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祕寶尋蹤 >296章:羊肉換洋酒
    這頓烤全羊由鄧斌親自操持,這小小年紀,燒烤水平卻厲害的可以。

    眼看那隻烤羊在架子上已經烤的香飄四野,我聞着那味直咽口水啊。

    我都這樣了更何況那幾個困在鬼打牆裏的僱傭兵了。

    那些僱傭兵眼裏的憤怒還在,但是殺意已經沒了,取而代之得是羨慕嫉妒,還有一絲別樣的情緒。

    我喫着烤肉就問身邊的郝愛國,他告訴我,那個情緒叫渴望自由。

    平心而論,這整隻羊有不下六十斤肉,我們撐死也吃不了那麼多啊。

    於是,周教授看着我們喫剩下的,依然在火架子滋滋冒油的烤全羊說道:

    “不如給他們吧。”

    郝愛國立馬提出了反對意見:

    “老師,您不要忘了農夫與蛇的故事。”

    鄧斌卻說到:

    “怕什麼,正好再給他們豎豎威。”

    對於這個人小鬼大的小機靈鬼,我們現在都是心悅誠服了,所以,他提出來就沒人反對了。

    於是,我和郝愛國搭着羊,在鄧斌的帶領下走進了鬼打牆裏。

    讓我沒想到的是,那些僱傭兵看我的眼神又變了,這時他們的眼神裏竟然有一分期待。

    在鄧斌的帶領下,我們左拐右拐的走到了距離那幾個僱傭兵不到十米的地方。

    鄧斌停下了腳步讓飯糰替他問,問對方服不服,然後,讓我們意想不到的事情就發生了。

    那幾個僱傭兵竟然把全身的武裝都解除了,他們把武器扔在了地上,連上衣都脫了。

    我看着那幾個上身只剩背心的老外,當然,有兩個連背心都沒穿,真是一陣汗顏啊。

    他們這也算誠意滿滿了吧。

    其中一個僱傭兵在他們把衣服脫了之後對我們哇哩哇啦的說了一堆外國話。

    郝愛國即時翻譯道:

    “他說的是這個國家實在是太可怕,他們現在願意投降,只要咱們能讓他們離開這裏。”

    鄧斌看了那個人半天,然後試探性的邁出了一步,雙方距離只剩八米。

    對方在鄧斌主動縮短距離以後,竟然往後又退了一步,鄧斌問我們道:

    “你們覺得他們是真心認慫嗎。”

    在我看來,這些人已經拿出了滿滿得誠意來證明他們的態度。

    可是,郝愛國卻說了一句:

    “未必,僱傭兵是絕對的金錢至上主意的擁護者,所以,他們的表態不一定是發自真心,也可能是一種欺騙。”

    鄧斌聽完郝愛國的話回身對我們說了一句:

    “你們在這別動,我去去就來。”然後,他就返回了營地。

    不多時,他拿着幾個點燃的香回來了,我不知道他又要搞什麼名堂,但是他手裏的香明顯就不是普通的香。

    我所謂的不普通,是指的他拿的香的數量,燃香都是單數,而他此時手裏拿的是四隻香。

    我不知道這代表什麼,於是鄧斌回到我們身邊時,我立馬問道:

    “小師叔,你這是個什麼說道啊?”

    “保命。”鄧斌的話很簡單,也沒了他平常那種嘚瑟。

    說完話,他邁開步七扭八拐的開始走,離那些僱傭兵的距離越來越近了,七米,六米,五米,四米,三米…

    鄧斌走到了那些僱傭兵扔在地上的武器的位置,我的心也在這一刻提到了嗓子眼。

    如果那些僱傭兵現在一擁而上,我們肯定就跑不了了。

    可是,那些僱傭兵並沒有不軌的舉動。

    我和郝愛國把烤羊放在了地上,然後面對着他們往回撤。

    但是隻走出一步,那個首領模樣的人突然開口說了一句話,飯糰立馬翻譯道:

    “他說他要給我們一些東西。”

    我頓時心中一喜,難道,他們是要把燈臺交出來了嗎,可是又一想,這有點不大可能,燈臺怎麼可能在他們身上。

    在我尋思得時候,那個僱傭兵從他的揹包裏拿出一個軍用水壺,然後打開蓋喝了一口。

    喝完之後,他舉着那個水壺對我們說了一句外語。

    我看向郝愛國,他立馬給我翻譯道:

    “那老外水壺裏裝的是威士忌,他要請我們喝酒。”

    “這老外真噁心,他居然先喝一口。”鄧斌的語氣裏有些嫌棄。

    而郝愛國卻說道:

    “這些僱傭兵常年出生入死,所以他們都很多疑,那麼在他們的立場來看,給別人食物和飲料的時候,他們首先要做的就是先要用自己去驗證這些東西的安全性。”

    我剛想說“還是不要了。”卻聽鄧斌說了一句:

    “原來如此我還沒喝過洋酒呢,正好借這個機會開開洋葷,他們這酒一定是在外國打的吧。”

    郝愛國聽了鄧斌的話,對着那個僱傭兵比了一個大拇指,那個僱傭兵立刻就把水壺扔了過來。

    郝愛國伸手接住說了聲外語,這個不用他翻譯我都知道他說的是“謝謝”。

    我們退出了十米以外,那些僱傭兵立馬撲向了烤羊,刀其實就在地上,可是,他們卻完全無視,直接手撕羊肉。

    看着他們一個個大口滿塞的,鄧斌問道:

    “怎麼樣,我這豎威的本事如何啊?”

    我沒有接話,因爲此時我根本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郝愛國倒是說了一句:

    “我看你這不像是豎威。”

    鄧斌反問道:

    “那我這像什麼?”

    郝愛國回道:

    “你這整個就是一變態馴獸啊。”

    鄧斌回頭看了看那幾個人然後說了一句:

    “我覺得這次他們應該是老實了吧。”

    對此我認爲,對方已經跟我們交換資源了,這不就意味着我們之間已經和解了嗎。

    而郝愛國卻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

    “但願吧。”

    這三個字說的就很微妙了,可是,我怕我問他他又給我來一句“那是另一個故事,以後告訴你。”

    所以,我沒有刨根問底。

    回到營地,周教授問我們:

    “咱們本着人道主義精神,是不是再給他們幾條毯子啊,這些人坦胸露背的,再感冒了。”

    可是郝愛國卻說:

    “感冒是不影響他們武器使用效果的,咱們就別在這同情心氾濫了。”

    這是一句很冷場的話,我和徐勇對看一眼,這是真的很尷尬。

    不過看上去周教授倒是沒往心裏去。

    片刻之後,鄧斌說了一句:

    “我先回去了,半夜再搞一波事情,估計那幫人就退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