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再一次想到了當初送容楚去機場時第一次見陳媛的情景,那種可疑的感覺又上來了。
壓下心頭的恐懼和憤怒,她對電話那頭的陳媛道:“你現在把研究所的情況還有容博士的情況詳細跟我說清楚。”
陳媛通過電話把容楚的情況詳詳細細地跟溫言說了。
“好了,我知道了,從現在開始,一旦容博士的情況加重或者出現其他症狀,都要詳細記錄下來告訴我。”
吩咐完了之後,溫言掛斷電話,眸底涌上一片冷色。
“不行!我不能把阿楚交到陳媛手上。”
雖然現在她還查不出陳媛背後到底還有一層什麼樣的關係,但她覺得自己的直覺不會錯,尤其是現在,已經不能說是直覺了,而是已經直接上升到懷疑。
如今,阿楚生死未知,如果再把他交到陳媛手上,阿楚就更危險了。
當即,溫言去了學校那邊,請了假,又急匆匆地回了家。
等到放學的時候,時慕白在學校裏沒接到她,趕到家裏時,溫言已經收拾好了必要的東西。
“言言,你這是要去哪?”
看着溫言從樓上提下來的行李箱,時慕白的心頭瞬間涌上一絲不安,眉頭也跟着蹙了起來。
“阿楚出事了,他的助理說他已經陷入深度昏迷,我必須得親自過去看看情況。”
原本她是打算等容楚那邊把毒株的各種參數提取出來帶回國,她再試着把特效藥研發出來,但現在,顯然是等不了他了。
她總覺得,這次的病毒來勢洶洶,毫無徵兆,絕不會那麼簡單。
她陷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注意到時慕白驟然冷下來的臉色,直到聽他開口道:
“你是說,你現在要去非洲找容楚?”
“是啊,他的情況很危險,還有他身邊那個助理……”
溫言的話說到一半,纔看到時慕白難看到極點的臉色,聲音戛然而止。
“慕白,我……等我去那邊,搞清楚情況後,我馬上就回來。”
溫言的臉上,染上一片歉疚。
時慕白冷着眼看她,半晌沒有出聲。
溫言被他的眼神看得心底沒了什麼底氣,抿了抿脣,乾澀着聲音,繼續解釋道:
“我如果不去的話,阿楚死定了,他那個助理不是個好人,我不能讓他置身在危險當中……”
“所以,你就打算不顧一切過去找他?”
時慕白冷着聲音打斷了她,“溫言,你知不知道現在那邊什麼情況?容楚感染了,你也想過去送死嗎?”
溫言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時慕白不曾用這麼冷硬嚴厲的語氣跟她說過話了,她知道他生氣,她沒有立場去指責他的態度。
“慕白,我不能明知道阿楚有危險而坐視不理,我現在不過去的話,如果阿楚出了什麼事,我一輩子都不會心安理得地生活下去。”
溫言繼續溫聲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