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妖怪儲備糧成了我老公 >第14章 第14章
    蕭灼兩手空空,滿臉的震驚之色,沒想到他還沒捂熱乎的獎金就這麼飛走了。

    “房租?”

    鄭擎理所當然道:“你該不會想白住吧?”

    “當……當然沒有。”蕭灼戀戀不捨地看着那疊錢,心跟肉都在痛,可憐兮兮地跟鄭擎商量:“不能再便宜點嗎?”

    “三千還嫌貴?”鄭擎挑挑眉,提議道:“那你不如搬去宿舍住,免費的還不用花錢。”

    儲備糧必須放在眼前,蕭灼哪肯搬去宿舍,連忙強調道:“宿舍都住滿了。這些錢給你也行……”

    他說的時候雙眼緊盯着鄭擎,眼底涌動着危險又灼熱的情緒,緊接着一步步朝着鄭擎逼近。

    鄭擎微微蹙眉,不知怎的總有種錯覺——蕭灼看他的眼神像在看美味的食物。

    他心底陡然涌起危機感,暗道蕭灼莫不是被他激怒,想跟他動手了?他邊想邊運起妖力,大妖的恐怖威壓頃刻釋放。

    蕭灼卻仿若未覺,仍頂着威壓走到鄭擎身旁。鄭擎神情肅穆,都做好應對的準備了,卻沒想到蕭灼突然猛地一把抱住了他。

    鄭擎被抱的猝不及防,運起的妖力都潰散了。他是極其討厭跟其他妖身體接觸的,本能就想推開蕭灼。

    只是蕭灼哪肯,他那麼多錢都給鄭擎了,就算不能喫,抱抱總行吧。

    “我是不會搬的。”察覺鄭擎的推據,蕭灼頓時把他抱的更緊。

    表情複雜有些窒息的鄭擎:“…………”

    蕭灼自顧自地抱了好一會,心稍稍沒那麼痛了,這才鬆開手,沒再看那些錢一眼地故作灑脫道:“現在它們都是你的了。”

    鄭擎拿着錢,渾身還殘留着蕭灼的溫度。突如其來的擁抱燙的他全身發熱,血液都猶如在翻涌沸騰。

    他一貫厭惡跟其他人或妖發生接觸,但蕭灼撞進他懷裏的時候,那麼軟那麼暖,竟讓他覺得好像也沒那麼糟糕。

    *

    抱過鄭擎後,蕭灼渾身都是那頭龍的味道,又香又好聞,痛失三千塊獎金的悲痛感頓時被衝散。錢怎能跟他的儲備糧相比。

    因爲這個,蕭灼當晚澡都沒洗,第二天起牀聞到龍的味道,還掩飾不住的高興。

    祝休安跟董輝看着蕭灼都很是驚訝,連連問他是不是有什麼喜事。

    蕭灼笑着點頭,卻神祕兮兮地沒說到底是因爲什麼。

    祝休安跟董輝彼此對視一眼,大概都能猜到一些,只是越想越歪,眼底都是不言而喻的曖昧表情。

    十一點多,正是點餐的高峯期,三人確定好路線,分工明確地帶着餐食準備出發。

    三人裏,董輝是防曬措施做的最好的,穿着長袖、還戴着帽子跟口罩,但不知道是容易曬黑還是怎麼,他反而是三人裏最容易曬黑的。

    蕭灼先前說他曬不黑的時候,祝休安跟董輝都沒怎麼放心上。但經過這幾天的接觸,他們才發現蕭灼是真的曬不黑。

    每次外出,蕭灼都從不做任何防曬措施。偏偏幾天下來,他全身上下硬是找不到一處被曬黑的地方。祝休安跟董輝簡直難以置信,爲此都快羨慕嫉妒死蕭灼了。

    蕭灼這天走的是海城人民醫院的路線。

    海城人民醫院離嘉元酒店很近,就隔着兩個站。這座醫院是二十多年前從別的地方搬遷過來的,建院歷史悠久,培養了很多優秀的醫生,也治癒過很多重病的患者。

    醫院今年剛重新整體翻修過,因此門診部跟住院部的大樓看起來都很新。

    蕭灼要去的是住院部。他順着臺階往下走,視線很快被右邊空地上栽種着的一棵高聳的槐樹所吸引。槐樹樹根虯結粗壯,深深地扎進土裏,因爲太老樹皮都有些脫落。它的樹幹朝着四面散開,猶如寬敞巨大的傘蓋,遮擋着陽光。

    樹蔭下搭着個木架子,把樹整個圍了起來,上邊站着一個拿着電鋸的平頭青年,底下還有個人在喝水。看他們這架勢像是準備砍樹。只是這槐樹太粗壯,周圍都是建築物,怕傷到人或建築,只能先鋸掉一些大的枝丫。

    蕭灼從旁邊走過,沒多注意,迅速把餐食送進病人所在的心胸外科。

    他進去不過幾分鐘,出來卻發現那槐樹底下鬧哄哄的,圍着一大羣人。

    蕭灼走過去,就發現槐樹底下倒着個人,腿被電鋸給割傷了,鮮血淋漓的,看着很是恐怖。那人蕭灼還見過,正是剛剛拿着電鋸的平頭青年,此時他痛的慘叫哀嚎,表情也無比猙獰。

    因爲就在醫院,人很快被擡走治療。只是平頭青年臨走前,突然驚恐盯着那槐樹,因爲恐懼嗓音尖細道:“有鬼……有鬼……不能砍,不能砍……”

    圍觀羣衆聞言紛紛倒吸了口涼氣。

    一個穿着長裙的年輕女人難掩驚懼道:“這……這到底怎麼回事啊?剛剛還好好的。還有他說有鬼,是什麼意思啊?”

