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笑着反問他,時慕白看着她眼底的笑,突然間心頭就慌了,因爲自己剛纔氣昏頭的口不擇言而慌了。
手上的力道,下意識地鬆了幾分,溫言趁機將手從他的掌心中抽離,她紅着眼看着他,“時慕白,這輩子,我重來一次,不是隻爲了來跟你談戀愛的。”
落下這話,她拉着行李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時慕白站在原地,看着她驅車從別墅離開,引擎發出沉重的聲響,片刻便沒了蹤影。
垂在身側的手,在微微發抖着,赤紅的雙目,沾了幾分溼意,“我們拉過勾的,你說永遠不會離開我的……”
嘶啞的嗓音,低低地呢喃出這句話,不停地站在原地重複,“我們拉過勾的,你忘了嗎?我們拉過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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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大第二批前往非洲援助的醫療隊,正好是今天出發,這也是爲什麼溫言急匆匆地從學校請了假趕回來收拾行李馬上出門的原因。
因爲臨時加入,負責人一開始並沒有同意,她沒辦法,只能把自己是doctoryan的身份說了。
同時,有霍院長那邊作證,既然她就是doctoryan,那對於研究病毒自然會有很大的幫助,當即,醫院那邊便答應了下來。
溫言是隨着援非醫療隊一起前往疫情災區的,各國領空都開了特殊的醫療援助直達航線,因而,溫言在當天夜裏便到達了。
剛見到容楚的時候,他正躺在研究所單獨隔開的無菌試驗室內,此時正戴着氧氣罩,面色慘白,隨時都會沒有命。
看完容楚這話,溫言也顧不上傷心難過,回到實驗臺前,看了容楚的那個助理陳媛一眼,問道:“病毒的毒株提取出來了嗎?”
“提取出來了。”
“帶我過去看看。”
溫言來到試驗檯前,將提取出來的毒株放到顯微鏡下,片刻之後,眉頭擰了起來。
不對,這病毒不對!
“把容博士蒐集過來的關於這次的病毒資料都拿來給我看看。”
很快,資料全部送過來了,溫言一一對比看過來後,眸色緩緩加深了幾許,也更加確定了自己剛纔的猜測。
這病毒不是自然界生物帶着的,而是人爲合成的,再通過繁衍速度極快的小型動物進行傳播,所以,新聞裏纔會報道這項病毒的發病源都找不到一點的規律。
毒株是從老鼠身上提取出來,老鼠的生存環境和生活軌跡都是隨機的,這也是感染病人也都是隨機找不到規律的原因。
而她手上的這棵毒株,上面有一種蛋白是老鼠體內沒有的,如果這病毒是老鼠身上自然產生的,少了那種蛋白作爲載體,即便到了人身上也不會被感染。
所以,很顯然,是有人人爲合成了這個病毒,再通過老鼠進行傳播。
如果她的猜測是真的,那這個行爲明顯就是反人類的。
想到這,溫言頓覺陣陣齒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