑一聲,如今她算是明白了,李司對安逸的評價,這個小子果然不是她想像的那麼單純,真是狡猾又機靈。
“你自己拿主意吧,只要別連累了芳華酒樓,怎樣都可以的。”東籬笑着囑咐,這酒樓是李司費心經營的,她不想害的這酒樓開不下去。
安逸點了點頭,將本子收回懷中,勸說道:“這個您放心就是了,李叔會大點好一切的,您只管安心養病吧。”
次日清晨,雲海國師親自前來取千病醫,安逸也如實歸還,只是雲海國師並不知道安逸已經悄悄留下了副本。
雲海皇帝收到千病醫也新手承諾,不在爲難芳華酒樓任何人,只當沒發生過這回事,讓芳華酒樓重修後,仍舊照常運營,只因雲海皇帝忌憚傲龍。
東籬在一攬芳華養病,並不知道酒樓重修,所有人都經歷了那場仗,只瞞着東籬一人,而東籬也只安心養病,每日看着安逸和聞人牧鬥嘴,日子過得也算是舒坦。
東籬躺在院子的鞦韆上曬太陽,打斷了正在鬥嘴的安逸和聞人牧,詢問道:“我有好幾日沒見到凌蘭了,她去哪裏了?”
“她...”聞人牧剛想說凌蘭正在爲飛虎守孝,安逸一把捂住他的嘴,將人拉進懷裏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纔對着東籬說道:“凌姑娘在前院忙着招呼客人,這兩日雨剛停,客人多了,需要她記賬呢。”
東籬瞭然的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要是忙不過來,你們兩個去幫忙吧,我已經可以走了,用不了幾天我的腿就樂可以恢復了。”
“李叔已經去幫忙了,吩咐我們照顧您的。”安逸心虛的低着頭,這兩日芳華酒樓根本沒開業,哪裏來的生意,不過是他騙東籬的藉口。
“對了師父,咱們什麼把他送走啊,您不會要養着這個小屁孩吧?”安逸指了指身邊的聞人牧,他已經都夠了這個傢伙天天和自己吵架了。
東籬看着安逸不耐煩的樣子,笑着說道:“李叔已經通知他的家人來接他了,想必用不了幾日,你就看不到他了。”
“用不了幾日,明日就見不到了。”李司從院外走進來,笑看着東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