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高興的太早，雖然我確實會醍醐灌頂這種法術。
但我只能把自己體內的能量全部灌輸給別人，不能多也不能少。
因爲它們都是糾纏在一起的。”
杜比聞言有些疑惑。
全部灌輸有什麼不好嗎？
據他所知，醍醐灌頂這種法術，就是爲了把全部的力量傳遞給下任繼承者，而研發出來的。
並不會存在海量的能量，把下一任繼承者撐爆這一現象。
見到杜比還是沒有領會他的意思，古一嘆了口氣，只能繼續說道。
“我不知道，現在外界都是怎樣傳說我的發家史的。
但你要知道，無論是在中世紀，還是在現在，除了傳說中的梅林法師。
其他的純粹的法師都很難憑藉自身對魔法道路的探尋，達到維度魔神的程度。”
杜比臉上的笑容再次凝固了起來。
他好像想來強大的至尊法師古一究竟是怎樣“發家”的了。
通過杜比臉上的表情，古一明白他應該是想到了。
“你真的應該練習一下表情管理了，你心裏想的全部都能從你的臉上看出來。”
調戲一下杜比的司馬臉，古一喝了一口茶水，繼續說道。
“法師無論走的再遠，也永遠不可能達到維度魔神的程度。
否則多瑪姆也不會拋棄了肉身，選擇繼承黑暗空間，並一條道走到黑。
這是一個衆所周知的事情。
而當時還很弱小的我，卻立志要改變那時人們惡劣的生存環境。”
古一深吸了一口氣，眼神注視着杜比。
目光卻好像已經穿過了他，穿過的時間和空間，看向了另外一個人。
“然後有一個很混蛋的朋友，給我提了舉了一個叫做康斯坦丁的傢伙的例子。”
古一用一種懷念的語氣繼續說道。
“他當時用了一句他家鄉的話叫做‘馬無夜草不肥’來勸我。
你猜到這個混蛋給我提了一個怎樣的建議嗎？”
杜比搖頭。
他這時候基本上已經能夠猜到，古一法師口中所說的那個混蛋是誰了。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還沒有失去記憶時的他。
“他說對於一個法師而言，靈魂纔是最有價值的私有物。
因爲無論是在天堂還是在地獄，但是在其他維度的維度魔神的眼中，一個天姿卓越的法師的靈魂都是硬通貨。”
“所以他的建議是……”
杜比驚訝於“自己”的大膽。
古一挑了挑眉毛，點點頭。
“就是你想的那樣。
那個混蛋讓我出賣自己的靈魂，並且強烈建議我一口氣賣十幾，幾十次。”
“然後您就同意了？”
杜比滿臉的不可思議，心說您的膽子也不小啊。
古一瞪圓了眼睛，裝作生氣的樣子，然後又恢復了笑容說道。
“怎麼可能輕易的就同意，我又不是瘋子。
最開始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然後並想着是否可以把靈魂“賣給”比較‘正義’的神系。
也就是成爲所謂的‘神選’。
但這個提議被否決了，並且他的嘴裏總是有一些能夠說服我的歪理。
他對我說——不瘋魔不成活。
他說，‘你要知道你要對抗的不是一個地球的普通神靈，甚至不是一個簡單的維度魔神。
而是地獄，天堂，無數神系，無窮維度，無窮的對地球充滿了貪婪和惡意的強大存在。
不管維度魔神和神靈們，究竟有多麼的狡詐，但在面對凡人時，祂們總是非常傲慢的。
所以與其成爲一個普普通通的沒有多少力量的神選，還不如多找幾個更壞的‘惡棍’，把靈魂賣給祂們。
只要事情做的足夠隱祕，靈魂對祂們的吸引力足夠大。
那麼就不會被祂們發現。
而當每一個惡棍都想要你的靈魂，卻只有一個人能夠如願的時候。
事情就會變得有趣起來。
因爲在靈魂被拿走之前，圖謀靈魂的惡棍們，就得先自己決出個勝負。
而這個過程，就是寶貴的‘發育’時間。
一開始我覺得這個天使肯定是瘋了。
到後來仔細想了想，雖然這個主意很些叛經離道，但卻真的很有操作性。”
“所以您就那樣做了？欺騙那些維度魔神？”
杜比好奇急了，雖說沒有親眼所見。
但他也能想象出這其中過程究竟會有多麼的兇險。
古一這老頭聳了聳肩，無奈的說道。
“是的，我真的按照這個瘋狂的方法去做了。
並且我選擇的還都是那些維度魔神當中，最強大的那一批，去‘借貸’的。
比如地獄裏的大魔王墨菲斯托，比如強大的深紅主宰賽托拉克……
我用自己的靈魂作爲抵押，從祂們那裏借來了力量。
而有趣的是，當我跟幾十個維度魔神簽訂了契約，得到了一部分魔力之後。
最先發難的並不是那些魔神。
或者說這些魔神一開始就發現了我的小把戲，卻並不在意。
因爲祂們可能很早就知道，幾十種不同維度的強大力量，是真的會‘撐’死人的。
可這些傢伙不知道的是，身爲一個‘瘋狂’的人類法師的我，有一個非常給力的天使朋友。
他把自己身上一般的力量都給了我，包括很多強大的權柄。
他的幫助，讓我度過了‘危險期’。
但就不夠，遠遠不夠！
因爲我只是度過了危險期，卻不能真正的使用體內那紛亂能量。
當時的我就像是個隨時都會發生大爆炸的混合能量炸彈。
在絕望過後，我甚至一度想過要去地獄裏自殺，炸死那幫該死的魔鬼。
但他阻止了我。
我問他，爲什麼要不餘遺力的幫我，爲什麼不讓我去地獄‘自殺’？”
杜比給老人蓄滿了茶水，老人卻沒有喝。
他臉上帶着一種杜比形容不出來的表情，像是在笑，卻又像是在哭。
既有自豪，又有悲傷。
“他對我說，他想要改變發生在我身上的悲劇。
改變這個‘喫人’的可悲世道。
改變這個連英雄聯盟和暗黑三都沒有的世界。
他說神，魔，包括他這個天使，都不可靠。
人類的未來，應該由人類自己掌控，而不是所謂的‘神’。
他還說一個值得尊敬的法師，不應該死於可悲的劇情殺。
所以他纔要讓我真正的強大起來……
那天他絮絮叨叨說了很多。
像一個話癆，又像是在爲自己打氣。
然後，他……就去了天堂，爲我偷來了上帝的權柄——全知全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