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個是趕巧有個女屍撞屍他媳婦,才導致張家人誤認爲佘翔霖殺妻。
而我爸媽這個案子就不同了,被我爸開槍打死那些人,經過調查,都已經在多年前死亡。
那都是已經具有了醫院開具的死亡證明,更有幾個人連火葬場的火化記錄都有。
那麼問題就來了,這燒成灰的人怎麼又會出現呢,難不成大白天鬧鬼。
可是鬼也不怕槍子啊。
而瞬間我又想到另一個事情,那麼既然這些人早就死了,那我爸打死打傷的那些人又是誰呢。
還有,關於地皮糾紛在這份彙總裏隻字未提,而是另一個詞頻繁出現,這個詞就是‘危險物品’。
那個危險物品也就是裝在藍書包裏的那個物品。
對於這件物品本身,彙總裏沒有明確描述,不過有一個調查員把這個物品比喻成打開潘多拉魔盒的鑰匙。
我來來回回翻了好多遍這個彙總,最終確定,沒有更多的關於那個‘危險物品’的說明了。
潘多拉魔盒的鑰匙,那是什麼呢?我轉頭看向了大佬:
“大佬,關於這個潘多拉魔盒的鑰匙,你瞭解多少呢?”
大佬這時轉到長桌對面坐下,不過,他即使是坐下,依然坐的非常端正。
這就看出一個老軍人一輩子形成的軍事素養了,不用刻意而爲,他的一行一動都透露着一種規範。
面對大佬,我的內心肅然起敬,而之後,只聽他開口說道:
“小峯啊,那天徐軍醫幫你檢查的時候,你和他針對智力有過一番交流,他也對你進行了一些相關開導,那麼現在看來,你的情況沒什麼改善嘛。”
我有點奇怪,怎麼大佬和我聊起了我的智商問題了,而且聽他這意思,我這智力問題還挺嚴重的。
看我不說話,徐大佬繼續說道:
“好吧,我就有話直說吧,你那天爲自己的智商着急,可是,你卻忽略了一個關鍵問題,當時,徐軍醫已經給你指出了你的問題。”
“啥問題。”我趕忙追問。
可是,看上去大佬挺無語的。
片刻之後他開口說道:
“是關注點啊,你那天不是和徐軍醫說了嗎,你遇到事看不透,想不通。”
大佬一說我陷入了沉思,確實,這問題我可是着實苦惱了一陣子,但是現在我已經想通了。
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徐大佬,徐軍醫,他倆都姓徐,該不會…
“徐叔,那個軍醫不會就是您的孩子吧。”
徐大佬聽了我的話表情更無語了,他握着拳輕輕的用指關節敲了敲桌子,然後說:
“你看你,這正說你關注點有問題的事呢,你怎麼又溜號了,你這是無可救藥了。”
“徐叔,您就直說吧,您不是也看出我抓不住問題重點了嘛。”我連忙回道。
徐大佬嘆了口氣說:
“哎,你也是…算了,我就給你畫畫重點吧,這個報告的重點不是那個危險物品,最少,對你來說不是,你的目的不是爲了解決你父母的事嗎。”
可是,按照文件裏的內容來看,我爸殺得那些人早在被他槍殺之前就死了,那麼問題來了,我父母到底殺了誰。
我把所想的事和大佬一說,他立馬給予了我一個贊“你這次終於關注到問題了。”
然後他就給我講起了關於這個問題調查的結果。
在查到這個反常情況後,調查人員特意對這件事進行了深度挖掘。
他們不止對案件本身進行調查,並且對當時和本案有直接或者間接接觸的人都進行了走訪和調查。
經過一番調查,他們得出一個匪夷所思的結果,那些人的死亡記錄有問題。
所以,那些人都是屬於詐死,而這樣做的目的很簡單,使他們更方便進行犯罪行爲。
其實道理很簡單,在犯罪之後,只要沒有被現場抓捕,那麼,在調查過程中,一定會得到犯罪嫌疑人已經死亡的信息。
這樣一來,線索就會終端。
所以說,這幫人是名副其實的亡命之徒。
聽完徐大佬的分析,我想到了一種可能,於是我對大佬說:
“徐叔那麼按照您的意思,那些人都亡命之徒了,我爸打死他們也算是爲民除害了,那對他們的判罰是不是應該從輕啊?”
徐大佬微微一笑說:
“小峯,你這就是邏輯上的錯誤了,我給你捋一捋,一個死在昨天的人,現在我命令你去殺掉他,你該怎麼做啊?”
還真是個邏輯問題,昨天死的人已經死了,我還怎麼殺他啊。
等等,我好像明白大佬的意思了:
“也就是說,那些人在法律意義上,早在和我爸槍戰之前就已經死了,所以邏輯上來說,我爸就算真的打死人,但是,他殺的人本身不存在,那麼,他的殺人罪,也就不存在了。”
徐大佬點了點頭說:
“是的,當時的情況基本上就是這樣的,而這就是我們的調查人員調查出的第一個疑點。”
我一聽,只感覺一股血直往腦瓜頂上衝啊,得虧年輕,不然立馬就得腦出血了。
那麼說,我爸媽這就是個冤案了,越想情緒越激動,一定是苟老闆花錢運動,勾結司法機關坑我家人奪我家產。
我一拍桌子對着徐大佬說:
“徐叔,你得給我做主,我要報仇。”
徐大佬卻做了個雙手下壓的動作對我說:
“孩子,你先冷靜,你父母這件案子疑點實在太多,你要先搞明白情況再去研究怎麼解救你那還在監獄裏裝瘋賣傻的媽媽吧。”
聽到大佬這話出口我立馬就又冷靜了下來,是的,大佬手下的調查人員一定對此做了調查,我得在聽聽。
於是我問大佬:
“徐叔,那麼這件案子還有什麼疑點呢。”
徐大佬用右手食指敲了敲那個彙總報告說:
“所以,我說你關注點有問題,如果你能把關注點放在重點上,你這顆小腦袋瓜,絕對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