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從縮小開始 >第12章 遷移新的居住點
    建國和鐵柱都非常好奇,葉諾爲何突然變得如此生猛,只出三拳便解決了殘暴彪悍的螳螂。

    力竭的葉諾緩緩張開嘴,發出微弱的聲音:“因爲…我有一個系統。”

    “什麼?”

    “她叫翠花。”

    傷痕累累的建國與鐵柱面面相覷,一頭霧水的他們完全不明白葉諾在說什麼。

    建國忍着背部傷口傳來的劇烈疼痛,彷彿推測出事實的真相:“莫不是之前的戰鬥摔壞了腦子?”

    鐵柱點了點頭,對建國的猜疑表達了肯定。

    他們當然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但既然葉諾沒有主動說,也就不用再問。

    任何人都有自己的隱私,無論交情如何,都不能用這種感情去道德綁架,這樣做只會成爲彼此的負擔。

    存在合理的分寸感,是信任,也是尊重。

    ……

    直到三人平安返回,站在帳篷外等候的夏言,緊張擔憂的情緒纔得到緩解。

    她扶過葉諾躺在柔軟的牀褥上,接着便準備爲建國清理傷口。

    江夢竹大腿的傷口已經包紮,地面上散落着被剪的零碎的紗布,以及些許滲出的鮮血。

    但很明顯,除開難忍的疼痛,正在閉目養神的她此刻並無大礙。

    疲累的鐵柱卻不顧渾身疼痛,慌忙趴在她的身旁,夾雜着難以忍受的哭腔:“夢竹你一定不會死的,要堅持下去,要用力的呼吸啊。”

    一旁的夏言有些無奈:“已經消毒止血過了,你現在只需要安靜就可以。”

    但鐵柱依舊不依不饒的抽泣着:“你要是死了,我可怎麼辦啊…夢竹堅持下去啊。”

    臉色蒼白的江夢竹緩緩開口,她本想就這樣安靜休息,但實在無法忍受耳邊的聒噪:“老孃…tm還沒死呢。”

    說罷便伸出手揪住了鐵柱的頭髮:“你要是再敢叫喚,等老孃恢復好,一定整到你雙腿發軟,跪地求饒!”

    鐵柱聽到威脅,喜極而泣。

    但江夢竹的話語顯然令他膽寒,以至於身軀微微顫抖,終於停止了喧鬧。

    ……

    建國背上的血跡觸目驚心,傷痕從脖頸處曲斜着蔓延至後腰,所幸創傷並不深,並未傷到器官與骨骼。

    清洗完成後,夏言緩緩向傷口處灑上消炎藥,最後再進行包紮。

    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這種簡單的外傷處理,對父親與祖父都是醫生的夏言來說,可謂是信手拈來。

    中醫藥術精湛的爺爺,雖然與轉學西醫成爲外科大夫的父親關係緊張,但依舊對夏言這個孫女十分疼愛。

    按照爺爺的話說,治病救人的東西可不能有半點含糊,於是在教她辨別草藥,背方抓藥時非常嚴厲,但除此之外,平日裏無論她提出什麼任性要求,爺爺都會全力滿足。

    同爲醫生的父母親常年堅守在工作崗位,幾個日夜不回家也是常事,哪怕是偶有陪伴夏言的時間,但只要手機鈴聲響起,神色緊張的父母只能對她滿懷歉意的離去。

    “小言,爸爸媽媽要去醫院了,下次再帶你去遊樂園好嗎?”

    “我不要!”

    “但爸爸媽媽要去救人啊,小言這麼乖這麼懂事,一定不會胡鬧對不對?”

    “好吧,那爸爸媽媽下次一定要帶我去遊樂園好不好?”

    “下次一定!”

    關門聲響起,父母不知道,每次他們離去後夏言都會哭很久很久…直到匆匆忙忙的爺爺抹着汗趕過來,接她離開這空蕩蕩的家。

    急促的手機鈴聲,成了夏言整個童年時期最討厭的聲音,所幸還有爺爺陪伴着她,帶着她喫棉花糖、去遊樂園、講各種光怪離奇的故事…

    只是,如今發生了這種災禍,不知年邁的爺爺,在家中是否還平安呢?

