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在災變之後的這段時間,每一個名學生都對學校中的生活時分想念,在這些不能汲取知識的時間裏,定然渾身難受。
因此,不周山決定於九月二十三日,正式開啓第一座學校,實習十二年義務教育,涵蓋各個年級組、年齡段,並且餐食、書本均由營地提供,不收取任何費用。
我們的目的是知識的傳承、以及生存手段的教導,因此不允許適齡兒童、或者少年成爲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倘若有其他情況,可以前往後勤部找江夢竹協商。
撰寫人:葉諾
這條告示上的消息很快便傳遍了營地。
大人們紛紛拍手較好,心中對葉諾、對管理層的那些孩子、對這座營地的歸屬感更多了幾分。
人有了歸屬感,纔會去全力的守護。
葉諾要的正是這種感覺。
大街上、食堂當中、家中,絕大多數人議論的話題都是設立學校這件事,絕大多數人都對這件事深表贊同。
家長們個個稱讚,畢竟這段時間看着家裏的孩子,整天無所事事遊手好閒,他們也有些無奈。
但那些閒來無事的少年和孩子們,心情就變得不再愉悅了,紛紛三五成羣聚在一起抱怨,眉頭皺的就像倒過來的川子。
正如鬧情緒賭氣的鄭冉冉那樣。
“哥哥姐姐們!我還有事情要忙,要種花、種草、等以後能力變強了還要種樹,所以能不能讓我別去學校啊…”
鄭冉冉向一旁的這些哥哥姐姐祈求着。
但她得到的答覆很明確。
“不行!”
於是鄭冉冉噘着嘴,怒氣衝衝的衝出了議事廳。
“哼╯^╰!冉冉再也不理你們了。”
言罷,便再度去尋找正在廣場上訓人的鐵柱。
東方祝竹、趙天日、龍傲添、以及葉涼城四人氣喘吁吁的趴在地上,臉色蒼白,嘴脣乾裂。
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鐵柱冷冷的盯着眼前四人,神色嚴肅至極。
名爲龍傲添的小胖子有些不服氣,小心嘟囔着抱怨道:“我又沒和他們一起溜出營地,憑什麼也要挨罰啊,真是的。”
他的抱怨當然瞞不住鐵柱的耳朵。
“趴下!繼續平板支撐。”
鐵柱擡頭看了龍傲添一眼,那種冰冷嚴肅的眼神令他心悸,於是他不敢有片刻遲疑,雖然心中極其不情願,但手上的動作卻迅速至極,平板支撐的動作也極其正規標準。
“不服是吧?已經造成了這種後果,你們還不知道反省自己?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
鐵柱冷冷的聲音傳來。
“都他孃的給我趴下!”
東方祝竹和龍傲添,以及趙天日也緊隨其後的開始了平板支撐。
“知道你們的錯誤在哪裏嗎?我不像葉諾、陳阿浪那樣,有那麼好的脾氣,沒那麼多的耐心給你們,要不是他們勸阻,今天我非廢了你們幾個,誰不信現在可以告訴我?’”
沉默,四人皆無人回話。
“自以爲沒有違反營地的規定,又想在朋友面前當好人,我告訴你,你這種行爲就叫欺上瞞下和不負責任!”
葉涼城本就力竭的身體,在平板支撐的作用下更加疲累,以至於雙臂顫抖不知,汗水沿着臉頰而下,徑直滴落在地。
他聽着鐵柱的訓斥,再也沒有了之前的不服氣。
“你們確實好好活着,但陳阿浪呢?爲了救你們將自己置身於險境,甚至於有性命之憂,你讓他們怎麼辦?”
“既然敢偷跑出營地,爲什麼在遇到危險時只顧着跑呢?你們幾個人裏面,就莫欺少像個爺們,你們知道嗎,倘若不是他返回,陳阿浪可能就死在那隻野貓手裏了?”
幾名少年渾身顫抖,雖然身體早已無法堅持,但心中的愧疚和良心的譴責,卻讓他們不得不堅持下去。
東方祝竹嘴脣有些蒼白。
但鐵柱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他不會因爲對方是女孩子就區別對待,既然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
這纔是人間真理。
“莫欺少失去了胳膊,陳阿浪身受重傷,但你們呢?你們只不過在我身邊被體罰而已,一時半會的疲累罷了,但你們有沒有設身處地的想過他們當時的絕望,那可是死亡的威脅啊!”
沒人回答鐵柱的質問。
因爲他們心中本就有愧。
鐵柱突然不屑的小道“就你們四人,還號稱不周山槍版裝叉界四大天王?一個個名字到是響亮,聽上去還蠻有感覺,但也就個莫欺少像個爺們,不然龍傲添、葉涼城、趙天日,你們三個真的慫的要命,除了賣隊友還會幹什麼?”
他們的臉上滾燙,身軀疲累。
鄭冉冉也怒氣衝衝的看着他們,她本來就因爲學校這件事兒非常不爽,現在看到這幾個闖禍精,心裏就更加鬱悶了。
她突然想找幾個出氣筒。
那就決定是你們了!
說罷,只見鄭冉冉再次閉上了眼睛,雙手交叉環保與胸前,嘴裏不斷呢喃。
“阿食阿食快快出現,主人呼喚。”
細密金黃色的光點不斷從她身上涌現,腳下浮現出圓形的法陣,閃爍着奇異的光芒,法陣當中繪製着圖像逐漸變幻…最終成爲一隻食人花。
然後這些光點便逐漸匯聚,全部涌入了鄭冉冉的手中,最終全部匯聚在指間。
她只是揮動手指,便將這團光芒扔了出去。
而後光芒炸裂,那隻生有四足的食人花便再次出現,那朵食人花如今已生長至十五釐米上下。
腳下還跟隨着三隻三釐米左右的幼年食人花,很顯然,鄭冉冉這段時間也並沒有虛度光陰。
十五釐米的高度雖然並不龐大,但與平均身高不足三釐米的人類相比,依舊是一隻兇惡的龐然大物。
她的實力同樣一直在進步。
明明自己也是管理層之一,爲什麼建立學校這種事情完全不徵求自己的意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