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車隊就離開了哈密,出了哈密路兩邊還是綠樹成蔭。
車開出一個多小時候後,路兩邊就看不到什麼植被了。
放眼望去,滿眼的荒涼,遠處一片片土黃色的山岩也算是不一樣的景緻了。
徐紅告訴我們,那裏就是哈密很有名的一個景點,魔鬼城。
魔鬼城我早就聽聞過,今天一見,果然不同凡響,這裏到處都是各種奇形怪狀的土巖丘。
有的拔地而起,如柱、如樹、如竹、如傘。
有的匍匐在地,似獅、似虎。
有的怪異,像神、像魔鬼。
有的肅穆莊重,像城堡、像帳幔、像房屋。
在那”土丘林”的溝壑中,鵝黃色的沙堆,蜿蜒起伏,金波粼粼,猶如匹匹錦緞。
當雲影飄過,或細風撩起輕沙,土阜土丘似乎緩緩漂移,像船啓航,宛如鯨魚遨遊,撲朔迷離,給人以無限暇想。
如果不是之前的不愉快,我都想下車拍幾張照片留個紀念了。
可是,現在我們這邊氣氛相當壓抑。
而世事無絕對,有不痛快的,他就有痛快的。
車隊的頭車在到底魔鬼城那裏時就拐下了公路,把車停在了路邊。
然後斐迪南就下了車,他一下車,其他老外也把車停在了路邊。
這時,周教授在微信羣裏說話了:“既然來了,下車玩玩去吧。”
我看向金鰲,金鰲說道:
“這事我支持,老外都玩的那麼高興,憑啥咱們就得憋着口氣啊,該玩就玩。”
他話音未落,就見我們前面那輛車後排車門開了,江靈芙沒等車停穩,翻着跟頭就竄了出來,拿着自拍杆這頓拍啊。
徐紅泊着車感嘆了一句:
“還是沒心沒肺的人活得輕鬆啊。”
等車停好了,我們也下了車,此時外面風很大,呼呼的刮啊。
在風聲中還夾雜着鬼哭狼嚎的聲音。
現在科學發達了,所以我們知道這是風穿過那些黃土巖之間產生的風響。
可古代人不知道啊,那時候往來這裏的人聽到這個聲音誤以爲這裏有喊冤的亡魂。
魔鬼城名字的由來跟這個有極大關係。
站在車旁,金鰲看着眼前的被風侵蝕的黃土巖也是不由得感嘆:
“死地也有死地的妙處,到處都是寶貝啊。”
果然,這老牌的憋寶人就是不一樣,別人到了這都是看景緻,感受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他可倒好,下了車先看寶氣。
既然他看,那我也看看吧。
不得不說,在車上跟在車外面看真的是兩碼事。
別看就隔着一層車玻璃,這車裏車外可是差了行市了。
放眼望去,那土丘溝壑之間竟然有着連片的寶氣,青藍相交。
看的我都懵逼了,竟然是水潤之氣。
這戈壁荒漠的,風吹的我臉上乾的難受,天氣更是熱的人直冒油,太陽還這麼毒。
這地方怎麼看,也不像是會有水汽的地方啊,連水都沒有,哪來的水屬性寶貝啊?
“怎麼樣啊小峯,看出來點什麼沒有啊。”
“看是看出來了,可是,這地方這麼幹,一點水汽都沒有,怎麼會產出水屬性的寶貝呢。”
我拋出了我的疑問,不明白就問,沒什麼丟人的。
金鰲目視前方,聲音很是深沉的說:“這天下奇珍異寶無不在陰陽五行之內,而五行相剋相生,陰陽流轉之玄妙你還是知之太少,就拿這個地方來說,你只知道這裏非常乾旱,就以爲生不出水屬性的寶貝,卻沒想過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
聽着金鰲的話,我仔細去消化他要傳到給我的意思。
這地方幹,熱,按五行來說,符合火象,而土石被暴曬風蝕的到處都是塵沙,也正是合了土生金。
那麼,五行相生,在結合陰陽來看,這裏生出水屬性的寶貝也就不難理解了。
但是令我驚訝的不止是這裏有水屬性的寶貝,而且還是這麼一大片。
而金鰲看透了我的心思,他對我說:
“小峯,你想錯了,這裏沒有一大片,只有一個,那青藍色的寶氣都是那一個寶貝滲透出來的。”
聽他這麼一說,我心念一動,但是,金鰲這時又說道:
“我告訴你啊,想都別想,還記得咱們來之前我讓你跟老周頭定的約法三章嗎。”
“我當然記得。”我立馬回道。
金鰲看向一處比周圍黃土巖都低矮的岩石說道:
“這寶貝咱們喫不下,如果動了,咱們誰也別想活着離開,小峯。”
最後的“小峯”二字,他說的異常沉重,但是說到這,他就不在往下說了。
我調整了一下心神,也順着他的目光看向那塊岩石。
那岩石的形貌在這些奇形怪狀的黃土巖中並不算出奇,而且被其他岩石一襯托,還顯得特別矮小。
但是,看了一會我就吃了一驚,那塊岩石活脫脫的一個擡頭看天的大烏龜。
甚至龜背上的花紋也是惟妙惟肖。
於是我問金鰲:
“那個烏龜不會就是…”
金鰲更正道:
“那不是烏龜,是黿,你看它擡頭望天,這是要化龍啦。”
化龍,我心裏不由得一驚,難怪金鰲來的時候要約法三章,沒想到,纔剛從哈密出來,就遇到這種事。
不過,我突然就想起了青龍,青龍不也是山中靈氣所化嘛。
這麼想着,我有感而發得說了一句:
“這寶貝都這麼厲害了,不知道守寶的異獸是個啥啊?”
金鰲呵呵一笑說:
“你想反了,沒有護寶的異獸,非要說有,黿就是你口中的異獸。”
聽了他的話我立馬就迷糊了,我以爲的寶貝是護寶的異獸,那寶貝是啥呢?
金鰲沒用我再發問,而是直接公佈了答案:
“小峯,這就看出來你的經歷還是少了,乾脆告訴你吧,這老黿是天地造化的石頭開了靈智,年深日久了,它體內凝結出內膽了,那顆內膽就是匯聚了這方圓幾十裏地氣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