    想到這裏,夏言眉頭緊蹙。

    渾身脫力躺在一旁的葉諾,看出了她的心事,卻不知如何出言安慰。

    張開嘴想要說什麼,終歸卻變爲了沉默。

    但葉諾顯然不會就這樣罷休,如果說不出安慰的情話,那就講幾句笑話來緩解她的情緒。

    他看着夏言擔憂的神色,越發迫切的想要說出什麼,但越是苦思冥想就更加思維雜亂,越是迫不及待就更加求而不得。

    終於,他鬼使神差的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別愁了,有這功夫不如來給小爺捶捶腿。”

    夏言迷惑的怔住了。

    葉諾的表情逐漸僵硬。

    想象中的喜劇效果並未出現,大概是2秒鐘的沉默,夏言確實來給“小爺”捶腿了,但力道顯然有點大。

    …

    次日。

    葉諾逐漸從系統強化力量的後遺症中恢復,他掰下一小塊巧克力,就着之前儲存的甘蜜露吞嚥下去,補充着耗損的體力。

    隨後,他便向大家描述了營地不遠處發現的黃鼬屍體。

    “也就是說要重新尋找居住地?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建國停下了手中擦拭的別針。

    “現在就要走嗎?”夏言有些疑問。

    “現在就要走。”鐵柱出奇的堅定。

    建國活動着痠痛的肩膀,表情十分不捨:“我的游泳池啊,難道就只能留在這裏嗎?”

    鐵柱對他的神經大條感到無奈,卻害怕吵醒睡着的江夢竹,只能用扭曲憤怒的表情表達着自己的不滿:“這種時候你的關注點不是要怎麼帶走物資嘛!”

    建國挑了挑眉:“對啊,要怎麼帶走物資呢?”

    夏言憂心忡忡:“況且夢竹姐受傷這麼嚴重,不可能長途跋涉啊?”

    鐵柱眉頭緊鎖:“我正在想辦法。”

    建國嘟囔道:“所以你想出來沒有。”

    鐵柱回答的有些不乾脆:“應該…算有吧。”

    “什麼叫應該算有?”

    “那就改成有。”

    受傷的江夢竹需要靜養一段時間,但尋找新地營地的跋涉顯然會影響到她的恢復,留下疤痕影響美觀倒也無所謂,但倘若留下後遺症怎麼辦?

    這些難題都無法得到有效解決,衆人在煩憂中陷入了沉思。

    況且這兩頂帳篷實在太醒目了,就算暫且不提能輕易秒殺黃鼬的“未知兇獸”,那些棲息於深山的大型動物,在發現極度危險的“兩足獸人類”突然消失後,只會迅速的遷徙至河谷地帶。

    它們到時候會放過這個營地嗎?

    恐怕不會。

    所以說與其安於現狀,不如早點爲將來做打算。

    但就算現在立刻就前往新的住址,如何運走物資?

    如何在安全的情況下帶走受傷的江夢竹?

    這些都成了眼下必須要解決的問題。。

    倘若留在營地,固然有遮風擋雨的帳篷,也無需爲食物發愁,但時刻都會籠罩在危險來臨的陰霾當中。

    這一點他們都很清楚。

    許久不曾言語的葉諾突然開口:“離開,是一定要離開的。”

    “但安置在何處,這由我們自己說了算,既然營地與安全只能選一個,那我們就只能拋棄營地。”

    建國並未親眼目睹黃鼬屍體帶來的壓迫感,加之一向膽子極大的他,也不會擔憂這個所謂的未知生物:“離開帳篷,尋找新營地也不一定安全啊。”

    葉諾點了點頭,畢竟建國說的有道理。

    但他立馬又說了這樣一句話:“尋找新營地或許會發生危險,但留在帳篷一定會隨時面對死亡的威脅。”

    “路上或許會有很多危險,也沒有帳篷這樣舒適的庇護環境,但兩害相權取其輕,如果猶豫的代價是生命,那我必然會選擇離開營地。”

    建國仍有些猶豫:“那夢竹怎麼辦?她現在肯定不能四處奔波啊!”

    反倒是最在意江夢竹的鐵柱,對離開帳篷的選擇尤爲堅定。

    葉諾笑了笑:“誰告訴你們,新營地一定要離帳篷更遠呢?現在的體型是劣勢,同樣也是優勢,附近足夠我們隱蔽的地方有很多。”

    建國和夏言同時產生疑問“也就是說,你們已經找到了新營地?”

    “當然。”

    葉諾和鐵柱胸有成竹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