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一羣男人之間呢,那就是革命友誼了,這件事可以理解爲,都是老光棍,誰也別說誰。
而徐軍醫措不及防的開了個黃腔,就起到了這種作用,一下就把我們之間的兄弟情義又附加上一層階級感情的外衣。
看着就親近,想着就淳樸,聽着就結實,絕對是502粘起來的那種。
看着徐軍醫我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你說他這是何苦呢。
徐軍醫告訴我,這都是研究的一部分,他們早就料到了對青龍進行檢測會有不小的難度。
所以,讓我產生情緒波動是最後的一招,而憤怒又是人的情緒中最容易失控的。
對於這件事他可以說是信心十足,畢竟這兩天他可是對我做了細緻入微的調查。
他這麼一說我就好奇了,我問他爲什麼選那兩塊石頭爲導火索而不是銅鏡或者龍爪。
徐軍醫告訴我,關於挑選東西這方面他可是做足了功課。
龍爪雖然是我揹包裏面最罕見的,但是,結合我的經歷和價值觀,這件東西對我來說只能算是未來可期,它的重要性還不足以突破我的心裏承受極限。
至於銅鏡,它本身的價值和龍爪一樣,只不過裏面的馮叔對我來說有着不同的意義。
可是,沒收東西好說,按照國家法律辦就行,這樣也能引起我的對抗心理。
但是扣人就沒法說了,就算馮叔已經不是活人,那也不是說扣就扣的,畢竟他們是正兒八經的國家部門,行爲直接代表國家形象。
說白了就是打誰的臉都可以,就是不能打國家的臉。
那麼,包裏的東西剩下的也就只有那兩塊石頭有利用價值了。
而經過徐軍醫的分析,這兩塊石頭還真就是最適合的物品。
首先,這兩塊石頭對我來說都代表着一份情感寄託,它們都是前輩送給我的的。
而我最害怕的就是情感遺失,那麼,一旦這兩塊石頭被惡意搶奪,必然會給我造成情感遺失。
這是我承受不起的。
當然,這還不能徹底讓我爆發,所以,就要加上徐軍醫那拙劣但是卻可以騙過我的演技了。
一個冷冰冰撕碎他人情感又上綱上線不可理論的人,這種人可能並不太遭人恨,甚至都沒資格成爲反派。
但是,對我來說,這確實有足夠殺傷力的,因爲徐軍醫很清楚,我已經把他當做交心的朋友了。
試問,一個自小就有自閉症還伴有輕度社交恐懼症的人,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朋友,可是轉頭就發現,這個朋友只是希望得到他身上最有價值的東西。
那麼這個人怎麼可能不崩潰呢。
所以從效果來看,徐軍醫成功了,他真的讓我情緒失控了。
但是,從結果來看,徐軍醫失敗了,他們還是沒能檢測到青龍的一絲痕跡。
聽完這番話,我是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剛纔如果不是青龍及時制止了我,這一揹包砸過去,徐軍醫估計最少二等功啊。
於是我就有感而發的問了一句:
“話說剛纔那個情況,萬一青龍沒阻止我,我這一揹包把你砍死怎麼辦啊?”
我知道他這是沒明白我的意思,於是又問道:
“不是,我是說,萬一你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啊。”
徐軍醫費力的擡起手,拍了拍我得肩膀說:
“放心,就是死了那也是我們的事,你不會背任何責任,昨天就已經擬定好免責協議了,我簽過字了。”
我的眼睛模糊了,丫這屋裏也沒風,咋還迷眼了,我他媽居然被他感動了。
於是我回懟了他一拳說:
“我就不信你不怕死。”
“作爲軍人,從穿上這身軍裝,我就準備好爲國捐軀了。”
我把龍爪拿出來說:
“青龍我是指揮不動,但是這個龍爪你拿着吧,這絕對是貨真價實的龍爪。”
“小峯,我們需要的不是生物結構數據,我們要的是生命屬性數據,再說,這龍爪你得來不易,哪能我們要啊。”
這時,有人推門進屋,我一看是徐大佬,他身後有幾個醫護人員。
徐大佬示意那幾個醫護人員去給徐軍醫檢查,他來到我面前。
不得不說,剛纔失手把人家兒子打了,現在老子站在我面前,我還真有點心虛。
徐大佬揹着手來到我面前,然後把手轉到身前,他手裏拿着個密封袋,裏面正是我的水透石和往返石。
我看着那兩塊石頭,沒好意思伸手接,畢竟,把人家兒子打的滿臉是血,理虧啊。
這時,那些醫護人員已經幫徐軍醫檢查完了。
一個醫護人員走到我們身邊對徐大佬說:
“報告首長,徐勇大校臉上的傷不算嚴重,但是不排除面部骨折的可能,至於脊椎骨…”
說到這那個醫護人員看了看我,徐大佬擺了擺手說:
“好了,你們看着診治就好。”
然後他對我說:
“小峯,研究已經結束了,咱們走吧。”
雖然徐大佬這麼說了,我能真的一走了之嗎,當然不能,畢竟我可是很清楚,青龍有治療功能。
雖然徐軍醫套路我在先,但是就他那句早“已準備好爲國捐軀了”就讓我沒有臉離開這個房間。
徐大佬看我不動地方,又開口對我說:
“小峯,這事不怪你,在制定這個計劃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把所有可能發生的結果都預想到了,這個情況在計劃當中。”
“我知道,可是人畢竟是我打的,那麼我就有必要幫他治療。”
徐大佬聽我說完他轉頭看向了徐軍醫。
徐軍醫強擠出一個笑容,雖然笑的比哭還難看,但是,那份身爲軍人的灑脫卻是實打實的帥氣。
只聽徐軍醫說:
“正好”,那就讓我領教一下憋寶人的神奇醫療手段,這是一個咱們從沒涉獵過的領域,我相信,裏面一定有無數瑰寶。”
我看着徐軍醫說道:
“爲你治療用的不是我們憋寶人的手藝,是青龍的神蹟,它的能力之一就是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