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迷告訴我,我有個包裹,是在我出發去西藏之後送過來。
在那個包裹上還貼着一張紙條,紙條內容只有五個字‘寶蓮燈燈臺’。
我聞聽此言大喫一驚,這時候,什麼問題都得往後放一放了。
那燈臺被人送過來啦,這有點不可思議了。
“那包裹在哪呢。”我連忙問道。
萬人迷起身去拿,不一會兒一羣人隨着她一起回來了。
跟在她身後的是那羣海耙子,包裹在陳海手裏。
陳海十分鄭重的把包裹交給我,然後對我說道:
“之前你不在這,我們擔心再像上次那樣有人翻牆躍戶進來搶,所以就留在這替你先看着。”
我很感動,這些海耙子夠義氣。
我接過包裹說了聲“多謝。”然後就要拆那個包裹,結果我的手被陳海按住了,只聽他說:
“我們先回避一下吧。”
我呵呵一笑“沒必要。”然後就撕開了外包裝。
包裹內,有一個木頭盒子,打開盒子,燈臺靜靜的躺在裏面。
這燈臺看上去像是石頭的,摸着手感也像石頭的。
一個圓圓的底座,中間是一個手握把,二指粗細。
上端是一個碗裝的圓盤。
整體來說,這個燈臺完全不像件仙家寶貝,倒像是石匠學徒雕出來的廢品。
我拿起燈臺上下左右的翻看,心想:這是不是對方在耍我啊。
我看了看那個燈臺又看了看陳海:
“陳哥,這跟我想象的不大一樣啊。”
“你這孩子,虧你還是山串子,這種事都不懂。”陳海調侃的回了一句。
“這個我還真是不太懂,還請您給我說說唄。”我連忙回道。
陳海點了點頭說:
“也罷,那我就給你說說…”
按照陳海的說法,所謂的仙家法寶,也是由凡物鍛造御煉出來的。
而法寶的外觀有本相和法相的區別的。
像我手裏這個寶蓮燈,此時它的燈臺和燈芯是分離狀態,也就是一個不完整的法寶。
在這種時候它就是最初的樣子。
這時候,它就是本相,當兩件東西合二爲一後,它纔會展現出它的法相。
我聽的驚疑不定,原來還有這一說呢,於是,我伸手去拿龍珠,卻被陳海攔住了。
“怎麼啦?”我不解的看着陳海,卻聽陳海說:
“你不會是打算在這就讓寶蓮燈展現出法相吧。”
我更不理解了,我費勁巴力,絞盡腦汁的找這東西,現在好不容易到手了,我連看看的資格都沒有啊…
可是陳海卻說:
“小老弟,看來你是真不懂,這如果真是寶蓮燈,你別看現在它土了坷垃的,可是一旦合而爲一,法寶現世,是會有玄妙異象的,到時候引來圍觀倒是小事,可是你別忘了,還有一幫歹人偷偷算計你呢,說不定,他們這就是以狸餌鼠。”
陳海一番話說的我後心直冒涼氣,猛然又想到了郝愛國之前說的暴力搶劫是那些人所用最低等的手段。
那麼現在,他們把這個燈臺還給我,難道他們就不怕這燈臺到我手裏搶不回去了。
而陳海卻對我說,這纔是他們還回來的真正原因。
很顯然,對方敢把燈臺送回我手裏,恐怕已經做足了準備,他們這次要搶的是完整的寶蓮燈。
“哎,這可咋整啊,難道,就這麼等着他們過來搶嗎。”
這話一出,陳海他們是面面相觀,這時張勇從後面擠過來開口說道:
“要不這樣,你先去刑警隊,你的情況我往上面報一下。”
陳海卻說:
“不行,你以爲刑警隊就安全,你會驅邪降妖嗎?”
一句話把張勇說的愣了半天沒說出一個字來。
張勇雖然是刑警隊長,但是,現在的他三觀早已經被顛覆了。
所以,陳海的話他無力辯駁,而陳海所說也正是問題關鍵。
恐怕,我面對的還真就不是槍能解決的對手,比如那個蜥蜴人。
房間不大,裏面擠擠插插站滿了人,可是,卻安靜的針落可聞。
許久,萬人迷開口了:
“不行先帶着這些東西去我家吧,咱們先躲了這地方,等以後再說唄。”
陳海再次開口:
“你想走,那你想怎麼走啊?”
萬人迷隨口回道:
“現在交通這麼方便,怎麼走都一樣啊。”
張勇卻說道:
“陳老弟不是那個意思,現在很顯然你們在明,人家在暗,說不定現在咱們院外邊就有人盯着,這種情況下,去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的人身安全和東西的安全。”
張勇這一說,萬人迷才明白,不過,也徹底讓我們心裏壓上了一塊大石頭。
陳海過了一會兒看沒人說話,他開口了:
“這樣吧,小老弟,如果你信得過我們兄弟呢,我們倒是可以護送你們一路,說實話,我也覺得你確實不應該在這待着了。”
張勇問到:
“可是,他們能去哪呢。”
陳海還要說話,我先開口說道:
“我知道應該去哪。”
然後,我就掏出手機給徐大佬打了個電話。
我把眼下的情況一說,他立馬給出了安排:
“你們儘量提高警惕,注意安全,我現在就安排人過去接你們。”
放下電話,我這心裏算是踏實一點了,然後,我就問陳海:
“陳哥,我不太懂這裏面得事,讓兄弟們操勞這麼多天,我該給你們多少錢啊。”
陳海則是一揮手說:
“啥錢不錢的,咱們是同宗,有這種事當然要出手幫一把,哎…”
說到最後,他嘆了口氣,我就有點不明白了,怎麼感覺他還有點遺憾呢。
青龍的聲音適時的在腦海裏響起:
“如果我沒猜錯,這個陳海也想看看寶蓮燈現世。”
聽了青龍的話,我頓時就理解了,說起來也是,寶蓮燈可是傳說中的東西。
雖然現在他們也看到了,可是,正如陳海自己所說,此時的寶蓮燈還只是個凡品俗物。
那真正的仙家法寶寶蓮燈現世,必然會有玄妙異象,這個還真就不是誰都能有幸一見的。
想到此,我對陳海說:
“陳哥,這路上,還要多勞您幾位給把合把合。”
陳海卻面露難色說:
“你都請了軍方的人了,我們摻和不上。”
我拍了拍陳海的胳膊說:
“我猜,徐大佬一定很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