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喫的謹小慎微,但是我不用望遠鏡都看的清清楚楚。
當太陽初升的時候雪停了,然後溫度就直線上升。
這次不用問了,又是我那小師叔搞得事情。
眼看周圍的山上都還白雪皚皚,就我們所在的這塊地方連同營地雪都化了。
由於沒有了積雪覆蓋,那幾個人再穿雪地吉利服就不合適了。
他們的吉利服裏是黃褐相間的迷彩服,不得不說他們還真是在選衣服上做了功課了。
這身衣服趴在地上還真是個不錯的保護色。
然後,一白天就這樣過去了,我們看的都有點無聊了,但是,郝愛國卻說:
“今天晚上不知道會不會還有大雪啊。”
聽他這麼一說,我們又開始期待了,於是,這天晚上我一直沒睡。
當我看到天上飄下了雪花,我心裏也踏實了,啥也不說了,小師叔666,睡覺。
可是,事實證明我們都把事情想簡單了。
就在我們熟睡的時候,天上突然就響起了一個炸雷,然後就開始“嘩嘩”的下起了大雨。
這個動靜把我和徐勇都吵醒了,徐勇聽着帳篷外的聲音說道:
“你那個師叔是真邪性,這什麼月份,居然下這麼大雨。”
我感嘆道:
“這就不是下雨的問題好吧,要知道…”
我剛說到這,帳篷外有人說話:
“小峯,醒了嗎。”
說話的聲音是郝愛國的,這麼說着,他從外面拉開了我們的賬篷拉鍊,然後收起傘鑽進我們的帳篷。
一進帳篷他就一臉嗨皮的說道:
“還真應了你小師叔那句話了,這幾個人現在真的跟王八蛋似的了。”
我們都不用去外面看,想想就知道那畫面一定很酸爽。
那麼,這裏面還涉及到了一件事情,往往呢,這種野外作戰的服裝本身都會有一定的防水功能。
在結合這個月份,以及這裏特殊的地理環境,那幾個人一定沒有帶防雨裝備。
然後,我就想到了一種可能,既然我這個小師叔能呼風喚雨,會不會…
我把我的猜測一說,那倆人簡直是目瞪口呆,徐勇開口道:
“你這個想法太萬惡了。”
“不戰而屈人之冰啊,冰涼的冰。”這是郝愛國得評價。
而事實正如我所猜的那樣,在天快亮的時候,雨停了,可是雨剛停,呼呼的大北風就起來了。
瞬間,我們帳篷外面就響起了一串“咔咔”的脆響。
郝愛國說這時帳篷上面的水結冰時因爲帳篷布牽扯而碎裂的聲音。
我好奇的伸手指捅了一下帳篷布,外面立馬響起了“嘩啦啦”的響聲。
我明顯感覺到有東西順着帳篷布滑落到地上。
我聽着那個動靜,轉頭看了看那倆人,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哎呀,這次那幾個苦逼有的受了,郝愛國那句話不戰而屈人之‘冰’實在是太貼切了。
這場大北風雖然到日頭升起來就停了,但是,我們所在的這塊區域全都上凍了。
我們四個人看着那幾個人是真心的感受到了他們活的不易啊。
尤其是周教授,他看着那幾個凍得忍不住哆嗦的僱傭兵有感而發道:
“飯糰呀,這讓我想起了你當年一個人去喀納斯湖那件事。”
他話音剛落,營地那邊有動靜了,鄧斌這小子絕對夠損。
只見他一步三搖的從帳篷裏出來,手裏捧着個火爐子。
那種火爐子就是農村燒蜂窩煤那種爐子,就是一個鉛皮桶,裏面用耐火土圈個膛,中間只留一個比蜂窩煤大點的窟窿。
這種蜂窩煤爐子在北方農村基本家家都有,是蒸饅頭熬稀飯的神器。
只見他走到營地邊上,把爐子放在地上,然後回帳篷裏取出了一口鍋,鍋就是家裏熬稀飯用的那種。
接着,他拿出了大米開始淘米,然後搬了個小馬紮在營地裏熬死了大米粥。
這一鍋米粥從早上一直熬到了中午,期間填了三次水,那米都熬化了。
這哪是熬粥啊,這簡直就是熬人啊,要知道,這邊山坡上還趴着幾個已經凍透了的僱傭兵呢。
這邊又冷又餓,那邊卻米粥喝着,這個反差,絕對夠成殺傷性。
終於,幾個僱傭兵的忍耐到了極限了,他們也顧不得暴露了。
在鄧斌美滋滋喝粥的時候,幾個僱傭兵端着槍衝了上去。
他們一邊衝一邊向鄧斌進行他們能用到的所有攻擊,但是,他們的攻擊手段根本就穿不過鬼打牆,一切都只是無用功。
眼看幾個人衝進了鬼打牆的範圍內,鄧斌把碗放在馬紮上走出了營地。
然後,這幾個人就圍着營地轉上了,可是,不管那幾個人怎麼跑,他們和鄧斌之間得距離總是在十米之外。
而最可氣的是,本來這是一場真刀真槍的生死搏殺,可是,鄧斌居然還時不時的跑回營地喝口粥。
殺傷力不強,侮辱性很大說的就是這種情況吧。
於是,沒有什麼驚險刺激可言,這場可見式藏貓貓把我們逗的是忍俊不禁。
鄧斌耍猴一樣的表演不止逗的周教授哈哈大笑,他更是坦言道:
“這幾個人算是遇到剋星了。憋寶人的本事果然不同凡響啊。”
這時,鄧斌居然停了下來看向了我們,然後,他就走出了鬼打牆的範圍往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那幾個僱傭兵想追過來,可是他們只能圍着營地轉圈,不管他們怎麼努力,就是出不了鬼打牆。
鄧斌來到我們所在的這個藏身點之後對我們說:
“大米粥,要不要喝一碗。”
“好呀。”周教授很高興的接受了鄧斌的請求。
而當我們離開‘鬼遮眼’之後,那幾個僱傭兵的表情別提有多崩潰了。
不過說起來也對,他們那麼小心謹慎,怎麼會想到就在他們之前埋伏的地方旁邊就藏着幾個人。
在我們回營地的時候,那幾個僱傭兵不在亂跑亂撞,而是靜靜的看着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