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周教授卻告訴徐大佬,他的項目正處於收尾階段。
這就讓徐大佬很爲難了,當初可是他主動提出要合作的。
而現在我已經主動聯繫他了,可是周教授那邊又岔劈了。
這一下就讓他在中間很爲難了。
他知道我爲了家裏的事一直在東奔西跑,這次能主動提出合作,一是他努力的結果。
另外也是我個人思想上的一次轉變,可是如果他直接告訴我對方現在沒時間。
那麼我會不會產生不好的情緒呢,於是,他幫我安排了泰國度假。
可是,沒想到泰國度個假差點把小命搭進去,這次他也不敢把我往外放養了,打算讓我康復之後先去辦我自己的事。
等周教授那邊完事了,準備充足了,他在聯繫我。
聽完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我就知道,我還真是誤會這位徐大佬了。
“看來,泰國度假那幾個降頭師不是您安排的。”幾乎是在想到的同時,我就說出來了,結果說完我就後悔了。
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再想收是肯定不行了。
只能尷尬的看着徐大佬,不過他倒是沒有不悅,而是告訴我:
“壓根就沒想到你會遇到降頭師,當時知道你出事了,我很焦慮啊,立馬就組織人過去救援了。”
既然話都說開了,大佬也沒生氣,那就所有問題都說出來吧,這樣我心裏也敞亮了:
“所以,房間裏沒有說明書和那兩個訓練,也不是您有意爲之來懲罰我的。”
“確實是有意爲之,但不是我,不過這事我已經道過歉了。”
好吧,大佬態度很真誠,我很感動,不過,我也很好奇,對於我一直拖着他不給他面子他就一點不生氣。
對於我這個疑問,大佬告訴我,他確實有點生氣,不過,不是因爲覺得沒面子,而是我的看不透事。
他前前後後安排佈置可是用了相當多的資源,但是,我卻一直沒看透事件背後的意思。
說到這大佬又更正了一下,與其說是生氣倒不如說是鬱悶。
聽他這麼說,我還真是有點好奇,於是我問道:
“徐叔,話說你這大把人力物力這麼投入,最後成功了是別人的嫁衣,不成自己還得蒙受損失,你這麼做是爲啥啊?”
徐大佬意味深長的對我說:
“小峯啊,你不懂,那位周教授所做的研究都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事。”
果然,相比大佬和那位周教授我就有點狹隘了,可是,古話說的好。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我連自己家的事都沒搞明白,就更別說造福社會了。
而我這正思考着這個問題,徐大佬開口了:
“所以,目前來說,周教授那邊還沒完事,所以你可以把關注點先放在你的家人身上。”
說着話,他又把我面前的文件翻到了加密文件。
我看着那四個大字想了半天,然後我把文件夾一合對徐大佬說:
徐大佬聽完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
“所以,我纔給了你兩份文件,另一份就是我們調查總結出來的結果啦。”
我一聽就是一愣,果然,慣性思維就是耽誤事。
徐大佬剛纔把兩份文件放在我面前時,他把我先打開的那份遞到了我手裏。
而另一份則是放在了我面前。
我只翻看了一份,然後我們就開始交流溝通,對於另一個文件夾,我想當然的認爲,那也是一些文件綱目信息。
沒想到,那一份就是調查結果彙總。
果然,我還是太嫩了。
翻開那個文件的文件夾封皮,只見第一頁上寫着‘200X年xx鎮槍擊案調查結果彙總’。
看着這個標題,我知道,這次錯不了了。
然後,我開始一頁一頁的仔細翻看,可是越看心裏越困惑,等我看完,已經完全陷入了懷疑人生的狀態了。
這份彙總是六位調查組成員的報告總結,整份報告不可說不詳細。
內容涉及時間居然精確到了哪一天的幾點幾分,事發當時的天氣,地理環境和人文因素更是事無鉅細的一一羅列。
可是,涉及到了相關的重要問題,卻大多用了‘尚在調查’‘還未查明’‘未知情況’這樣的字眼。
尤其是一些關鍵信息,比如那個書包裏裝的是什麼,有調查員記錄的是,‘關鍵物品’。
而有一位大哥居然這樣措辭“關於書包裏的東西,經過一番調查,還是沒搞明白。”
試問,一個頂級專業調查員,到底是有多崩潰,纔會把這種心裏話都寫到書面上了。
不過,整份文件看下來也不是毫無收穫,這些調查員居然查出了我爸越獄後的行蹤。
我爸在越獄後,拿到那個書包,然後一路南下,最後他帶着那個書包消失在了楚地的十萬大山之中。
我爸帶着書包消失在十萬大山之中,這是文件上的原話,想來,當時寫報告時,這調查員也是崩潰的。
正經報告沒有這麼寫的,敢這麼寫,一頓來自上司的狠批那絕對是少不了的。
可是,我能理解那些調查員,畢竟他們查的時候,事情就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了。
而且,本身這件事就超越了常理認知,不然不可能連馮叔這個我爺爺的嫡傳弟子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要知道,他可是把我送到我乾爹那就返回去了。
可是,他依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
不過,這份報告也不是完全一無是處,比如,有三個人的報告裏都重點標註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我爸當時確實開槍了。
結果也確實是造成了多人死亡。
可是後來警方在調查死者身份時竟然意外發現,那場槍擊案中的死者身份都很特殊。
經過當時警方的調查,那些人其實早就死了。
而且其中有兩個死者,不止有醫院開具的死亡證明,還有火葬場的火化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