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真正的有關管理員特權的,是他剛剛將那東西放進抽屜裏的這一動作。
這也是這個房間裏的東西至今都沒有被吳清明等人拿走的原因。
可隨即,餘啓明的眉頭又深深皺起。
他緊盯着許言,許言又爲什麼能夠做到這點。
發佈或者說是挑選任務,這不是隻有管理員才能做到的事情麼。
也是同時,他忽然聯想到了一個更爲令他驚悚的方面。
“你爲什麼能夠做到剛纔的動作,這裏不是紀學文的房間麼?”他低沉地問道,聲音雖輕,卻明顯已是強壓着怒氣。
可許言還是在笑:“你緊張什麼呢,呵呵,你真的認爲你什麼都知道麼?
我放棄了管理員身份這件事是陳木柒告訴你的吧,我想想,嗯,應該是在列車上那一次。
可是,你怎麼就認爲,他就告訴你的是真的呢?或者說,你就認爲他也知道所有的事情。”
餘啓明內心一顫,真的,他從未見過許言這種姿態。
他沒有說話,或者說,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許言卻已然明白,眼下這個話題已經是時候結束了。
“算了吧,你怎麼想我也管不着。我今天叫你過來這,又不止是這一個目的而已。”他聳着肩,“這沓文件你還沒有看完呢。”
許言的動作一如往日的從容,可如今卻帶給餘啓明滿滿的忌憚。
他思考良久,終究還是繼續將文件翻了下去。
也是這時候,他才發覺在自己所在的頁碼的下方,還有近二十個類似的內容。
“你在找什麼?我的名字麼?”這時,許言忽然在一旁問道。
不過,餘啓明卻是搖了搖頭:“你?你的那份估計早就已經抽出去了吧。
不管是陳木柒的這份,還是其他的後備管理員的資料我都已經看了,他們的任務經過只記錄了那些普通難度的任務。
和我的不一樣。
這些......是紀學文葬禮之前就做了的吧。”
“那你在看什麼?”許言問道。
這時,餘啓明也是將文件整個舉起起來,他眼睛盯着文件連接處,可手卻已經將文件翻到了另一個位置。
他指着上面的文字問道:“這個叫做鄭博的......我好像聽說過他的名字。”
“鄭博?”許言的眉頭皺了起來,眼神也隱晦的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輝,然而當聲音發出來時,已然恢復了平靜之色。
“啊,這個人是之前詭屋的住戶,現在已經離開詭屋了。”他說道。
餘啓明點點頭,可目光卻還盯着文件的裝訂處。
忽而,他擡起頭問道:“那你給我看這些有什麼意義嗎?”
一抹異樣的笑容終於浮上許言的嘴角:“你不是想知道管理員的特權麼,這就是其中之一。
紀學文一直在挑選一些合適的人,這個就是後備管理員存在的意義。
你看,你的名字現在不就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