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與那些爬來爬去的蟲子不一樣,這是一件死物。
而且從手感上來看,這好像是一件木製品,難道這就是那件聖物。
原來眼淚真的可以不受控制。
在抓到那件東西的同時,我的眼淚居然奪眶而出。
而且,在那一瞬間,感覺那些討厭的蟲子都消失了。
眼睛睜開了一條縫,果然,所有蟲子都不見了,那種被蟲子啃咬的感覺也消失了。
難道,我已經克服了自己的恐懼?
然而,還沒來得及高興,撇眼看到的一幕竟讓我再次嚇飛了魂。
此時,那個窟窿已經沉到了地面,眼看窟窿就要沉入地面了。
可是,我的胳膊還在窟窿裏。
趕緊抓住那個東西往外一撤手,媽蛋,居然沒撤出來,那東西居然紋絲不動。
我都驚了,我是頂着多大的恐懼才熬到了這一步,如果那東西取不出來…
在用力一拔,仍然沒拔動,我就操了,這是幻覺嗎,不應該啊。
我抓着那東西拼命使勁,可是受身體姿勢限制,我也使不出多大勁。
這一着急,手心還出汗了,真他媽無語了,這不是做夢嗎,怎麼做夢還會出汗呢。
罵歸罵,怨歸怨,但是事情還是要做的,可是,那東西就是不出來。
而且,現在手上這一出汗,還有點打滑。
我抓着那東西,牙咬的“嘎嘎”響,拼盡全力往外拔。
而房子的下沉並沒有因爲我的努力和拼命而停止,此時那窟窿已經沉入地面三分之一了。
我的胳膊能清楚的感受到擠壓感。而且在這種情況下,往外拔的難度就更大了。
怎麼辦,難道要放棄,我剛想抽手,徐紅那句話又在耳邊想起
“沒想到,他還是那麼容易放棄。”
我把心一橫,蟲子我都挺過去了,這算什麼,我絕對不會放棄的,大不了就廢一隻手嘛!
我這已經做好了壯士斷臂的決斷了,沒想到,天不亡我右手啊。
這時,那個東西居然被我拔出來一點,隨着那東西一鬆動,我又看見希望了。
而此時,窟窿已經沉入地面一半了。
擠壓感越來越強,這種感覺不好受,而且因爲擠壓的增強,那東西雖然是動了,可是,我的胳膊卻卡住了。
我使出了喫奶的力氣往外抽我的胳膊,皮膚挒的生疼。
但是萬幸的是,最終我還是拔出來的,只不過,這個過程真的很痛苦。
可是,這又能怨誰,如果不是我自己害怕那些蟲子導致耽誤了那麼多時間,怎麼會費這麼多力氣。
平復了一下心神,我看向了手中的東西,那是一把小寶劍,一把一眼就能看出來很不凡的小寶劍。
之所以說它不凡,是因爲這把劍雖然手感是木質的,可是看上去它的表面卻呈現出了玉石的光澤。
而且不止如此,這把劍看上去很通透…
一把木頭劍,卻有着玉石的視覺效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就在我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的時候,一個很客觀也很嚴峻的問題就出現了。
我的意識開始模糊,臥槽,要醒了,這可怎麼辦,我好不容易纔把這個小寶劍拿出來…
難不成,努力半天,最後還是要以失敗告終,不甘心啊。
可是,這一次,我的精神再也不受我的控制,意識開始轉換。
而我所能做的,就是死死攥着那個小寶劍。
就在即將完全失去意識的,猛然想起一個術法,心念一動,立馬調集我最後一點意識想出了一張符籙。
這張符是過陰符,雖然我也不知道這張符管不管用,但是,這是我最後的倔強了。
思維很混亂,昏昏沉沉的勉強用那張符紙把那個小寶劍包裹住,然後,我的意識就徹底消失了。
緩緩睜開眼,好幾個人正圍在我身邊…
徐大佬一看我睜開了眼睛,立馬關切的問:
“怎麼樣,小峯,你沒什麼事吧。”
剛醒過來,腦子還有點斷檔,不過,那股寒氣造成的影響已經消失了。
這時只聽青龍說道:
“我已經幫你把寒氣排出體外了。”
我說了聲謝謝,然後想坐起來,可是,突然我發現,我的手腳竟然完全不受我的控制了。
不,更準確的說,是我感覺不到我的身體了。
這就恐怖了,難道我高位截癱了。
我正驚疑呢,李小峯他師傅說話了:
“別擔心,這是夢中憋寶的後遺症,神識消耗過度,所以你現在跟高位截癱沒什麼區別,修養幾天就沒事了。”
神識消耗過度?夢中憋寶…
對了,我想起來了,我開口對他們說道:
“快,看看我手裏,有沒有…”
說到這,我就發不出聲音了,竟然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能感覺到李小峯他師傅掰開了我的手,然後,他把一個黃符包裹的小寶劍舉到了我面前。
我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目光看向了徐紅,徐紅微微一笑,啥也沒說就走了。
看着徐紅離開的背影,我能感覺到,她對於我的表現很滿意。
然後我就睡着了,實在是太累了。
………
兩天後,我終於能坐起來了,這兩天一直躺在相關部門基地的黑科技康復中心的房間裏。
雖然身體不能動,但是這房間的一切都是語音控制的。
所以,臨時植物人的我一點委屈都沒受。
李小峯和他師傅沒有跟着我們回來,不過他把這個小寶劍的事跟徐大佬交代清楚了。
這把小寶劍本來就是當年的工匠用桃木做出來鎮宅的,本就是魯班術裏的
鎮物。
又受了一百多年的香火,早已經玉化了。
至於它的神異之處,李小峯他師傅說,守護這把小寶劍的護寶異獸已經化身爲劍靈融入了這把劍裏。
而那寒氣,冰雹,就是這護寶異獸搞出來的。
說到那房子被凍成了冰坨子這個事,磚家在電視上向廣大人民羣衆做出瞭解釋,說是氣候反常。
對此,我只是微微一笑,磚家真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