    站在她旁邊的臉很圓潤的男人顯然知道的多些,他看看周圍,接着頗爲神祕地壓低聲音道:“這事你們剛住進來的,肯定都不知道。我爸一個多月前住進醫院的,我也跟着待了很長時間。我聽說,這海城人民醫院,有時候鬧鬼。這棵槐樹就邪門的很,槐樹本身招鬼,你說有時候明明沒風,這槐樹卻也會動個不停,像有人在搖晃一樣。甚至到了晚上,樹上還會發出各種奇怪的聲音,聽的人瘮得慌。”

    “我是沒見過,但這事越傳越逼真,院方也頂不住壓力,就決定把槐樹砍掉。也是從這時起,怪事越來越多。凡是企圖砍樹的人,都會莫名其妙地出事。有的走在平路上摔成重傷,有的出現幻覺說有鬼什麼的……今天這事也一樣。總之你們還是離這槐樹遠點的好,別惹禍上身。”

    他一副神神叨叨的模樣,說的這槐樹好像真有鬼似的。

    人羣中,一個染着頭紅毛的青年突然嗤笑道:“什麼鬼啊神的,拜託,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們能別那麼迷信嗎。在我看來,那些故事根本就是你編的。而剛受傷那人也只是不小心傷到了自己,哪來的鬼?”

    他說完又酷酷地衝過去用力踹了那槐樹一腳,滿臉囂張跋扈、天不怕地不怕地道:“鬼在哪?我還沒見過鬼呢?他有能耐就來找我,看我怎麼弄死他。”

    紅毛青年自覺瀟灑地放完狠話,還滿臉不屑地衝那樹吐了口唾沫,隨後冷哼一聲轉頭就走。

    旁邊圍觀的人見狀紛紛搖頭,一臉嘆息跟無奈。

    蕭灼若有所思地看那槐樹,從頭到尾都沒說過話。只在紅毛青年從旁邊走過時,低低地提醒了句:“鬼神之事可以不信,但絕不能沒有敬畏之心,否則等惹禍上身就晚了。”

    紅毛青年腳步頓了頓,轉身滿臉不耐煩地道:“這些都是迷信,你們還有完沒完?況且惹禍上身那也是我的事,用不着你多管閒事。”

    蕭灼靜靜看着他,沒再說話。人類標榜鬼神之說都是迷信,卻不知這也是另一種迷信。

    當晚回到別墅,蕭灼遠遠就見客廳亮着燈,只是走進客廳卻沒見鄭擎身影。

    他隨後準備上樓,沒想到經過鄭擎臥室時,剛好碰到鄭擎從臥室出來。鄭擎顯然剛洗完澡,頭髮還溼漉漉的。他只圍了條浴巾,裸露着上身,寬闊的肩膀下是紋理分明的八塊腹肌,勁瘦的腰線一路往下,隱進白色的浴巾中。

    蕭灼沒想到會撞到這麼香豔的一幕,龍的香甜的味道迎面襲來,他險些被衝昏頭腦。鄭擎裸露的肌肉結實硬朗,看起來又勁道又好喫,他恨不能直接撲上去咬幾口。好在理智尚存,在拼命的剋制下,蕭灼總算稍稍清醒了些。

    卻不知在鄭擎看來,蕭灼剛剛直勾勾緊盯他又饞又灼熱的眼神,像足了那些變態的癡漢,滿臉都寫着四個字:饞你身子。

    “……”鄭擎道:“擦擦口水。”他心情很複雜,暗暗琢磨蕭灼該不會喜歡他吧?

    蕭灼沒多想,趕緊伸手想擦掉口水,隨後發現他根本沒流口水:“你騙我。”

    鄭擎眼神挑剔地打量着蕭灼,對他確實沒啥想法。

    他喜歡乖巧溫順又聽話的小妖怪,能讓他生起保護欲的那種,這些蕭灼一條都不符合。

    他搖搖頭轉身準備回房間,蕭灼眼神太灼熱,他後背都有些涼颼颼的。

    鄭擎轉過身時,露出白皙宛若瓷器的背脊,微微凹陷的脊椎更爲誘人。

    蕭灼也不知怎的,瞬間福至心靈,反應極快地對着鄭擎舉起手機。

    鄭擎並未察覺,猛地轉過身,想到的是另一件事:“你昨晚是不是沒洗澡?”

    蕭灼難掩心虛:“我沒流汗,也沒沾到灰塵。不信你看,一點都不髒的。”

    鄭擎敏銳地從他心虛的表情窺探到點端倪:“別告訴我你今晚也不準備洗?”這對每天都嫌髒恨不能泡水裏的鄭擎來說簡直無法接受。

    蕭灼沉默。

    鄭擎額頭青筋隱現:“快去洗,現在就去。”

    “……”蕭灼也覺得不洗不太好。他轉身往臥室走,走着走着又轉過頭,很友好地試着跟鄭擎商量:“那洗完還能再抱一下嗎?”

    鄭擎:“?”